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 年冬，上甘岭阵地美国陆军狙击学校首席教官艾克上校透过 M24 瞄准镜，看见 300 米外的志愿军战士中弹后栽进壕沟，胸腔因连续 12 小时潜伏而闷痛。 20 分钟后，那具 "尸体" 突然抽搐着扯动绷带，惊得他连补两枪，却在子弹击穿棉衣的瞬间，自己眉心爆出一朵血花 —— 莫辛纳甘步枪的子弹已穿透他的瞄准镜，将视网膜与冰原一同冻碎。 艾克的潜伏点选在枯松堡北侧断崖，零下 25 度的寒风里，他的哈气在伪装网上结成冰棱。 作为美军 "王牌狙击手培训计划" 的核心教官，他曾在硫磺岛用 97 发子弹创造过 "一人封锁一个山谷" 的纪录，此刻却被耳机里的战报搅得心烦。 过去 33 天，志愿军阵地上出现个 "幽灵射手"，用一支没有瞄准镜的莫辛纳甘，在冷枪战中创下 1 杀 214 的骇人战绩。 "张桃芳" 这个名字在美军情报图上用红笔圈着，旁边标注着 "惯用左侧卧姿，射击后 3 秒内必转移"。 艾克舔了舔冻裂的嘴唇，将 M24 狙击枪的十字准星套在志愿军战壕的炊烟口 —— 他算准了中国士兵会在正午生火。 果然，半小时后，一个头戴栽绒帽的身影闪现在矮墙后，艾克屏住呼吸扣动扳机，却见那身影突然拧身翻滚，子弹擦着钢盔划出火星。 壕沟里的张桃芳感觉右肩被气浪掀飞，棉絮混着雪沫灌进衣领。 他知道这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 普通美军士兵的子弹不会带着如此刁钻的预判角度。 趴在结冰的弹坑里，他摸出腰间的冻土豆咬下一口，目光扫过对面山脊的每块岩石 —— 艾克的狙击镜反光像颗垂死的星，在雪地里忽明忽暗。 这个山东农家子弟参军前从未摸过枪，却在新兵连展现出恐怖的视觉天赋：能看清 200 米外麻雀的羽毛纹理，据枪时脉搏跳动对弹道的影响能精确到 0.1 毫米。 此刻他卸下步枪的防尘盖，用袖口擦去准星上的冰霜 —— 莫辛纳甘的机械瞄具在他眼中，比美军的光学瞄准镜更像死神的指针。 当艾克再次移动枪口时，张桃芳突然撑起上半身，利用雪坡反光制造出射击假象，在艾克扣动扳机的瞬间，他已滚到左侧 5 米处的射击位。 艾克的第三发子弹打在张桃芳刚才的位置，溅起的雪粒落进他的瞄准镜。 就在他抬肘擦拭镜片的 72 秒间隙，张桃芳已完成了从卧姿到跪姿的转换，枪管稳稳抵住战壕胸墙。 他没有用常规的三点一线瞄准，而是凭直觉将准星对准艾克潜伏点的岩石棱角 —— 那里的积雪比别处薄 3 公分，是长时间趴卧压出的痕迹。 子弹离膛的瞬间，张桃芳看见对面岩石后腾起血雾。他没有停留，而是像壁虎般贴着壕沟撤退，身后传来美军观察员惊恐的喊叫。 艾克上校的尸体被拖回营地时，眉心弹孔边缘结着冰晶，M24 狙击枪的瞄准镜玻璃上有个规则的圆孔。 中国士兵的子弹从物镜穿入，又从目镜穿出，在光学镜片上刻下了弹道学的奇迹。 这场对决后，张桃芳的狙击战绩定格在 214 人，成为朝鲜战争中单兵歼敌数最高的狙击手。 1954 年他回国后做出惊人选择：放弃 "狙击英雄" 的光环，报名参加空军飞行员选拔。 在航校体检时，医生发现他的视力达到 2.0，且拥有罕见的 "动态视觉捕捉能力"—— 这正是顶级飞行员必备的生理特质。 后来的岁月里，张桃芳驾驶米格战机守卫祖国领空，从狙击镜到驾驶舱，他始终保持着猎人的敏锐。 当有人问起上甘岭的冰原对决，他会指着墙上的飞行徽章说："狙击手靠眼睛杀人，飞行员靠眼睛护国，本质上都是在和时间赛跑。" 2007 年，这位创造过战场神话的老兵安详离世，骨灰盒旁放着两样遗物： 一支莫辛纳甘步枪的准星，和一枚空军飞行勋章，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关于精准与信仰的传奇。 当现代狙击步枪的射程突破 2000 米，张桃芳用机械瞄具创造的战绩仍被西点军校列为教材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