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7年,孝庄病逝,康熙痛哭,下令拆宫。
悲恸的号哭声回荡在紫禁城冰冷的空气中,那是1687年寒冬,二十七下丧钟敲响了孝庄太皇太后的终结。 康熙帝伏在祖母冰冷的遗体上泣不成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指尖深深嵌入祖母的被褥,留下道道血痕。 他从慈宁宫走出时,泪水早已冻结,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震动宫廷的圣旨:“拆除慈宁宫东暖阁五殿,梓宫暂厝殿内!” 这道命令,拉开了长达三十七年的特殊守灵仪式,一场与祖制抗衡的漫长赌局。
孝庄临终前,紧紧攥着康熙的朝珠,留下遗愿:“勿扰太宗陵寝,只愿长伴儿孙左右。” 这遗言如同双刃剑,一边是满清祖制,要求将太皇太后梓宫送回沈阳与皇太极合葬;一边是孝庄的期盼,却与“卑者不可动尊者”的礼仪规范相悖。 康熙望着祖母棺木上未干的漆彩,想起十二岁那年除掉鳌拜前夜,祖母用金剪刀剪下自己的白发,系在他手腕上,坚定地说:“玄烨,记住,爱新觉罗家的男儿,要敢于破局!”
工匠的锤声敲打在慈宁宫东侧殿宇上,飞溅的木屑中带着一股陈年的药香。 这曾是孝庄晚年休养的地方,梁上还悬挂着康熙亲笔题写的“春晖堂”匾额。 拆卸下来的木构件被编号,运往遵化,在清东陵的围墙外,重新搭建起一座临时安奉殿。 最令人动容的是,那根曾支撑着孝庄病榻的巨木,如今成了安放她沉香棺椁的主梁。 康熙用金钉封棺,在棺盖上刻下小字:“孙守此殿,如同侍奉在榻前”。
此后每年的腊月二十五,一支特别的队伍便会踏着冰雪前往遵化,康熙坚持在孝庄忌日亲自祭奠,且选择地冻天寒的隆冬时节。 御辇在燕山陡坡上打滑,他也坚持步行,任凭雪花灌进靴筒。 随行的官员发现,皇帝总会在安奉殿的角落驻足良久,那里嵌着一座从慈宁宫移来的铜漏,冰柱凝固了康熙二十六年最后的三刻,正是孝庄逝去的时刻。
雍正元年春天,新帝在安奉殿的地基中挖出镇物——七枚满文玉币,组成北斗形状,下面压着一份康熙的密诏:“此地龙脉与昭陵相连,可代替合葬。” 雍正下令用百年楠木替换腐朽的柱子,将简陋的殿宇改建成重檐庑殿顶的昭西陵。 殿宇设计巧妙,明楼飞檐向东倾斜三度,恰好指向遵化顺治孝陵,圆了孝庄“近守儿孙”的心愿。 当雍正将曾祖母的棺椁送入地宫时,工匠发现那根从紫禁城运来的主梁竟完好无损,蛀孔中塞满了褪色的白发绳结。
2015年清东陵修缮时,在昭西陵地宫中发现半截金丝楠木,年轮检测显示中心年轮为1626年,外层断面上刻着满文“玄烨手泽”。 昭西陵最后一方城墙合拢时,雍正将康熙的遗诏焚烧在享殿前。 灰烬盘旋如黑色蝴蝶,遵化下起了不合时令的桃花雪,宛如八十七年前孝庄大婚时,盛京满城飞舞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