1900年,慈禧狼狈逃窜至山西首富家,临行时,慈禧让乔家借她10万两,乔致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30万都行,但您得拿一样宝贝换。”乔致庸细说要求,慈禧大笑:“这有何难!” 那年的夏天,北京城被八国联军的炮火轰得七零八落。慈禧太后那张平日里涂满脂粉的脸,这会儿早被冷汗冲得沟壑纵横。 她一把拽过光绪皇帝的袖子,带着皇后、瑾妃几个亲信,连滚带爬地从紫禁城北门溜了出去。身上那件蓝布褂子还是临时从宫女箱底翻出来的,发髻胡乱一挽,活像个逃荒的老太太。 这支“皇家逃难团”一路往西窜,路上饿得嚼高粱秆解渴,夜里缩在庄稼地里打哆嗦,哪还有半点太后的威风? 等他们跌跌撞撞跑到山西祁县,乔家大院的灯笼正亮得晃眼。乔致庸早得了信儿,带着全家老小跪在门口迎驾。 老太太一进门就瘫在太师椅上,眼睛却滴溜溜转着打量那些紫檀木的雕花隔扇。她突然拍着炕桌说:“老乔啊,朝廷眼下有难处,你先借我十万两银子应应急。”这话听着像商量,可谁不知道跟太后讨价还价是要掉脑袋的? 谁知乔致庸脑门往青砖地上重重一磕:“三十万两都成!只求老佛爷赏个恩典。”原来这精明的晋商早打好了算盘,他要的不是黄马褂也不是顶戴花翎,就求太后题块“福种琅嬛”的匾额。 这买卖太划算了,慈禧笑得假牙都快掉出来。她哪知道,这块匾往后能让乔家买卖少交多少税银,官道上运货的镖车见了都得绕道走。 要说乔致庸这手棋下得妙,他可是把太后那点心思摸透了。那会儿慈禧刚在怀来县喝上小米粥,转头进了太原就摆起谱,连洗澡都要用鲜花铺池子。 山西官员们抢着献金银,老太太嘴上说“体恤民艰”,转头就免了29个州县的税赋,反正穷的是国库,赚的是人心。 乔家这三十万两说是借,其实跟买护身符没两样。后来八国联军在紫禁城龙椅上拍照,李鸿章在北京签《辛丑条约》,慈禧却在西安吃羊肉泡馍,回京时还绕道游山玩水。等銮驾再经过山西,乔家门口那块金匾早挂得比衙门牌匾还高。 这段往事藏着晚清最荒唐的生存法则,太后逃命要穿粗布衣,可骨子里还是要把珍珠往鞋帮上绣;商人跪着送银子,膝盖弯着腰杆却挺得笔直。倒是苦了那些义和团的汉子,先前被慈禧当成刀使,转眼就被她亲手推进火坑。 老太太在山西吃着乔家的八珍糕,转头就发上谕要“痛加剿除”拳民,还求着洋人派兵帮忙杀自己人。那些高喊“扶清灭洋”的庄稼汉,最后连井里打上来的水都飘着血沫子。 如今乔家大院成了旅游景点,导游总爱指着屋檐下那块褪了金的匾吹嘘。可要是细看,匾角还留着道裂缝,那正是当年镖师抬匾时手抖磕的。 三十万两雪花银买来的“福气”,到底没挡住历史的洪流。十年后武昌城头一声炮响,大清的龙旗和乔家的账本,终究都成了故纸堆里的尘埃。 信息来源: 《庚子国变记》 《大兴史话·史志北京》 何泽福,戴文杰.慈禧与洋务运动[J].社会科学,1991(4):57-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