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9年，52岁的雍正招秀女马氏侍寝。是夜， 马答应被裹在厚被子里，送到了龙榻之上。雍正侧躺着说：“安置吧！”她娇声应：“好。”之后，雍正一直翻她牌子。谁知，一年之后，雍正忽然冷落了她。 看过宫斗剧的都知道，皇帝的后宫那可真是后宫佳丽三千。 但是，为什么马氏被雍正宠幸一年后，却冷落了她？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雍正这么讨厌她？ 1729年，夏日的蝉鸣声刺耳，而坤宁门外石阶早被烈日烫得灼人。 那年，十三岁的马氏穿着簇新蓝布袍，袖口被汗浸出深色云纹。 当梳头嬷嬷扯紧她齐耳短发时，头皮炸开的刺痛让她想起昨日穿耳洞的银针。 母亲说旗女都要受这两遭罪，皇城里的规矩比针尖还细。 而这个汉军旗包衣的女儿马氏入宫一月有余，却只在洒扫时远远望见过明黄衣角。 直到七月初七，她在景福轩假山旁练习叩拜礼，撞见了独自踱步的雍正。 或许是白天的一面之情，雍正竟然随口命太监在当夜翻牌。 当把裹成茧一样的马氏抬进寝殿时，龙涎香混着中年男人疲惫的气息扑面而来。 雍正侧卧锦衾只说了安置，马氏僵在床沿直到五更梆响，晨光染亮窗纸时，她已从小答应升为马常在。 那一夜，养心殿的朱砂批红渗入了她的命途。 此后半年，雍正总在夤夜召她研墨。 她盯着御笔在密奏上游走，看"年羹尧"三字被朱砂狠狠圈杀，沾满墨汁的废纸篓溢出阴谋的腥气。 某次皇帝批阅兵部懈怠的奏章，反手将折子递来，玉扳指擦过她指尖，檀木簪随即插入她发髻，"这料子沉稳，配你。" 那时，她还不懂，深宫里簪子插进青丝的速度，远不及恩宠消散的速度快。 转年六月怡亲王胤祥薨逝后，彻底击碎了皇帝最后一点温情。 雍正在灵堂守足三夜后，白发从两鬓急速蔓延。 回宫后高烧不退的皇帝锁死养心殿，马常在送去的参汤在阶前彻底凉透，而这参汤也似乎映照了两人的感情。 当次年八月蝉声再起时，太监喊着"刘贵人侍寝"从她门前经过，膳房送东阿阿胶的车辙声也转了方向。 她将珍藏的檀木簪在妆奁里结起蛛网，十年后的深秋她突然听见刘氏产子的消息。 那一刻，铜镜映出她眼角细纹，御药房领的玫瑰膏终究没能敌过时光。 寿康宫西偏殿的冬日最是难熬，北风钻透窗棂缝隙，吹得乾隆新赐的缎面被褥又冷又硬。 月例猪肉领回来总带着肥膘，她默默熬成油膏储进陶罐，灯火摇曳里看蜡泪堆满烛台，恍惚想起二十年前养心殿的龙涎香。 乾隆三十三年春寒料峭，五十二岁的马氏在霉味弥漫的床褥间咳出血丝。 侍女翻遍衣箱找出檀木簪，干枯的手指摩挲簪身旧裂纹，像触摸雍正早已腐尽的指温。 棺椁停在田村殡宫时，守门老太监醉醺醺钉歪了七颗铜钉。 雨水年复一年渗入柏木缝隙，彩漆斑驳处被蛛网重新缝合，野猫在停灵棚顶产崽的月子里，京城正筹备乾隆第四次南巡。 七年后，野草蔓过坟冢界碑，左都御史孙国玺清查库档才发觉惊天疏漏。 当蛀空的梁木砸穿灵棚时，马氏的楠木棺正被鼠群啃噬。 震怒的乾隆连降三十名官员顶戴，移葬泰陵妃园寝的仪式草草收场。 黄土掩埋棺木那日，管事太监偷藏了陪葬的檀木簪，反正地宫陪葬簿上，这支簪从未被记过档。 泰陵妃园的石碑林如巨人遗落的棋局，"纯懿皇贵妃马氏"的刻痕新得刺眼。 游人的靴底踏过碑前荒草时，不会知晓十三岁少女曾在养心殿数过雍正呼吸的次数。 寒鸦掠过享殿檐角，某只嘴里衔着半截干枯梅枝，晃动的影子掠过地宫深处那具棺木，棺头金漆描画的"寿"字，已被地气晕染成惨绿。 马氏一生没有子嗣，无权无势的她和后宫多少女人一样，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