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进军宛城的曹操一时兴起,盯上了一个寡妇。正当曹操打算跟寡妇春宵一刻之时,突然一个壮汉破窗而入,指着他便大声怒骂:“老贼,奄敢辱我寡婶,拿命来!” 曹操兵锋南指,挥师进军宛城。这座曾归属张济之地,如今由其侄张绣接掌。面对曹军压境,张绣不敌,选择投降。 降则降矣,曹操却没打算就此按兵不动。他带兵进入宛城,短短几日,风声鹤唳的战火被酒色歌舞冲淡。士兵安营,将领欢宴,战事放缓,人心微动。而就在这看似安稳的气氛里,真正的祸根,悄然种下。 曹操盯上了张绣的婶婶——张济的遗孀,一名风韵尚存的寡妇。这个女人并非泛泛之辈,是张济生前的正妻,有身份,有姿色,更有那种静中带艳的气质。曹操心动了。没有明说,没有请示,直接将人收入营帐,宣称“收为己妾”。 但这不是普通的纳妾,这不是军功分赏。这是公然挑衅张绣,是在羞辱一个降将的尊严,更是在张济尸骨未寒之际,动了他未亡人的念头。 张绣震怒。怒火从心底升起,他却没有发作。他忍。他看。他观察。他知道,单凭一腔怒意,撼不动眼前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军阀。于是他开始布局。而曹操毫无察觉,仍沉醉在酒色与“新欢”的温柔乡中。 张绣在愤怒中找到了盟友。他投靠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手下的谋臣——贾诩。这个人,眼光毒辣,心思深沉,向来擅长逆势翻盘。 贾诩看得透,也看得准。他劝张绣按兵不动,表面恭顺,暗中招兵买马,稳定军心。张绣依计而行。他不声不响,开始让部队搬出原本营地,驻扎高地,说是便于防守,实则为夜袭作准备。 与此同时,他还安排心腹胡车儿多次往返曹营,以使者、卫士等身份出入,实为刺探虚实,制造错觉。曹操只觉张绣恭顺听命,全无异心,甚至还有意安排他接任中郎将之职,进一步拉拢。 而此时的宛城,地面上平静如水,地下却暗流涌动。每一个夜晚,张绣的士兵都在悄悄磨刀,修弓,整甲;每一个早晨,他们却装作无事人一般,遵令行事,不曾露出半分破绽。 而曹操,依旧沉浸在“婶婶”的柔情蜜意中。他不知道,一场生死之劫,已经近在咫尺。 正月末的某个夜晚,寒风未尽,城内却已风声鹤唳。张绣发动夜袭,士兵悄然绕城潜入曹军大营。从东南角开始点火,乱箭齐发,惊醒了沉睡中的曹军。 曹操措手不及,刚起身便遭流矢,一箭射中肩臂,鲜血直流。火光之中,他看见无数张绣兵从四面八方涌来,营帐瞬间陷入火海。 曹操的近卫奋力抵挡,但张绣兵早有部署,早已包围中央帐幕,直取主帅。典韦闻讯赶至,披甲上阵。他一人双戟,站在大营门口死战不退,誓死守住曹操退路。他身中数十创,依旧不倒,最后力竭而亡,尸横数十步之外,戟下无一敌生。 与此同时,曹操开始逃亡。肩伤未愈,满面是血,靠着亲信搀扶逃出营地。前方有人策马赶来,是他的长子曹昂与亲信曹安民。曹昂将自己的坐骑让给曹操,助其突围。而他与安民、典韦则成了这场溃战的牺牲品。 曹操狼狈南撤,退至舞阴,整整七百里不敢停驻。他军心动摇,将士离散,数月方才恢复元气。而宛城一战,不仅折损数员大将,还让他尝到了战争以来最惨痛的溃败。 宛城一役,表面是军事失败,实则是曹操个人欲念惹出的祸端。他不是败于兵力,也不是谋略失当,而是被一个女人牵出了命门。 张绣凭借这场突袭一战成名,不仅击退强敌,还彻底摆脱了投降者的身份,成为北方军阀的新贵。而贾诩也借此声名鹊起,被后人称为“毒士”。两人联手,日后更让曹操数次吃瘪。 而曹操的内心,也留下了永久的裂痕。他痛惜典韦的忠勇,终身不忘;他哀悼曹昂的英年早逝,晚年常为此泪下。每逢典韦故地,他都亲自祭奠;每到儿子生日,他都独坐沉思。那晚的一箭,不只射穿了肩臂,更割裂了他的亲情和悔恨。 更重要的是,这场风波之后,“曹操好人妻”的说法开始流传,后世文人借此讽刺他色欲熏心,误国误军。这一“寡妇事件”也成为评书、小说、话本中经久不衰的题材,演绎为各种版本,有的讲张绣破窗怒斥,有的讲寡妇暗藏匕首,更有夸张者称其婶婶原是曹操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