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国军少校被俘后,举手投降,连长审问时,他却摇了摇头,说:“同志,你级别太低,不用知道太多,我是 902,快叫你们首长来!” 当时,国共内战进入白热化阶段,东北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就在这一年,一位身着国军少校军装的俘虏,用一个神秘代号,在历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10 月的辽东,太子河畔。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正蹚水过河。湿透的呢子大衣紧紧贴在他身上,腰间枪套里还装着手枪。 刚上岸,三支黑洞洞的枪口就从芦苇丛里伸了出来。解放军战士厉声喝问:“干什么的?” 年轻人抬头,装作若无其事,慢慢举起双手:“我是 902,要见你们首长。” 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个 “902” 到底是敌是友? 时间得倒回 1945 年深秋。北平石驸马大街 89 号的四合院里,一个改变命运的夜晚正在上演。 这个年轻人叫赵炜。那晚,他第一次见到了李克农派来的接头人王石坚,大家都喊他 “王老板”。 屋里点着煤油灯,火苗忽明忽暗。王石坚摊开一张东北作战地图,语气严肃:“组织需要有人打进东北保安司令部,代号 902,你愿意去吗?” 赵炜没犹豫。他和第五战区司令部参谋朱建国是好朋友,平时总在一起看《大众哲学》这些进步书籍,心里早就向往着革命。听到组织召唤,他直接点头:“我愿意!” 1946 年 3 月,赵炜带着李克农亲自给的代号 902,成了国民党东北保安司令部机密室的少校参谋。 他每天的工作,是在司令部作战室的大地图上,用红蓝小旗标注国共两军的位置。 别小看这些小旗,每插一面,都是重要情报。赵炜通过秘密电台,把旗子的位置原原本本地传给辽东军区。 有一天,传令兵送来文件:“少校,新一军最新部署。” 赵炜翻开一看,“向临江推进” 几个字让他心里一紧。 他知道,这情报必须马上送出去。表面上,他跟没事人一样,只是用指尖在文件边上轻轻画了个小小的 “V”—— 这是和上线约定的紧急信号。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传递情报,稍有差错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1947 年 3 月,东北民主联军在柳南设下了包围圈。赵炜接到个关键任务:把国军 13 军引进兰山的口袋阵。 他连夜写作战计划,故意把兰山附近的制高点标成 “平缓丘陵”,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作战科长看了计划直皱眉:“这计划是不是太冒险了?” 赵炜却很镇定:“共军主力在临江,兰山防守空虚,现在不打,以后麻烦更大。” 13 军军长石觉没多想,直接签了字。赵炜表面上平静,其实手心全是汗。 三天后,前线传来消息:国军 89 师和 54 师 162 团在兰山被伏击,全军覆没。杜聿明气得暴跳如雷,对着满桌文件大喊:“这计划到底谁批的?” 赵炜站在作战室,看着墙上被撤下的蓝色小旗,心里想:这才刚开始。 可情报工作哪有一帆风顺的?1947 年 9 月,赵炜正在北平向蒋介石汇报工作,突然传来坏消息:北平地下电台被敌人破获了。 他前脚刚离开住处,后脚军统特务就冲了进去。紧接着,作战科长打来电话,语气怪怪的:“赵少校,沈阳来电,让你赶紧回去。” 赵炜一听就知道不对劲,连夜赶回沈阳。到了未婚妻家,听到个更吓人的消息 —— 朱建国被捕了! 这时,窗外传来特务吉普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赵炜顾不上多想,换上便装翻墙就跑。 跑到浑河边,他把少校军衔一把扔进河里,深吸一口气,跳进冰冷的河水,拼命向对岸游去。河水刺骨,但他不敢停,因为身后是随时可能追来的敌人,而对岸,是生的希望。 好不容易游到解放区,赵炜却因为穿着国军军装,又被解放军游动哨当成敌人抓了起来,带到连部。 连长要审问他,赵炜直接说:“你级别不够,不用问太多。上报首长,我代号 902!” 他被带到辽南军区司令部。司令员吴瑞林上下打量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你说你是 902?拿什么证明?” 赵炜直视着吴瑞林的眼睛,语气坚定:“给延安发电报,李克农同志能证明。” 三天后,延安回电了:“902 是我部重要情报员,立刻护送他来中央。” 吴瑞林握着电报,手都在发抖,紧紧握住赵炜的手:“同志,辛苦了!” 1948 年春天,在西柏坡的窑洞里,李克农拉着赵炜的手,感慨地说:“你送的情报,让我们少牺牲了至少一个团的战士。” 窗外,解放区传来阵阵秧歌锣鼓声。赵炜望着远处的山峦,想起自己在隐秘战线上经历的生死时刻,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用智慧和勇气,在看不见的战场上,为革命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赵炜的故事,值得被每一个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