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深夜，一男子爬进了延安保育院的窑洞。突然，他拿出锋利的匕首，残忍地在刘伯承女儿的腹部挖了一个大窟窿。临死前，小女孩叫了一声：“叔叔，我认识你。”

1945年8月19日凌晨三点，洛杉矶托儿所的窑洞窗棂发出轻微响动。

一个黑影从后山坡滚落下来，沾满泥土的手指抠住石头窗沿。

值班保育员刚去烧水的空隙，蒙面男子翻身跃进西南角窑洞，手电筒光束扫过五张榆木床。

六岁的刘华北被强光刺醒，揉着眼睛看到蒙着灰布的脸，小姑娘突然眼睛一亮："叔叔，我认识你..."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匕首插进柔软的腹部，凶手抓着孩子衣领压在床板上，刀刃在腹腔旋剜出拳头大的血洞，棉被吸饱了喷涌的鲜血。

这场凶案发生时，千里之外的太行山里，刘伯承刚拿下陇海铁路战役胜利。

他正在指挥部拟定给中央的捷报，贴身口袋还揣着女儿用桦树皮画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山羊下写着"爹爹打胜仗"。

三天后，延安王家坪的枣树下，四名保卫科干部围着黄杨木桌反复推演。

现场留下的38码布底鞋印边缘沾着重庆特有的红胶泥，窑洞墙缝里卡着半截"船牌"火柴——这是军统特供物资。隔壁床的五岁男孩王毛毛比划着说："那个叔叔带着爹爹送我的奶糖味。"

这种奶糖是上月延安整风座谈会上，重庆代表团留下的伴手礼。

保卫科长捏着半枚染血的糖纸突然站起，在场所有人后脊发凉——敌特两个月前就开始布局。

时间退回到1940年寒冬，太行山某处土坯房里，汪荣华在驴槽边诞下女儿。

接生婆用火塘里煨着的剪刀剪断脐带，忽然远处传来狗叫声。"快进地窖！"

门外放哨的警卫员撞开木板门，等敌机轰炸声远去，女婴在稻草堆里发出第一声啼哭，刘伯承望着窗外的硝烟说："就叫华北吧，等我们收复河北的时候，她该会走路了。“"

这个生在战火里的孩子，四岁就被送进中央保育院，保育员至今记得她最爱说的童谣："爹爹骑马挎长枪，娘亲缝衣到天亮"，每次唱完都会仰着小脸问："我爹爹什么时候打跑坏人呀？"

谁也不曾想，最先被"坏人"盯上的竟是娃娃们。

1943年秋天开始，保育院周围频频出现货郎打扮的外乡人。

他们挎着两层的点心匣子，底下一层藏着德式双筒望远镜。

炊事员老赵巡逻时撞见过穿羊皮袄的男人，说是要找教书先生，开口却是浓重的江浙口音。

凶案当晚十一点半，值班保育员曹和静最后一次查房时，所有孩子被角都掖得严实。

刘华北还迷迷糊糊说了句："曹娘娘，梦见爹爹带我坐大马..."

谁也没注意到，北面土墙的裂缝正蔓延到窗框下。

二十五分钟后，闷哼和布料撕裂声划破寂静——隔壁床孩子惊醒时，正看见凶手捂着华北的嘴，刀刃反光映在血红的墙面上。

惨案发生后，两只军犬循着血腥味追到后山断崖。

追踪脚印消失在延河边，像是有人接应渡船离开。

中央保卫部调来素有"延安福尔摩斯"之称的陈龙，他注意到有个细节不对劲：被害者衣物完整，凶手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当时延安正传阅重庆发来的《剿匪手本》，首页赫然写着："瓦解敌军将领，当先毁其家室。"

刘伯承夫妇黎明前赶到现场时，小华北已被梳洗得干干净净。

保育员用红头绳给小姑娘扎上最后一对羊角辫，血红的小棉袄换成前年过生日穿的碎花褂子。

二十年没掉过眼泪的元帅突然踉跄两步，手掌撑住土墙才站稳。

汪荣华红着眼眶整理孩子领口，摸到贴身戴着的铜哨突然哽咽——这是去年中秋丈夫托人捎回来的礼物。

侦查员老吴在崖底石缝里发现半支卷烟，带滤嘴的哈德门香烟只供给国民党校官以上军官。

所有线索指向军统陕西站，但直到1949年重庆缴获敌伪档案，才在某个暗杀名单上找到刘华北名字，后面标着刺眼的红勾。

彼时保育院早已迁往北京，那群发生血案的老窑洞里，还留着孩子们用木炭画的歪斜太阳。

晚年在病房里，老元帅常望着窗户发呆。

护士说有天深夜听见他喃喃自语："该派个骑兵班守着娃娃们的..."长子刘太行收拾遗物时，在父亲枕套里发现张泛黄的画纸，两只小羊在草地上依偎，边角皱褶处印着干涸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