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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冬,原兰州军区司令韩先楚上将百忙之中,冒雪回乡探亲。回到吴家嘴村,韩先

1981年冬,原兰州军区司令韩先楚上将百忙之中,冒雪回乡探亲。回到吴家嘴村,韩先楚上将步入发小吴海洲家中,没想到吴海洲夫人却慌忙把房门关上了。于是,韩先楚上将一边敲门,一边讲:“海洲,你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门“吱呀”一声勉强拉开一条缝,吴海洲那张黝黑的脸露了出来,带着几分局促,几分惊喜,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他搓着手,讷讷地喊了声:“司令……您……您咋来了?” 韩先楚爽朗一笑,也不等他让,自己迈步就进了屋。昏暗的土屋里,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柴火烟气混杂着。 墙壁是那种最原始的泥巴糊的,已经有不少地方露出了里面的竹篾,屋角甚至结了蜘蛛网。 屋里最像样的家具,大概就是一张缺了角的旧木桌,上面孤零零地摆着一碗看起来就没多少米粒的稀粥,旁边还有一小碟蔫了吧唧的咸菜。 吴海洲的婆娘,也就是刚才关门的那位,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墙角,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色蜡黄,眼神也有些涣散,一看就是久病缠身的模样。 韩先楚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换上了一种凝重的神色。 他拉过一条长板凳,也不嫌弃上面落了灰,自顾自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吴海洲说:“海洲啊,坐,都是老兄弟,搞这多生分干啥?” 他又转向吴海洲的婆娘,语气温和了许多:“嫂子,身体不舒服?可得赶紧瞧瞧啊。” 吴海洲这才稍微放开了些,叹了口气:“司令,您是不知道,家里……唉,就这样了。她这眼睛啊,快看不见了,家里也没个余钱去看。” 韩先楚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当即扭头对随行的秘书说:“小王,记下来,海洲家里的情况,还有嫂子的病,咱们得想办法解决。革命胜利这么多年了,不能让老区人民还过这种日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硬塞到吴海洲手里:“先拿着给嫂子买点药,看看大夫,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吴海洲夫妇推辞不过,眼圈都红了。 这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旋风司令”,此刻展现出的,却是铁汉柔情。其实,韩先楚的这份心,不是凭空来的。 他自己就是从这片贫瘠的红土地上走出去的苦孩子。1913年,韩先楚出生在湖北黄安,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民家庭。 小时候连私塾都没正经上过几天,为了糊口,学过篾匠,打过短工,放牛更是家常便饭。 1927年,黄麻起义的烽火燃起,14岁的他扛着红缨枪就投身革命,那股子不甘贫困、追求光明的劲头,从小就刻在了骨子里。 他的军旅生涯,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红军时期,他因为作战勇敢,也因为各种“意外”,光“排长”这个职务就干了四次! 有一次,部队被打散,他好不容易找到新的队伍,因为没人证明他的身份,只能从战士当起。 有一次,他带领交通队,手里只有扁担,硬是把一群荷枪实弹的民团给缴了械,这事儿在红25军传为美谈。 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深知底层士兵和百姓的疾苦,也塑造了他敢作敢为、体恤下属的性格。 他打仗,身先士卒,从不含糊,所以才有了“旋风司令”的美名,解放海南岛一役更是堪称神来之笔。 这次回到吴家嘴村,看到乡亲们的生活依旧如此艰难,韩先楚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了解到,许多人家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 他当即拍板,对秘书说:“马上联系军区后勤,调五万件旧军大衣过来,给乡亲们御寒!” 秘书小声提醒经费问题,韩先楚眼睛一瞪:“钱不够从我工资里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能让老区人民在冬天里挨冻!” 送军大衣只是解燃眉之急。他发现村里缺水严重,道路泥泞难行,许多土地因为缺水而荒芜。 站在村头,他对随行人员说:“红安是著名的‘将军县’,为革命牺牲了十几万人,我们不能让烈士的鲜血白流,不能让老区人民一直这么苦下去!” 离开红安后,他马不停蹄地去了武汉,找到了时任湖北省委书记的陈丕显,详细汇报了红安的困难,提出了发展建议。陈丕显被他的真情打动,当即拍板。 他又找到武汉军区和铁道兵的老战友,协调设备和物资,支援家乡建设。甚至还亲自给民政部部长程子华写信,为红安争取更多的优抚政策。 回到北京后,他用了大量时间,撰写了一份上万字的《关于鄂豫皖革命老区情况的调查报告》,详细阐述了老区的牺牲贡献与现实困难,恳请给予更多支持。 这份报告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为后来改善老区人民生活争取到了宝贵的政策支持。 然而,常年的征战和操劳,早已透支了将军的健康。1986年10月3日,这位为党和人民奋斗了一生的上将,在北京与世长辞。 信息来源:人民网《韩先楚将军的红军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