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许建业被捕。入狱时,他想起了其他地下党员还没有转移,正着急时,一个看守说:“我可以帮你!”殊不知此举却让许建业追悔莫及! 当时,解放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国民党在战场上接连失利,却在后方疯狂实施白色恐怖。 重庆城里,到处都是特务的身影。电线杆上贴满通缉令,茶馆里人们喝茶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有特务出来,制造破坏。 就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中共重庆市委工运书记许建业,依然为革命事业奔波。 许建业平日里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夹着公文包出入志诚公司。坐在办公桌前,他和普通会计一样拨算盘、记账本。 但一到晚上,他就换上粗布短打,走进工人聚居的棚户区。他倾听工友们生活的困苦,组织罢工抗议。 当时工人工资低得连米都买不起,许建业就带领大家找老板谈判,为工人争取权益。谁能想到,这个文弱的会计,竟是国民党悬赏捉拿的 “共党要犯”。 变故发生在 4 月。一个叛徒为了保命,向国民党特务出卖了许建业的身份和工作地点。 特务头子徐远举得到消息,立刻带人冲到志诚公司。可许建业那天正好外出办事,特务们扑了个空,气得把办公室翻得乱七八糟。 但他们没放弃,在公司附近设下暗哨,收买线人四处打探,誓要抓到许建业。 此时的许建业还不知情。党组织计划在华蓥山发动武装起义,响应全国解放。许建业负责筹备物资,任务艰巨。 那段时间,他白天在黑市找军火贩子,晚上和同志在小屋里开会。粮食、药品、枪支弹药,每一样都要仔细筹划。 有一次,为了搞到一批消炎药,他在雨中苦等接头人三个小时,浑身湿透也不敢离开。 4 月的一个清晨,许建业按约定去茶馆和同志接头。离茶馆还有两条街,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往日热闹的路口冷冷清清,几个穿长衫的男人假装看报纸,眼睛却不时往茶馆瞟。许建业心里一紧,多年地下工作经验告诉他:有特务! 他完全可以转身离开,但想到同志可能随时出现,一旦进茶馆就会被捕。许建业手心冒汗,在茶馆门口踱步。 突然,他故意大声咳嗽,还装作不小心踢翻痰盂。“哐当” 一声,特务们立刻围了上来。 紧接着,许建业边跑边喊,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最终,他寡不敌众,被特务按倒在地,双手反绑着带走了。 刚被抓时,许建业还算镇定。他打算咬死自己是会计,只要敌人拿不出证据,就有机会脱身。 可没想到,特务直接把他押进了徐远举的办公室。 许建业挺直腰板说道:“我就是个小会计,你们抓错人了。” 徐远举冷笑:“别装了,你的底细我们清楚得很。” 许建业心里一沉,但仍坚持:“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算账的。” 徐远举没多废话,直接把叛徒叫了进来。看到叛徒的脸,许建业瞬间明白一切。他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你对得起死去的同志吗!” 要不是特务按住,他真想冲上去教训叛徒。 徐远举见身份被识破,露出凶狠面目:“识相点就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许建业紧闭嘴巴,理都不理他。 接下来,审讯室成了人间地狱。皮鞭抽打,血痕一道道出现;坐老虎凳时,膝盖发出令人难受的响声;辣椒水灌进鼻子,呛得人睁不开眼。 十几种酷刑轮番上阵,许建业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却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徐远举亲自审问:“我还有 48 种酷刑,你确定能扛住?” 许建业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坚定地说:“别说 48 种,就是 100 种又怎样!想让我背叛革命,做梦!” 硬的不行,徐远举开始耍阴招。他安排特务陈远德假装同情革命,在许建业面前大骂国民党:“我全家都被他们害死了,被迫当这个狗屁特务!” 许建业听着,心里渐渐放松了警惕。 一天夜里,许建业突然想起志诚公司还有同志没撤离。他急得在牢房里走来走去,陈远德见状凑过来:“许大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能帮一定帮。” 许建业犹豫再三,写了封信让他转交。可他没想到,陈远德转头就把信交给了徐远举,导致近十名地下党员被捕。 得知消息后,许建业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捶打着牢房墙壁,指甲缝渗出血也不在意。从那以后,无论敌人用什么手段,他都守口如瓶。 就连国民党重庆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亲自来劝降,开出高官厚禄、美女财宝的条件,也被他骂得狼狈不堪:“你们这些反动派,迟早要遭报应!” 1948 年 7 月的一个深夜,许建业被押赴刑场。年仅 28 岁的他,走在重庆漆黑的街道上,抬头望向满天星斗。 他知道自己生命即将结束,但坚信革命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枪声响起,他用生命践行了对党的誓言。 如今,红岩纪念馆里,许建业用过的钢笔和账本,仍在诉说着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