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27日，68岁的吴孟达因肝癌恶化离世的消息传来时，无数人手机屏幕前的笑容突然凝固。那个总在周星驰电影里插科打诨的达叔，那个总用狡黠眼神逗观众发笑的黄金配角，永远定格在了582部影视作品的胶片里。可就在前天，70岁的老导演王晶在短视频里掀开达叔人生的另一面——不是银幕上的鲜活，而是现实里的千疮百孔。 "这苦，多少是他自己找的。"王晶对着镜头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相识五十年的老友突然离世，这位向来快人快语的导演罕见地收起了调侃，聊起吴孟达时用了"透支"两个字。镜头扫过他略显疲惫的眼角，像是在透过时光回望某个深夜的片场，或是某间烟雾缭绕的棋牌室。 时间倒回1973年，18岁的吴孟达刚考进TVB艺员训练班，和周润发、任达华成了同窗。那时候的达叔总爱穿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课间休息时总蹲在走廊啃馒头——家里穷得连学费都要分期付。谁也没想到，这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香港仔，会在三十年后成为华语影坛的"黄金绿叶"。 "他啊，天生就有观众缘。"王晶的思绪飘回1980年代的邵氏片场。彼时的吴孟达刚凭《楚留香传奇》里的胡铁花走红，片酬水涨船高，兜里揣着钞票就往赌场跑。"那时候他总说'赢了请全组吃宵夜'，可输起来连盒饭钱都要借。"老导演说起往事，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最夸张的时候，达叔同时欠着三家财务公司的钱，连房子都抵押了出去。 1982年的那场风波成了转折点。因参与非法赌博被TVB雪藏的三年里，吴孟达蹲在家里啃老本，妻子麦莉莉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后来他曾在访谈里苦笑："那会儿走在街上，连卖报纸的阿伯都绕着我走。"正是这段至暗时刻，让他在《天若有情》里演活了落魄大叔，也让他遇见了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卢少慈。 "他总说'戏里戏外都是戏'。"王晶摇着头，想起达叔在《九品芝麻官》片场的样子。那时他正在追求卢少慈，每天收工后都捧着玫瑰去探班，可转身又欠下一屁股债。最戏剧性的是，当卢少慈为他生下女儿时，他的前妻麦莉莉也正怀着二胎——三个女人、五个孩子的生活漩涡，就此成为达叔后半生的隐秘注脚。 2000年代初的横店影视城，常有人看见吴孟达在保姆车里啃冷包子。那时他正在拍《少林足球》，每天收工后还要赶去见不同的"家人"。"有次他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说在便利店买泡面，问我能不能送包烟过来。"王晶苦笑，"我开着车过去，看见他蹲在路灯底下数零钱，身上穿的是戏服，脚上是破了洞的球鞋。" 2010年后，吴孟达的债务问题逐渐曝光。有媒体算过账，他每月光是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就超过十万港币。可这个总在银幕上插科打诨的男人，却从未在公开场合抱怨过。"他说'观众喜欢看我笑，我就得对得起这份喜欢'。"王晶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去年在《流浪地球》片场，达叔拍完最后一场戏后坐在监视器后面抹眼泪："晶哥，我这辈子演了那么多配角，终于有个角色是让人记住名字的了。" 短视频里，王晶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吴孟达站在片场中央，手里攥着剧本，眼里闪着光。那是1983年《射雕英雄传》的拍摄现场，28岁的达叔饰演丐帮长老，戏份不多却演得极认真。"他总说'演员就是手艺人'，可这手艺活儿，有时候比命还重。"老导演的声音有些哽咽，镜头缓缓拉远，照片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渐渐模糊成记忆里的剪影。 如今再看《大话西游》里那个贪财好色的二当家，《逃学威龙》里油嘴滑舌的曹达华，《少林足球》里颓废潦倒的明锋，每个角色都带着达叔独特的人生印记。或许正如王晶所说："他把自己活成了戏，也把戏活成了人生。"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