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怀孕39周马上到预产期了，前天晚上因为婆婆一句话，老公将我打了两耳光，我不哭不闹，半夜一个人打车带着待产包来到了医院，所有医生问我家属在哪？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结果……

产检本边角都被我捏卷了皮儿，护士第三次来问家属时，隔壁床大姐突然塞给我半包红糖麻花。

她男人蹲在地上削苹果，果皮打着旋儿掉进套着垃圾袋的塑料桶里。

我盯着垃圾桶上印的"囍"字，突然想起上个月买待产包那天，商场门口发气球的小丑也是用这种红塑料桶装道具。

走廊飘来韭菜盒子的味道，我摸到待产包侧兜里硬邦邦的东西。是那支快过期的妊娠油，上周婆婆把它和蟑螂药摆在一起说"都是毒玩意儿"。当时我蹲在储物柜前抹眼泪，妊娠油混着蟑螂药味钻进鼻孔，熏得肚子里的崽直踢肋骨。

护士举着胎心监护仪进来时，我正把妊娠油涂在肚皮上。凉飕飕的膏体刚抹开，胎动突然像爆米花似的在掌心炸开。隔壁大姐"哎哟"一声，她男人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骨碌碌滚到我床底下。弯腰去捡时看见苹果皮拼成的奇怪图案，像极了B超单上宝宝蜷缩的轮廓。

后半夜疼得咬被角，摸黑拧妊娠油瓶盖时发现标签背面有字。就着厕所灯光眯眼看，是去年生日闺蜜用眼线笔写的"单亲妈妈加油"，字迹被油渍晕开成一团墨色小花。破水那刻我死死攥着油瓶子，助产士急得直喊"松手啊"，可瓶身上那朵小花早被捂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