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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5年,除夕。元军围困潭州数月,即将破城。南宋守将李芾和下属大摆酒席,畅饮至

1275年,除夕。元军围困潭州数月,即将破城。南宋守将李芾和下属大摆酒席,畅饮至天亮。随后,他叫来心腹:“去把我的家人全杀了。” 1275年冬,湘江结着薄冰,潭州城头,宋军残存的三千将士裹着褴褛的棉甲,望着城外如黑云压城的元军铁骑。夜风卷着号角声灌进领口,有人偷偷抹了把脸——不是怕冷,是怕看见主将李芾眼底的血色。 酒席上的酒壶空了又满,李芾的笑声混着炭火的噼啪声,在空荡荡的帅府里格外刺耳。副将举着酒碗的手发颤:“大人,元军明日就要破城了……”话没说完,就被李芾打断:“当年陛下让我守潭州,我答应过‘城在人在’。今日除夕,先让兄弟们喝个痛快。”他给自己斟满酒,酒液洒在案上,洇开的痕迹像极了地图上被元军蚕食的南宋疆域。 子时的梆子声敲过,李芾摇摇晃晃站起身,忽然看见屏风后闪过儿媳的衣角——她抱着襁褓中的孙儿,正躲在阴影里发抖。心腹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大人,真要……”“动手吧。” 李芾别过脸,盯着墙上的“尽忠报国”匾额,声音闷得像塞进了棉花,“我李芾为国捐躯是本分,可不能让家人落入元军手里受辱。”刀刃入肉的闷响传来时,他猛地灌下整碗酒,辛辣的液体混着泪水滚进喉咙,烧得胸口发疼。 天亮时,元军的撞城锤第一次砸在城门上。李芾看着将士们把火药桶推上城头,忽然想起三年前赴任潭州时,百姓们举着灯笼在城门口迎接,孩童们追着他的马喊“李大人”。 如今灯笼早没了,孩童们也跟着父母躲进了地窖,只剩这三千残兵,和他腰间那枚早已发旧的虎符。“点火!”他扯着嗓子下令,火光照亮了每张年轻的脸——有人不过十五六岁,却在脸上抹了锅底灰,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 最后的火光里,李芾看见心腹浑身是血地踉跄过来:“大人,家人已……”没等说完,就被流箭射中咽喉。他跪坐在城墙上,望着元军的旗帜涌进城门,忽然笑了——笑自己终究没能守住潭州,却也笑自己终于能去见九泉下的陛下,不用再听元军劝降的聒噪。 腰间的佩刀被他握得发烫,刀刃贴上脖颈的瞬间,他听见城下百姓的哭喊声,想起昨夜给家人斟的最后一杯酒——原来最狠的不是刀刃,是明知必死,却还要亲手送家人先走的决绝。 这场发生在除夕的守城战,是南宋末年最悲壮的注脚。李芾杀妻灭子、与城同亡的选择,后世有人赞其“忠烈”,也有人叹其“残酷”。 但站在1275年的潭州城头,我们看见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守将”,而是一个被时代推到绝境的凡人——他既想护百姓周全,又怕家人受辱,最终用近乎惨烈的方式,在国与家的夹缝里,为自己的信仰画下句点。 当元军的马蹄踏碎最后一丝天光,那些在火光中摇曳的“尽忠”二字,早已不是简单的口号,而是无数个李芾这样的人,用血肉之躯堆成的精神丰碑。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