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八路军连长钟茂华，在一次战斗中缴获了一件日本军大衣，他拿着衣服炫耀给杨成武看，没想到杨成武翻开衣襟一看，神情马上变了：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日军大部队很快要反攻了！

那年深秋的晋察冀山区，黄土岭的寒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炊事班长老王头正蹲在战壕边啃窝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连长钟茂华披着件崭新的黄呢子大衣，皮靴踩得落叶咯吱作响，活像戏台上的武生亮相。这件从雁宿崖伏击战缴获的日军军官大衣，领口金线绣着的"辻村"二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老杨！快看咱这战利品！"钟茂华把大衣往作战地图上一摔，军用水壶在腰间晃荡。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正捏着铅笔圈画地形，闻言抬眼扫过衣襟内衬，握笔的手突然顿住。

油灯映照下，那件本该灰扑扑的军大衣内衬竟用金线绣着"辻村宪吉"四个小字，肩章上两颗金星刺得人眼睛发疼。

参谋们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三个月前刚上任的日军中将阿部规秀，此刻正带着关东军精锐在涞源县城磨刀霍霍，杨成武霍然起身，军靴在青石板上跺出闷响："传令各营连，寅时三刻前全部进入伏击圈！"

这个判断让所有人倒吸凉气，按日军惯例，校级以上军官阵亡必遭疯狂报复，更棘手的是阿部规秀刚接手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正想用"山地战专家"的名号在华北立威。

果不其然，当夜子时，涞源城方向亮起绵延数里的火把长龙，1500名日军分三路朝黄土岭扑来，机枪声惊飞了山崖上的夜枭。

"来得正好！"杨成武站在黄土岭制高点，望着山下蜿蜒如黑蛇的行军队伍嘴角上扬。

三小时前，他刚带着工兵在山谷两侧的岩石上凿出射击孔，此刻这些伪装成岩石的暗堡里，上百支汉阳造正对准日军必经的"葫芦谷"。钟茂华带着突击队像壁虎似的贴着崖壁移动，步枪消音器闷响过后，三个伪军哨兵应声倒地。

拂晓时分日军先头部队钻进峡谷，领头的少佐刚举起望远镜，就听见东南方传来零星枪声。"八嘎！是钟茂华的挺进队！"他猛踢马腹想调头，却见两侧山梁突然腾起烟尘。

杨成武挥动令旗的瞬间，埋伏在桦树林里的迫击炮群发出怒吼，三发炮弹精准落在日军指挥所位置。

"轰！"领头那匹洋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阿部规秀的副官被气浪掀翻在地。这位以"名将之花"自诩的中将刚滚下马鞍，第二波炮弹又把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炸成火海。

硝烟中，他眯眼看到山腰处晃动的八路军军帽，突然想起参谋长今早的警告："那件绣金线的将校大衣...莫不是辻村君的遗物？"

激战持续到黄昏，山谷里堆满日军尸体。当搜索队冲进半塌的土坯房时，只见阿部规秀蜷缩在行军床角落，胸口插着半截迫击炮弹片。

他至死都攥着那件染血的将校大衣，领口的金线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极了东京靖国神社里供奉的军刀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