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2年,同治帝载淳带着新婚皇后阿鲁特氏前去给生母慈禧太后请安奉茶,慈禧太后却看都不看儿媳妇阿鲁特氏,反而对同治帝说:“陛下身为天下之主,需要做到公平对待后宫妃嫔,切不可独恋一宫!” 储秀宫的鎏金茶盏磕在青砖上时,阿鲁特氏左手袖中的《女诫》倏然滑落。 慈禧指尖还残留着慧妃敬献的翡翠扳指凉意,目光却如冰锥刺向跪地的皇后,“陛下该雨露均沾才是。” 那碗泼翻的君山银针在皇后翟衣下摆洇开深痕,像极了大婚时被慈禧亲手剪断的同心结穗子。 同治十一年的春阳穿过乾清宫菱花窗,将十九岁阿鲁特氏的影子拉得修长。 当少年天子越过生母慈禧暗示的眼神,执意将玉如意放入她掌心时,镶金楠木托底突然裂开细纹,这道裂痕三年后蔓延成景仁宫梁柱上吊颈的白绫。 状元之女的左手在婚书按下朱砂印时微微发颤。 父亲崇绮前夜密传的羊皮卷在怀中被体温焐热,上书“郑亲王外孙女”五字。 她不知这重身份早成原罪,二十年前被慈禧赐死的顾命大臣端华,正是她血脉里的催命符。 当同治执意留宿坤宁宫第三夜,慈禧突然送来十二卷《女则》。 阿鲁特氏展开首卷,发现“贞静”二字被朱砂着重圈画,纸背透出慧妃承恩的彤史记录。 养心殿的西洋自鸣钟敲响亥时,阿鲁特氏以左腕悬笔抄录《列女传》。 墨迹在“曹僖氏妻”章节漫漶成团,那夜同治咳血浸透的帕子,正藏着载澄公子进献的八大胡同胭脂笺。 史官未曾记载的初雪夜,皇后跪呈血书《罪己表》。 慈禧用金护甲挑开纸页冷笑,“状元之女果然笔力千钧。” 染血的宣纸被掷入炭盆时,火苗窜起三寸高,映亮梁间悬挂的七尺白绫。 光绪元年的倒春寒冻裂了储秀宫地砖。 阿鲁特氏摩挲金簪“嘉顺”二字,这是新帝登基后她唯一的封号。 簪尾暗格滑出褐色药粉时,窗外突然传来崇绮嘶吼,“阿玛送你入大清门,不是送进鬼门关!” 太监掀帘报丧的瞬间,皇后突然折簪为笔。 左手在砖地刻下“贞”字最后一竖,血痕蜿蜒如二十二年前赛尚阿谪戍新疆的驿道。 药粉融入砚台时,她瞥见镜中少女,大婚那日执如意的手,此刻正端起鸠酒。 2011年故宫修缮储秀宫,发现地砖刻有“贞”字血沁,同位素检测与崇绮家族DNA匹配。 而清东陵出土的阿鲁特氏棺内,左手仍紧握半截金簪,簪管残留光绪元年御药房特供鹤顶红。 主要信源:(文献——《清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