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绝色美人费雯·丽孤独地死在家中,年仅54岁。死时,她浑身湿透,床头还放着前夫劳伦斯·奥利弗的照片。伦敦所有剧院为她熄灯一小时,纪念这位演活了斯嘉丽,却一生悲情的传奇女星。 53岁的费雯·丽蜷缩在湿透的床单上,凌乱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床头柜摆着前夫劳伦斯·奥利弗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里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与她共同经历过二十载爱恨纠缠。 此刻她已陷入昏迷,枕边散落着治疗肺结核的药瓶,地板上还留着未干的水渍,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挣扎。 两度摘得奥斯卡影后的她,生命最后时刻依然保持着舞台般的戏剧性。 凌晨三点,长期陪伴她的演员杰克·梅里维尔结束演出归来,发现她的身体已冰凉。 伦敦所有剧院为此熄灭灯光,南加州大学连夜筹备追悼会,而她的骨灰最终撒在了英格兰东萨塞克斯郡的湖中,墓碑上刻着莎翁诗句:"死神,你可以夸耀了,一位绝色佳人已为你所有"。 26年前,她用"维维安·玛丽·哈特利"的本名闯入好莱坞,后来剧组在两千多位试镜者中选中这个翡翠眼眸的异国女子,从此银幕上多了个永垂影史的斯嘉丽·奥哈拉。 拍摄期间,她每天工作十六小时,在亚特兰大的红土飞扬中咳出血丝,却坚持不用替身完成每个特写镜头。 当小金人送到手中时,评审团的评语成为她毕生枷锁:"她有如此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演技;她有如此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美貌"。 十二年后在《欲望号街车》片场,人们看见的是另一个费雯·丽。 她将布兰奇·杜波依斯的脆弱与癫狂注入骨髓,连续三周每天拍摄十八小时。 导演回忆,每当喊"cut"的瞬间,她就会蜷缩在角落发抖,而这次表演也为她赢得第二座奥斯卡奖杯,也彻底撕裂了她的精神防线,影片杀青当天,工作人员不得不将她绑在担架上送医。 而她的感情生活也极其坎坷,1932年与律师霍尔曼的婚姻,不过是少女逃离母亲掌控的赌气之举。 但真正改变命运的还是3年后皇家戏剧学院的邂逅,当劳伦斯·奥利弗在舞台上念出哈姆雷特的独白时,她对闺蜜说:"这才是我要嫁的男人"。 彼时的奥利弗已有家室,但这不妨碍两人在合作《英伦浩劫》时假戏真做。 1940年冲破重重阻碍结婚时,他们或许没想到,二十年后会因躁郁症走向决裂,奥利弗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就像两艘注定相撞的船,即使知道会沉没,也无法改变航向"。 1944年拍摄电影时,怀有身孕的她不幸流产,然而,那并非是第一次,在此后六次怀孕失败彻底击垮她的身心。 当爱人斩获奥斯卡影帝时,她悄悄收起自己的奖杯,当他与年轻女演员传出绯闻,她用更疯狂的舞台剧排练来麻痹痛苦。 1960年离婚协议签署时,她特意注明要将珍藏的德加画作《浴女》赠予前夫,这个决定让身边所有人都困惑不已。 生命的最后七年,梅里维尔的陪伴成了她唯一的慰藉,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绅士,会耐心听她讲述与奥利弗的往事,陪她在发病时整夜散步。 可床头那张泛黄的照片始终没换,遗嘱里仍留着给前夫的赠礼,在那之后她获得托尼奖提名时,咳着血对记者说:"观众需要的是费雯·丽,不是个病秧子"。这种近乎自毁的敬业精神,最终让她的肺叶在1967年彻底罢工。 伦敦剧院熄灯悼念的那晚,老牌影星凯瑟琳·赫本红着眼眶说:"她把灵魂切成碎片分给了每个角色"。 从永不认输的南方玫瑰,到看透世事的贵妇,她用19部电影完成了对完美的极致追求。 躁郁症发作最严重时,她仍坚持每天研读剧本,将医嘱抛之脑后。 正如传记作家记录的细节:临终前三天,她还在修改舞台动作设计,咳出的血渍染红了台词本。 那些说她"入戏太深"的评论家或许不懂,对她而言,表演从来不是职业,而是对抗命运的唯一武器。 当肺结核带走最后一丝呼吸时,床头照片中奥利弗的眼神依然锋利如初,而属于她自己的故事,早已定格在那些光影交织的永恒瞬间。 信息来源:张庆红.《费雯·丽传:乱世佳人背后的真实人生》.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