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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年的天山脚下,十万铁勒大军如黑云压城,唐军阵前,薛仁贵挽弓搭箭,三声弦响,

662年的天山脚下,十万铁勒大军如黑云压城,唐军阵前,薛仁贵挽弓搭箭,三声弦响,三名敌将应声坠马。顷刻间,铁勒大军肝胆俱裂,纷纷下马跪降。 半年前,回纥的铁勒九部进犯唐边。唐高宗李治,委任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总管,薛仁贵为副总管,统帅三万唐军前往迎敌。 临行前,李治宴请将士,席间李治对薛仁贵说:“古善射有穿七札者,卿试以五甲射焉。” 薛仁贵置甲取弓箭射去,只听弓弦响过,箭已穿五甲而过。唐高宗大喜过望,重赏薛仁贵。 郑仁泰、薛仁贵率军赴天山后,因铁勒大军有十万之众,因此暂时按兵不动,采取对峙。 铁勒可汗的大帐内,牛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羊皮地图上的标记随着光影明灭不定。 “大唐派来的细作已摸清六部牛羊存栏数。” 帐中谋士展开密信,火漆印上的狼头仿佛要择人而噬,“他们想用‘以马易粮’分化各部,此计不可不防。” 可汗猛然将青铜酒盏砸向狼皮地毯:“西突厥承诺的两万骑兵为何还未到?难道要等各部被大唐的金银迷了眼?”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亲卫单膝跪地:“启禀可汗,契苾部贺鲁大人称病,拒绝参加明日的军事会议。” 可汗瞳孔骤缩:“贺鲁前日还在抱怨分配的草场缩水,如今却闭门不出, 怕是与大唐早有勾结!” 几十里外的唐军大营,气氛凝重得能拧出黑水。 主帅郑仁泰盯着沙漏,沙粒簌簌落下的声响在死寂的帐内格外刺耳。“ 粮草押运队昨日遭袭,损失三成。” 军需官颤抖着呈上破损的账本,“按此损耗,最多支撑二十个时辰。” 老将张仁定说:“西突厥骑兵擅长奔袭,若我们主动出击,粮草断绝之时,便是全军覆没之日!” “张将军总拿粮草说事!” 都尉王方翼的佩剑出鞘三寸,“当年苏定方将军西征,不也是在粮道被截的绝境下破敌?” 帐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争执,本隶属于剑南道的将领拍案要求撤军,而河东军的校尉则高喊死战。 薛仁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伤疤:“贞观十九年,我随先帝亲征高句丽,安市城下,敌军万箭齐发。” 薛仁贵的指尖抚过疤痕,淡然说:“那时我不过是个伙夫,陛下却将玄甲军的军旗交到我手中。” 帐内瞬间鸦雀无声,薛仁贵接着说:“如今铁勒六部,契苾部暗中求封,同罗部与仆骨部为草场争斗不休。只要击溃其精锐,各部必将树倒猢狲散!” 破晓时分,铁勒阵前,三名身披虎皮的勇士策马而出。 “听说大唐以箭术为荣?” 为首的勇士晃了晃腰间串着的唐军首级,“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草原真正的神射!” 话音未落,薛仁贵的白羽箭已穿透他的咽喉。其余两人尚未反应,两支箭矢又到,两人中箭倒地。 薛仁贵三箭射杀铁勒的三个“神射手”,一气呵成,两军阵前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的唐军齐声喝彩,铁勒军则一片骚乱。 就在铁勒军阵骚动时,西北方向突然传来尖锐的号角声。 张仁定的声音中带着惊恐:“是西突厥的狼头旗!他们比预计提前了半日!” 薛仁贵望着漫天烟尘,突然扯开披风 :“王将军!率玄甲军从右翼迂回,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切断敌军补给!” 就在此时,铁勒阵中冲出百名赤身涂满朱砂的死士,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弯刀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薛仁贵冷静地取出一支黑羽箭,那是当年射落西突厥大可汗座骑时所用。黑箭离弦,瞬间贯穿三名巫祝的眉心。铁勒的死士见状,全都蔫了,无人敢在上前。 混战中,契苾部的军旗突然转向。贺鲁挥舞着大唐赐予的金错刀,率领部众直扑铁勒可汗大帐:“铁勒私通西突厥,妄图吞并各部!随我归顺大唐,共享荣华!” 铁勒可汗望着四面楚歌的营帐,带着少数部众突围逃走,剩下的大部分,则举手投降。 当夕阳彻底坠入天山时,薛仁贵望着跪满戈壁的铁勒士卒,将雕弓插入黄沙:“传令各部,凡上缴兵器者,每户赐牛十头,良田百亩。” 薛仁贵转头看向贺鲁,“随我回长安,陛下定会封赏你。” 三个月后,长安街头。老妪的叫卖声混着孩童的笑闹:“定天山饼。” 不远处的酒肆里,说书人侃侃而谈:“且听那薛仁贵三箭定天山,从此西域三十六国,望见大唐军旗,便知天威浩荡。” 立下大功的薛仁贵,却受到了朝堂一些官员的弹劾,罪名是纵然手下将领将抓来的铁勒族女人当作妾,并私下接受了很多铁勒贵族赠送的财物。 李治将弹劾的奏折扔在一边,在给薛仁贵的封赏表上,签下了朱批。正所谓“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