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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年,方腊起义失败被擒,宋军大摆庆功宴。可是韩世忠却独自在角落喝着酒,营妓

1121年,方腊起义失败被擒,宋军大摆庆功宴。可是韩世忠却独自在角落喝着酒,营妓梁红玉走向他,认真地问道:“大将军,可愿意娶我?” 汴梁城外的校场扎满了彩棚,庆功宴的喧嚣隔着帐幔都能震得人耳膜发疼。中军大帐里,童贯正搂着歌姬往将领们杯里灌酒,鎏金酒壶碰在玉杯上叮当响,可角落里的韩世忠却只盯着面前的陶碗。碗里的劣酒浮着米渣,他捏着酒碗的指节泛白,铠甲肩甲上还沾着未洗去的血渍——那是他带着二十亲兵夜袭帮源洞时溅上的,可捷报送到东京时,头功却记在了童贯亲信头上。 梁红玉走近时,裙摆扫过地上的花生壳,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没像别的营妓那样涂脂抹粉,只在鬓边别了朵刚摘的野菊,青布襦裙洗得发白,却浆烫得笔挺。韩世忠抬眼看她时,正见她袖口露出道淡红色的疤痕——那是去年在秀州平叛时,她为救伤兵被流箭擦过的痕迹。“将军喝的这酒,怕是比黄连还苦吧?”她声音不高,却盖过了帐外的丝竹声。 韩世忠“嗤”了声,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辣意从喉咙烧到胃里:“苦?这世道比酒苦多了。”他指节敲了敲案几,案角还留着道刀痕,是当年在燕山府与金兵厮杀时留下的。“你看那边,”他下巴朝主位一扬,“童公公正拿着咱弟兄们的脑袋换官帽呢,咱在这喝庆功酒,倒像个笑话。” 梁红玉没接话,却从袖里掏出块帕子,轻轻擦他铠甲上的血渍:“将军夜袭帮源洞,踩着荆棘爬了十里山路,这事汴京城里没人知道?可我知道,被你救下的伤兵们都知道。”她的指尖碰到他手背,那里有道旧疤,是宣和二年征辽时被敌将砍的。“他们说,将军夜里眼睛亮得像狼,可杀完敌却蹲在地上给伤兵裹伤口。” 帐外忽然爆发出喝彩声,原来是有人在演方腊被擒的杂剧。扮演方腊的优伶戴着鬼脸面具,被“宋军”按在地上殴打,童贯看得哈哈大笑,把酒杯里的酒都洒在了锦袍上。韩世忠看着那场景,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他猛地站起身,却被梁红玉拉住了袖口。 “将军,”她仰起脸看他,眼睛在烛火下亮得惊人,“我知道你嫌我身份低贱,是个被卖入军营的乐户。”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却透着股狠劲,“可我梁红玉不是只会弹唱陪酒的女人——那年在京口,我见你带着败兵渡河,浑身是血还护着百姓,就知道你是个真汉子。如今你不得志,没关系,我陪你等。等有一天,你能堂堂正正穿上蟒袍,我也能做个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韩世忠怔住了。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面孔,却第一次有人在他失意时说“陪你等”。他想起刚才进帐时,童贯拍着他的肩膀说“世忠啊,以后跟着老夫,少不了你的好处”,那语气像在哄叫花子。而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没半件值钱首饰,却说要陪他等一个未知的将来。 “你知道娶了你,我这辈子可能都升不了官吗?”他哑着嗓子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那把刀跟了他十年,杀过贼寇也劈过荆棘,却从没像此刻这样沉重。梁红玉却笑了,嘴角梨涡浅浅:“将军忘了?我跟你说过,我爹当年也是种庄稼的汉子,后来被官军逼得没活路才落草。我不怕穷,就怕跟错了人。” 这时帐外忽然传来喧哗,说是前线送来了金兵动向的急报。童贯骂骂咧咧地让人把急报扔到一边,继续劝酒。韩世忠看着主位上醉醺醺的官员们,又看看眼前这个眼神清亮的女人,忽然觉得这满帐的酒香都不如她身上那股皂角味好闻。他从怀里摸出块磨得光滑的木牌——那是他从军时母亲塞给他的护身符,上面刻着“平安”二字。 “拿着,”他把木牌塞进梁红玉手里,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等我打完这场仗,就去跟经略使说,要娶你。”梁红玉攥紧木牌,冰凉的木头贴着皮肤,却让她眼眶发热。她知道,这枚木牌比任何金银首饰都贵重,因为它来自一个把“信义”看得比官帽还重的男人。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韩世忠带着梁红玉在黄天荡大败金兵,她亲自擂鼓助威,那面牛皮鼓上至今还留着她擂鼓时磨出的手印。有人说梁红玉嫁得好,可谁又记得,当年在庆功宴的角落里,是她主动走向了那个失意的将军,用一句“可愿意娶我”,赌上了自己的一生。 现在回头看这段故事,挺有意思的。都说英雄配美人,可梁红玉遇见韩世忠时,他还不是名满天下的韩王爷,只是个被抢走功劳的小将领。而她呢,不过是个被人轻贱的营妓。但偏偏是这两个“不得志”的人,后来却成了大宋最硬气的脊梁。有时候我就想,真正的英雄气,可能从来不在庆功宴的酒壶里,而是在看清世道污浊后,还愿意握紧彼此双手的那份勇气吧?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