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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许世友“漫不经心”地问肖永银:陶勇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陶勇的孩子

1967年,许世友“漫不经心”地问肖永银:陶勇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陶勇的孩子,现在该往哪去呢?”许世友弹了弹烟灰,目光越过尤太忠的肩膀望向窗外。1967年的无锡太湖饭店里,这句看似随意的问话,让刚进门的肖永银心头猛地一紧。八个月前突然离世的陶勇中将,留下的三个孩子正在南京街头流浪,这个棘手难题正摆在几位红四方面军老战友面前。 陶勇的军旅生涯堪称传奇。1932年加入红四方面军时,这个刚满18岁的安徽小伙就敢拎着大刀冲锋陷阵。1940年黄桥战役前夕,时任三纵司令的他攥着驳壳枪站在土坡上训话:“守不住黄桥一条街,要枪毙还是要砍头,你们自己挑!”战士们望着他晒得黝黑的脸膛,愣是把子弹打成了暴雨。粟裕后来在作战总结会上拍着桌子说:“陶勇这小子,打起仗来就是个不要命的!” 1949年4月的长江江面,陶勇的“胆大包天”更是让世界震惊。当英国紫石英号军舰横冲直撞时,这位27军军长抄起电话就吼:“帝国主义还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给我往死里打!”炮声震碎了江面的薄雾,也震碎了西方列强的傲慢。丘吉尔在伦敦叫嚣要派航母报复时,毛主席却在中南海笑着对周恩来说:“这个陶勇,倒是个敢捅马蜂窝的。” 时间走到1967年,当肖永银在装甲兵司令部接到尤太忠那通“来无锡散心”的电话时,他正在为部队稳定焦头烂额。推开太湖饭店包间木门的瞬间,许世友劈头盖脸就是句:“坦克师现在稳不稳?”得到肯定答复后,这位虎将突然话锋一转,用指节敲着桌面:“陶勇家的娃儿,总不能老在街上捡菜叶吧?” 肖永银当晚就摸黑去了中华门附近的巷子。借着路灯,他看见三个蓬头垢面的孩子蜷缩在墙角,最大的男孩正用军用水壶接屋檐漏下的雨水。这个参加过夜袭阳明堡的老兵突然鼻子发酸——陶勇生前最爱显摆的就是这个苏联造水壶,说比老婆还贴心。第二天,三个穿着崭新军装的“娃娃兵”出现在装甲兵大院,衣领特意改小了半寸。 有意思的是,这个看似冒险的决定竟在军区掀起了“护犊”风潮。李参谋长的儿子前脚刚满十四,后脚就被塞进军营;王政委更绝,把外甥的年龄硬是“虚报”了两岁。肖永银望着花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苦笑着对参谋长说:“咱们这儿快成少年军校了。”话虽如此,他愣是给每个孩子都编造了“够格参军”的理由。 最惊险的时刻出现在周恩来亲自过问时。电话那头刚提到“群众反映”,肖永银握着听筒的手心已经沁出汗珠。但他想起陶勇在长江炮战时的决绝,突然挺直腰板:“总理,这都是咱们红军的种啊!”电话里沉默片刻,传来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挂断后,肖永银才发现军装后背湿了一大片。 许世友从无锡返回南京那天,肖永银特意穿了件新军装去迎接。两个老战友在吉普车前对视三秒,突然同时放声大笑。许世友捶着肖永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又变回当年在大别山打游击的愣头青。装甲车扬起的尘土里,隐约传来孩子们训练时的口号声。 二十年后,当肖永银看着尤太忠和李德生戴上上将军衔时,有人替他抱不平。这个把几百个“娃娃兵”护在羽翼下的老将却摆摆手:“比起那些没保住的孩子,我这少将军衔算个啥?”他办公室墙上始终挂着陶勇的遗照,照片里的将军目光如炬,仿佛还在长江边指挥炮战。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年轻战士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