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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公园问花期

不知道去天坛多少次了,可始终感觉欠了天坛一个花季。当初写天坛的时候,张哥觉得我没写透,去的次数多了,真的感觉写不透。不管

不知道去天坛多少次了,可始终感觉欠了天坛一个花季。

当初写天坛的时候,张哥觉得我没写透,去的次数多了,真的感觉写不透。不管我去多少次,我始终是天坛的过客,我根本体会不到张哥这样北京生长的人对天坛的感情,他们打小就在天坛里穿梭,对天坛的印记是刻在骨子里,融在睡梦中的。

记得当年说起北京公园里面的花,张哥就给我推荐,到天坛去看丁香花吧。可惜当年误了花期,此后,虽去过很多次天坛公园,可一直都没有赶上。也许是自己的缘分未到。

今年,我提前做足了功课,务必要赶在丁香盛开的季节,跟天坛公园来一场丁香之约。遗憾的是,今年的丁香赶上了天坛的柏树花粉爆发。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望而却步。

终于赶在一场春雨之后,我才开启了天坛之行。丁香花应该已经过了花期,好在,现在正是二月兰盛开的季节。丁香花应该不是天坛公园的特色,二月兰除了天坛,应该没有第二家。

从西门进入天坛公园,只要离开水泥路,瞬间就进入到二月兰的天地。由于不懂植物学,看这铺天盖地的兰花,一定是经过了园丁的辛勤养护。别看兰花好像是野生的、天养的,但是能成片为一种景观,非人力达不到的。

天坛二月兰养的如此之好,除了人为的因素,当然也离不开天时和地利的条件。在成百上千年古柏的庇护下,兰花获得了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大树不仅给兰花提供了树荫的遮挡,更为重要的是,大树庞杂的根系为兰花提供了水和养分。

兰花的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生长在皇家宝地,它的美艳得到了皇家的加持。我还是想重申一下我的观点,北京的花跟其他地方的花,看起来真的不一样。这里的二月兰不仅枝高,而且花大且艳丽,漫步在二月兰花间的小路上,一阵阵清香沁入心脾,瞬间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天坛加上兰花,吸引了很多到此打卡的人,一些年轻的女子,化着满清女子的妆容,在二月兰的花地里摆弄着各种姿势,她们似乎要与兰花比试着美艳的芳华。

天坛里不仅仅有二月兰,在兰花的隔壁,有一群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机,看他们专注的样子,我感到非常意外,走到近前,才看见他们用手机在拍着地上一片低矮的绿色植物,那个类似蕉叶的缝隙里,偶尔有枝蔓上挂着一串小白花。用手机扫码,才知道,这种植物叫玉竹,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葳蕤”。记得以前读《孔雀东南飞》中的句子“葳蕤自生光”,先前一直不知道葳蕤为何物,现在知道了,那吊着的一串串绿白色的小花就是葳蕤了,它们确实像一串串小吊灯,也许是在照耀绿荫下的土地。

在低头拍摄的间隙,我抬头望天,意外地发现了玉竹正滋润在丁香花的树荫之下,更让我欣喜的是,我看到了丁香花顶上,还有残留的一簇,空气中随风弥散着淡淡的丁香味,我终于来到了张哥所说的丁香花所在地,我看到的丁香花,先前也一定被张哥欣赏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哥看到的是否我看到的那些花朵,可百花园边上种植的一株三色的山桃花,张哥假如来公园的话,他一定能看到,因为那颗桃花树实在是太神奇了,将那么娇艳的花朵聚在一颗树上,真的可以算是匠人们的巧夺天工。

就在我还在花下流连忘返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在惊呼,快来啊,紫藤花快要谢了。

是的,那挂在透明廊顶的紫藤花,藤子已经枯了,可花瓣像风铃一样,垂着一缕缕的紫色花瓣,花瓣没有盛开时的水灵,也许是挂的太久,有点风干了。不像一边树上的文冠花,在高大的树枝上随风摇曳,现在那么的小巧和妩媚。也许是受文冠花的感染,路边的黄刺玫也随风摇摆着,感觉是携手向春天告别。

其实,来天坛,主要是向牡丹告别的,因为前一日我已经看到别出牡丹凋谢的身影,这里的情形估计也差不多吧。

天坛真的给了我惊喜。虽然牡丹园不大,园圃里,花束也是零星地种植,可花儿像天上的星星,点缀在花圃里。花正开,色正艳。没想到,跟牡丹的暂别还有这么一段精彩。

春天,天坛原本也是花的世界,可由于机缘,我们难免会顾此失彼。这何尝不是人生中的常态呢,失之东隅,得之南桑。假如丁香盛花期来到天坛,我们一定会昂这头去寻找空中的精彩,我们哪会低头俯身去观察树下玉竹的花期呢。

借问花期未有期,

京城花讯已心知,

待得闲情春光好,

再叙天坛花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