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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见到一位在乡下工作的熟人,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他在镇上单位干了八年,身上那套白

昨天见到一位在乡下工作的熟人,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他在镇上单位干了八年,身上那套白短袖黑工装洗得泛了黄,裤脚磨出毛边,领口松垮垮挂着脖颈。上午消防演练时,二十多人齐刷刷穿着五年前发的旧工装,站在院子里像褪了色的老照片。 演练刚结束,女副职突然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过来。她捏着花名册劈头盖脸训人:"衣服都穿成腌菜了!知道今天有领导检查吗?"熟人说这话时手指绞着衣角,那截布料早被搓得起了球。我瞅着他晒得黝黑的胳膊,想起镇子西头晾在竹竿上的咸鱼干——都是被生活反复捶打的模样。 镇上单位统共就两台风扇,夏天工装后背总结着盐霜。有人私下嘀咕:"新制服申请打了三年报告。"可女领导总把"形象工程"挂嘴边。我劝熟人别往心里去,话没说完自己先怔住了——那些磨破的裤脚,何尝不是另一种工作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