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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冬,哈尔滨话剧团走廊里的冻梨核还粘在程煜鞋底,考官一句总得有人演坏人的

1977年冬,哈尔滨话剧团走廊里的冻梨核还粘在程煜鞋底,考官一句总得有人演坏人的判决,让这个梦想当马车夫的知青意外攥住了改变命运的入场券,谁也没想到,这张被油渍浸透的演出合同,竟成了白血病弟弟的生命缆绳。

程煜是一位备受尊敬的演员,他在演艺生涯中展现出了卓越的演技和多样的角色塑造能力,而且还是圈内备受推崇的反派专业户。

话说在剧团发霉的练功房里,程煜的蓝布衫总是缀满补丁。每月18块5的工资刚到手就直奔医院,自己靠三分钱的面汤度日。

有次排演《雷雨》晕倒,醒来第一件事是摸裤兜里给弟弟买药的钱。

当相亲姑娘听说他有个吃钱的无底洞扭头就走时,程煜反倒安慰咳血的弟弟,哥的命和你拴一块儿,戏里有口饭吃,你就有片药吞。

为凑够化疗费,他接下所有脏累活。零下20度跳冰河拍戏,冻得嘴唇发紫还求导演重拍,《智取威虎山》反派演七场,每场五块钱的演出费在药房变成16颗白色药丸。

有次弟弟偷看记账本哭到抽搐,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程煜,咸菜馒头0.1元程老三,进口针剂128元。

好在上天也在眷顾他们转机发生在飘雪的路灯下。

在1989年冬夜,程煜背弟弟急诊遇上新来的导演韩雪松。这个上戏毕业的姑娘竟掏出全部工资垫付医药费,隔日更把饭票塞进他抽屉。

在排《茶馆》时,韩雪松教他演庞太监,阴狠要藏在兰花指里,他僵直的手指却总忍不住指向医院方向。

当程煜攥着病历坦白家底,韩雪松的回应让他愣在原地,明早七点排练场,记得带两个饭盒,多出的饭盒装着她给弟弟熬的参鸡汤。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而她不仅不在意他家有个无底洞反而觉得程煜有担当。

新婚夜十平米婚房里,三桌喜宴的份子钱在月光下摞成小山,天亮时全变成了肿瘤医院的缴费单。

就在2003年飞天奖颁奖礼上,46岁的程煜凭《希望的田野》斩获最佳男演员。

奖杯还没捂热就消失现场,记者后来在哈尔滨医院找到他,奖杯被换成进口透析机,证书垫在弟弟打针的手臂下当桌板。

妻子韩雪松此时已是话剧院副院长,却坚持每周三给弟弟送饭,程煜的获奖感言在病房回荡,有人说我大器晚成,其实是我媳妇用脊梁撑起了我的舞台。

在《悬崖》拍摄时,程煜把特务头子高彬演得入木三分,有老太太当街用白菜帮子砸他。他笑呵呵捡起菜叶,今晚给老三煮汤,这可是观众赏的!

片场年轻人不敢真打耳光,他抓对方手往脸上扇,当年我弟吐的血比这红多了。

如今66岁的程煜至今保留着特殊习惯,剧组化妆箱永远原封不动。拍《罚罪》火场戏时,油彩遇热会伤脸,他直接冲进真火场。

导演喊卡后他咳着说,老三化疗时五脏六腑都烧着,这点烟不算事。

当年为弟弟治病典当家具的道具组发现,他总把片场盒饭里的肉挑进保温桶,那是带给透析弟弟的开荤加餐。

在儿子婚礼上,程煜把存了三十年的药盒当聘礼,三万多个药盒拼成家字。新娘敬茶时说,爸演过所有坏人,可我知道他心里最软。

台下韩雪松泪光闪烁,当年那个在雪夜送冰淇淋的憨小子,如今鬓角染霜依然记得给她带路边的野花。

记得有次高校讲座,有学生追问为何不退休。程煜掏出一张泛黄剧照,20岁的他在《磨刀谣》里举着道具菜刀,台下坐着刚输完血的弟弟。

灯光掠过老人湿润的眼角,当年那句考官宣言响彻礼堂,总得有人当承重的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