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于凤至胸前病痛难忍，只得孤身远赴异国求医。当她拖着病体、面容苍白地走下舷梯时，竟有个外国男子激动地冲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脸颊重重一吻："可算把你盼来了！" 【消息源自：《于凤至：被遗忘的华尔街女王》2023-09-15 纽约华人历史学会；《民国档案解密：张学良离婚背后的政治角力》2023-08-22 中国近代史研究所】 1946年冬天，纽约长老会医院的走廊里，一个裹着貂皮大衣的中国女人正盯着窗外的飘雪发呆。护士第三次催促她进手术室时，这个叫于凤至的女人突然用东北口音的英语问："大夫，切了这玩意儿，我还能活多久？"刚走过来的彼尔医生愣了一下，突然张开双臂给了她个结实的拥抱："亲爱的，你可是要看着孙子结婚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熊抱，把于凤至口袋里揣着的张学良照片震落在地。 三年前在贵州桐梓的软禁所里，张学良握着她的手直发抖。这个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少帅，此刻连支派克钢笔都拿不稳，写介绍信时墨水晕染了半张纸。"凤至，你去美国治好了就回来。"他说话时眼睛盯着墙角，那里有特务刚装上的窃听器，"咱们张家...总得留个后。"于凤至当时还不知道，这句话藏着多少无奈——蒋介石的密令已经下到军统：绝不能让张学良有子嗣。 手术后的化疗室里，于凤至的头发大把大把掉在枕头上。彼尔医生每次查房都带朵新鲜玫瑰，有天突然换了支钢笔："张夫人，您丈夫的信。"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说托人带了五万美元医疗费。她摸着信纸上可疑的皱褶苦笑，这分明是有人逼着重写了好几遍。后来才知道，这笔钱是张学良变卖最后一块怀表凑的，中途还被经手人克扣了两万。 当华尔街的股票经纪人第一次见到这个穿旗袍的东方女人时，差点把她当成来换零钱的洗衣工。于凤至却盯着交易大厅的电子屏突然发问："为什么美国钢铁的成交量比昨天多三倍？"惊得经纪人打翻了咖啡。她白天在医院当护工偷学英语，晚上就着路灯研究《华尔街日报》，有次发现石油股异动，果断押上全部手术余款，三个月就让账户数字翻了二十倍。证券交易所的老油条们后来都说："那个中国女人买股票，就像在沈阳老家买菜似的。" 1956年收到离婚协议书那天，于凤至正在好莱坞看房。中介喋喋不休介绍泳池尺寸时，她突然用钢笔划掉合同上"张夫人"的抬头："以后叫我于女士。"中介没注意到她签字的手在抖，更没看见她转身时抹掉的眼泪——信使悄悄告诉她，蒋介石亲自下令：要么离婚，就让张学良"意外猝死"。她在贝弗利山庄买的西班牙式别墅，花园里种的全是东北老家才有的芍药。 1990年元旦，92岁的于凤至在整理保险箱。她把泛黄的照片排开：张学良穿着北洋军装、戴着脚镣的、最后是报纸上他和赵四小姐的结婚照。律师提醒她遗嘱里漏了数字，她摆摆手："全给汉卿（张学良字），连本带利。"三个月后人们清理她的公寓时，在床垫下发现张1946年的船票，背面用铅笔写着："治好病就回家"。而此刻在台北的张学良，正对着她寄来的空白支票发呆，上面还沾着几粒华尔街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