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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1903年,盛家老宅内,庄夫人望着眼前弱柳清风般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太阳]1903年,盛家老宅内,庄夫人望着眼前弱柳清风般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虽说老爷宠你,可守制期间,忌酒忌色,床榻你一个人睡就够了,千万不要让老爷成为不敬之人。”见女子低头应和,庄夫人才缓了脸色,在下人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缓缓驶离了这座幽深的老宅院。 庄夫人并非普通家庭女性,反而家世十分显赫,祖上文星璀璨,出过二十九位进士、一位状元,这样的门楣,给了她旁人难及的见识和气度。 自从嫁给当时富甲天下的盛宣怀,当了他的第三房夫人后,她便以非凡的才能,挑起了盛家内务的重担。 从关乎家族命脉的生意买卖,到府里下人日常的柴米油盐,事无巨细,她都一一过问,心里门儿清。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盛宣怀,在生意场上遇到棘手难题,也常找这位贤内助拿主意。在那个年代,庄德华绝对是女性中的顶流,有权有势。 不过盛宣怀这个人,性子温和,对几房太太表面上总能一碗水端平,庄德华刚进门时,还暗自庆幸过,可盛宣怀在他娶庄德华之前,小妾刁玉蓉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早在庄夫人嫁过来之前,盛宣怀体弱,一换季就咳,苦不堪言,这时只要刁玉蓉温柔地为他揉捏按摩,他肺腑里的燥热不适就能立竿见影地缓解。 对盛宣怀来说,刁玉蓉不只是个妾,更是慰藉,是能让他身心都安稳的良药,据说盛宣怀曾想扶正她,可惜她出身不高,又没生下一儿半女,最终没能如愿。 而刁玉蓉,也因为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竟然自己了断了,刁玉蓉一死,盛宣怀悲痛欲绝,甚至发誓此生不再续娶,可见用情之深。 然而,盛家家大业大,哪能没个当家主母操持?盛宣怀的父亲深知其中利害,力劝儿子续弦。 盛宣怀最终点了头,却提了两个在当时看来颇为惊世骇俗的条件:一,刁玉蓉的名字必须正式写入盛家族谱,承认其地位; 二,他自己百年之后,要和刁玉蓉合葬,而非后来的正室夫人。盛老太爷没办法,只能应了。就这样,庄德华在刁玉蓉死后,以续弦身份嫁入盛家,成了盛宣怀的第二位正室夫人 知道这一切的庄德华,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刁玉蓉,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她不甘心:一个妾,凭什么在丈夫心里占那么重的位置,死了的哀荣还远超常人? 这份不甘心,倒成了庄德华在盛家站稳脚跟的动力,她把心思全用在打理家事上,凭着出色的本事把盛家上下管得服服帖帖,也赢得了盛宣怀的称赞。 每当丈夫对她的能力表示肯定,庄德华心里就涌起一丝畅快,谁知安生日子没过多久,盛宣怀又迎娶了他的第七房太太——秦碧珍。 秦碧珍曾是盛宣怀的外文秘书,年轻貌美,活力四射,更让庄德华心惊的是,秦碧珍的容貌举止,竟然和传说中的刁玉蓉有几分惊人的相似,就连刁玉蓉那手独特的按摩绝活,秦碧珍也能模仿个八九不离十。 府里其他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就看出这新人的“特殊”,纷纷开始悄悄站队:一部分人依附手握大权的庄夫人,另一部分则倒向明显更受盛宣怀宠爱的秦碧珍。 庄德华对秦碧珍的戒备与日俱增,这不光是对一个年轻貌美新人的提防,更是因为秦碧珍身上,叠印着那个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刁玉蓉的影子。 1903年,盛宣怀的父亲盛康病逝,按照祖制,盛宣怀得在家族祠堂守孝三年。 这对锦衣玉食惯了的盛宣怀来说,身边自然少不了人贴身照料,庄德华作为正室,本以为自己理当陪着丈夫共渡这段清苦时光。 可她还没开口,盛宣怀就发话了:“碧珍留下跟我,其他人收拾收拾回去吧。”这话像盆冷水,浇得庄德华透心凉,那份屈辱和不甘,前所未有。 她硬生生压下心头火,临走前,把秦碧珍叫到跟前,说了开头那番意味深长的话。 随后自认为自己已无法再受到盛宣怀重视的庄德华带着盛府大队人马返回了上海的盛公馆,离开了老宅, 她原以为会因为丈夫的冷遇和秦碧珍的得势而备受折磨,结果恰恰相反,没了天天萦绕心头的争风吃醋,没了丈夫摇摆不定带来的烦恼,庄德华的心一天比一天清醒,情绪也一天比一天平静。 她把精力全投到打理庞大的家业和教育子女上,盛家在她主持下依旧井井有条。或许,盛宣怀在守孝期间,远离了俗世纷扰,也对自己的情感和家庭琢磨了一番,对庄德华的付出和本事,有了更深的认识。 三年期满,盛宣怀带着秦碧珍回到盛公馆,庄德华快步迎上去,对丈夫道了声“辛苦”,目光扫过秦碧珍时,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笑容里,似乎没了从前的戒备和不甘,多了份历经世事后的从容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