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为什么不喜欢林徽因?冰心在抗战最艰难时,为了睡一张席梦思大床垫,动用军车把它从昆明运到重庆,而战时的军车和汽油是多么紧缺!林徽因却在病得命悬一线时,拒绝到国外避难,誓与民族共存亡! 林徽因躺在李庄那张简陋的帆布行军床上,床边堆满发黄的土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在病中记下的笔记。窗外,长江浩荡东流。当儿子梁从诫担忧地问:"如果日本人打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林徽因的目光依然坚定:"中国的读书人,总归是有点退路的,我们家门外,不就是长江吗?" 这一幕发生在1943年,抗战最艰难的岁月。彼时的冰心,早已在重庆舒适的官邸里,躺在那张从昆明千里迢迢运来的席梦思床上,享受着战时难得的安宁。 谁能想到,这两位才女的起点竟如此相似。1900年10月5日,冰心出生在福州谢家大宅,而这座宅院正是林觉民的故居,由冰心祖父谢銮恩从林觉民父亲手中购得。林觉民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而林徽因则是林觉民的堂侄女。两位民国才女,竟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更巧的是,她们的丈夫梁思成与吴文藻还是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的同窗好友。在美国留学时期,两对年轻人曾一起野炊,留下珍贵的合影。那时的她们,笑靥如花,谁也不会想到日后会形同陌路。 然而归国后,两人的人生轨迹逐渐拉开距离。林徽因与梁思成经常在家中举办沙龙,这个客厅很快成为北平文化圈最著名的聚会场所。诗人徐志摩、哲学家金岳霖、政治学家张奚若、经济学家陈岱孙、哲学家邓叔存、物理学家周培源,甚至连著名作家沈从文、萧乾、胡适,汉学家费正清等学界名流都是常客。 每次聚会,林徽因总是中心。她广博的知识、灵敏的思维、严密的推理、流利的口才,让在场者无不折服。林徽因会在沙龙中优雅地点燃一支香烟,享受着知识的交流与碰撞。 1933年,文坛突然出现一篇《我们太太的客厅》,作者署名冰心。文中描写了一位女主人,古怪而风流,只和男人关系好,不和女人亲近,而且还不是正妻所生。更关键的是,文中不下十次提到了香烟,描述这位太太自己抽,还招呼上门的诗人、哲人、大夫一起抽。读过的人都能猜到,这分明是在讽刺林徽因。 林徽因得知后,并未恼怒,只是淡然一笑,让人给冰心送去一坛山西老陈醋,寓意再明显不过:你是在嫉妒我,吃我的醋。此后,两人再无往来。 1940年夏天,一封邀请函让冰心激动不已。这封信来自宋美龄,邀请冰心和丈夫吴文藻前往重庆任职。冰心将出任新生活运动妇指会文化事业组组长,吴文藻则担任国防最高委员会参事室参事。对冰心而言,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一段重新开始的旅程。 从昆明到重庆,冰心带着孩子和佣人乘坐飞机,同时动用了一辆军用大卡车运送行李。在那些行李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张席梦思大床。冰心坚称自己认床,没有这张席梦思就会影响睡眠。战时的汽油和军用车辆极为紧缺,前线的物资保障尚且不足,却为一张床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在林徽因眼中,这简直不可思议。 林徽因在给好友费慰梅的信中,以"Icy Hear"(冰心)指代,写道:"她将要飞到重庆去当官,全家都乘坐飞机,家当用一辆靠关系弄来的卡车运走。但成千上百真正需要用到飞机、汽车的人,因为汽油限制只能徒步。我想,她对我们国家一定是太有价值了吧?"字里行间,尽是对这种行为的不解与轻蔑。 那是在1937年9月5日,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中国人民的宁静生活。梁思成和林徽因带着家人,历经20多天奔波,辗转到达长沙。本就体弱多病的林徽因疲惫不堪,刚到长沙就发起高烧。梁思成好不容易租到一间房,一家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栖身。很快,长沙也遭受日军轰炸,一家人不得不再次迁往云南。 到达昆明后,林徽因夫妇接受联大校长梅贻琦委托,为联大设计校舍。他们反复修改方案,从最初的三层砖木结构,到后来的二层楼,再到平房,从砖墙变成土墙,最后只能用茅草覆顶。每改一次方案,林徽因都要落泪,她深知这不仅是学校经费的压缩,更是整个民族苦难的缩影。 当昆明也变得不再安全,梁林夫妇搬到了李庄。从北京出发,历经多地逃难,他们几乎丢掉了所有细软,唯独保留了战前调查的古建筑原始资料,包括数千张照片、实测草图和记录。在李庄那间四面透风的农舍中,两人决定用英文撰写一部《图像中国建筑史》。林徽因的病情日益严重,却仍坚持工作,只要身体稍有好转,就会半躺半坐在床上翻阅资料,为书稿润色。 与此同时,冰心在重庆的生活却大不相同。1947年,她在日本杂志上发表《我所见到的蒋夫人》,极尽溢美之词赞美宋美龄:"在我至今为止见到的妇女中,确实从未有过像夫人那样敏锐聪颖的人。"次年,她又发表《闻名于世的女杰·我眼中的宋美龄女士》,对宋美龄的赞美更是登峰造极。 然而,冰心左右逢源的本领令人咋舌。在与蒋宋夫妇保持亲密关系的同时,她还与共产党方面的周恩来等人建立了秘密联系。冰心晚年对此往事也是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