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s二女儿Lily的画作拿给当心理医生的表姐看，表姐沉默了许久，冷不丁地说，这画风来看，极有可能受到了伤害，心理已经有创伤了！我惊呆了，问表姐是怎么看出来的，表姐说，Lily才18岁，按理说她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理性是天真无邪的。可大家看她画的画，看似粉红色少女粉一样童话般色调，但是整体画感，让人感觉诡异又奇怪，心理学上会分析内心极其阴郁诡异般扭曲的反差现实。由此可以想象，这个外表是少女的单纯，实际却是有点伪善的，估计是经历过阴诡的黑暗人生吧，内心大概有点扭曲了。

我听完表姐的话，脑子有点懵，拿着那幅画翻来覆去地看。画上是粉色的云朵，飘在灰蒙蒙的天空，底下还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裙角却沾着黑漆漆的污渍。乍一看挺梦幻，可细看那小女孩的眼睛，黑得像个无底洞，嘴角还带着一抹怪笑，确实有点瘆人。我忍不住嘀咕，这画真能说明啥？Lily平时看着挺开朗，朋友圈里全是自拍和奶茶照片，咋就内心扭曲了呢？

表姐喝了口咖啡，手指敲着桌子说，画画这东西，有时候比人嘴还诚实。她说Lily这画的颜色和构图，像是在拼命掩饰什么。粉色云朵像个假面具，想让人觉得一切都甜美，可那黑色的污渍和诡异的眼神，像是藏不住的秘密在往外漏。她还提到，心理医生常拿画作分析病人，18岁的人，画风如果反差这么大，可能经历过啥让她不安的事。比如家庭变故、校园欺凌，或者感情上的伤。表姐说她有个病人，20岁出头，画的画全是红黑两色，线条乱得像团麻，后来才知道那人小时候被家暴过。

我听着有点不寒而栗，想起Lily的朋友圈。她老发些阳光的照片，笑得像朵花，可有时候半夜会突然发一句睡不着，脑子乱，然后秒删。我之前没多想，现在想想，确实有点不对劲。表姐说，年轻人爱在网上装开心，可画画这种东西，脑子一走神，手就不听使唤了，画出来的线条和颜色，多少会暴露点真心。

我回家后翻了翻网上的资料，想看看画作分析这事到底靠不靠谱。还真找到不少说法，说心理学家用画作研究人的潜意识。比如有个叫房树人测试的东西，就是让人画房子、树和人，从线条粗细、颜色深浅、画的位置，能猜出画者的情绪和心理状态。网上还有篇文章提到，18到25岁的人，如果画里老出现黑色、灰色，或者画面特别压抑，可能暗示着焦虑或创伤。我还搜了Lily的画风，类似这种少女风里藏阴郁的，叫啥暗黑童话风格，挺多年轻艺术家喜欢这么画，但确实有些人是因为内心压抑才选这种表达方式。

我又想起Lily平时的样子。她家境不错，爸妈都是生意人，住的房子大得像迷宫，可她老是一个人待着，假期也不怎么回家。她有次跟我聊天，说她爸妈忙得一年见不了几次，家里老是空荡荡的。我当时没当回事，觉得有钱人小孩都这样吧。现在想想，表姐说的创伤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孤独也算一种伤吧？或者还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我还特意去看了Lily最近的画展，网上能找到几张照片。有一幅画是个粉色气球，飘在乌云里，气球上还绑着根断了的绳子。评论里有人说好看，有人说有点emo，还有人说感觉画的人好孤独。我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天，脑子里全是表姐的话。气球是想飞走，还是被困住？那根断了的绳子，是自由了，还是彻底没希望了？我越想越觉得，Lily的画里好像真藏着点啥。

不过我也犯嘀咕，表姐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就凭几幅画，就能断定人受过伤？网上也有说法，画画风格跟性格、经历不一定完全挂钩。有人就是喜欢暗黑风，觉得酷，觉得有艺术感，跟心理创伤没半毛钱关系。Lily会不会也是这种？她平时挺爱看恐怖片，朋友圈还转发过啥哥特风格的插画，可能是单纯喜欢这种调调吧？我又问了个学美术的朋友，他说现在很多年轻人画画都喜欢搞反差，粉色配黑色，甜美里带点怪，纯粹是潮流，没啥深意。

可我还是放不下心，忍不住给Lily发了条微信，问她最近咋样。她回得很快，说挺好的，还发了个笑脸。我想问她画的事，又怕太冒昧，怕她觉得我在窥探啥。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回了句没事就好，画画挺酷的。她回了句哈哈，谢谢，然后就没下文了。

这事在我脑子里转了好几天。我开始觉得，画画这东西，可能真有点像照妖镜，能照出点人藏起来的情绪。可到底照得准不准，我也不敢打包票。Lily的画，粉色云朵和黑色污渍，到底是她心里的影子，还是只是她随手画的？表姐的专业分析听着有道理，可现实里，Lily还是那个爱自拍、爱喝奶茶的女孩。或许她真有啥心事，藏得太深，谁也看不清。或许她就是喜欢这种画风，单纯想酷一把。

我又翻出那幅画，盯着小女孩那双黑洞似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有点冷，窗外风刮得呼呼响，像是那幅画里的乌云飘过来了。我裹紧了外套，关了灯，脑子里还是那句：画，真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