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山东一乞丐讨饭38年,终于攒下300多亩田、3800吊钱,接着盖了一座私塾。 谁料他跑到穷人家里,挨家挨户跪下磕头,让你们的孩子跟我去读书吧。 不收学费,我什么都包,还帮你干活。 故事发生在1838年,在山东冠县武庄的茅屋里。 当这户人家第七个男婴降生时,父亲只随口起名叫他武七。 可谁能想到在他七岁那年他的父亲就离世了。 他只得随母乞讨度日,常在学堂外痴望窗内琅琅书声,衣不蔽体的他总被富家子弟用石子砸出青紫。 直到14岁他到富户张家做长工,他像骡马般推磨扛粮,三年工钱全托雇主保管。 没想到结算时账本却凭空多出武七支钱的墨迹,他攥着假账目眦欲裂,争辩换来一顿毒打,昏死前听见讥笑,睁眼瞎也配讨钱?” 破庙里高烧三日,武七猛然顿悟,欺辱他的不是张家,是蒙住穷人的黑布无知。 因为没有文化,因为没有见识,所以才受人欺负。 自那以后他便下定决心,改变穷人的命运让他们都可以识字算数。 于是他就踏上了攒钱开私塾的道路。 1859年,21岁的武七肩搭褡裢,手持铜勺,在鲁西平原唱起自编歌谣,拾线头,缠线蛋,修个义学不犯愁! 为攒钱他化身人间怪物,剃光头只留额角一撮小辫,扮小丑逗孩童掷钱。 见赌局悬赏吞蝎,他抓过毒虫嚼碎咽下,满嘴血沫换几枚铜板。 跪地让人骑跨,六肢爬行时唱不用格拉不用套。 讨到白面馍立刻卖掉换钱,自己啃菜根霉饼,胃疼蜷缩时还哼着吃杂物,能当饭,省钱修个义学院。 就这样十间他攒下210吊钱,全交给举人杨树芳放贷生息,自己仍睡破庙喝凉水。 到了1868年,武七卖掉分家所得的三亩薄田,加上十年积蓄购得首块学田。 此后二十年,他像蚂蚁搬家般积攒,给人说媒赚谢礼,通宵搓麻绳卖钱,隆冬赤脚踩雪替丧户哭坟。 1886年,账簿记下惊人数字,230亩良田,3800吊铜钱。 乡邻骂他守财奴,兄姐跪求接济被拒,他含泪唱答,不顾亲,不顾故,要修义学好几处!” 当235亩田契到手那夜,五十岁的乞丐在月光下翻跟头,摔进泥坑仍咯咯笑个不停。 1888年秋,柳林镇东门外立起青瓦宅院,武七却缩在墙角啃地瓜蒂。 富户讥讽乞丐当老爷,他却挨户敲开柴门,见人扑通就跪,跪贫农,让孩子认字吧!秋收我帮您割麦! 跪寡妇,闺女念书不受欺!我替您挑水十年!”跪塾师,教教穷娃!我天天给您扫院! 崇贤义塾开学当日,他摆宴跪请乡绅陪先生,自己蹲门外舔剩羹。 清晨伏窗听童声念人之初,肩头棉袄早被泪浸透。 义塾如野火蔓延,1890年助僧人了证建馆陶育英堂,1896年临清御史巷义塾落成,他却咳血倒在门槛。 山东巡抚张曜惊闻义举,奏请光绪帝赐名训,意为垂训后世,赏黄马褂彰其德。 弥留之际,学童诵诗声飘入病榻,武训忽然睁眼灿笑,指窗外榆树呢喃发芽了。 出殡日,三县百姓披麻撒纸钱,哭声震野。 棺木按遗嘱埋在崇贤义塾窗外,伴读书声长眠。 1951年电影《武训传》成禁片,红卫兵砸坟扬骨。 但1988年崇贤义塾旧址重生为武训中学,课堂沿用他定的铁律,先生瞌睡,学生罚站,顽童逃学,操场示众。 今校园立着他吃蝎雕像,碑文刻陶行知的礼赞,为苦孩甘为骆驼,与人有益,牛马也做。” 廊间贴满学生自撰的《新乞学歌》,不讨钱粮讨书香,不求锦衣求墨香,百年前那乞丐的跪姿,终化作托举未来的脊梁。 他乞讨不是钱财,而是那些人的未来,乞讨的是她们的命运。 他的所作所为,不禁让人说上一声,先生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