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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的叔叔去世了,他没有儿子,公公让我老公去当孝子,给他叔叔抬棺打幡,我说啥都

我老公的叔叔去世了,他没有儿子,公公让我老公去当孝子,给他叔叔抬棺打幡,我说啥都不同意。说你去当孝子,那你叔叔的财产给你吗?叔叔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还没有结婚,他去世了,按照他们老家的风俗侄儿子此时要上。老家有句俗话说,侄儿门前站,不算是绝汉。我就特别不能理解,说都现在这个社会了,还搞这些老一套。 老公蹲在沙发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堆起小山似的灰团。“我爸打电话说,要是我不去,整个家族都会戳脊梁骨。”他声音闷得像被湿布捂住的钟,“小时候三叔最疼我,总偷偷塞零花钱给我买糖吃。” 我攥着遥控器的手指节发白,电视里正重播着天气预报,机械的女声念叨着明日多云转晴。“那他两个女儿怎么办?”我压着嗓子,“总不能因为没儿子,就把本该女儿做的事推给外人。”窗外的梧桐树影在玻璃上摇晃,像无数只想要叩门的手。 公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免提里传来的声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你三叔走得急,连件体面的寿衣都没准备!你堂哥堂弟们都在外地,不叫你去叫谁?”我抢过手机正要开口,老公却伸手按掉了通话。他起身时带倒了烟缸,灰褐色的烟灰洒在新买的地毯上,像一道抹不去的伤疤。 第二天清早,公公带着几个堂叔突然登门。为首的堂叔把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震得杯盖当啷作响:“这是老规矩!你个外姓人懂什么?当年你三叔给你家盖房子,出力出材料,现在轮到你家还人情了!”我瞥见公公佝偻着背,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褪色的布手帕,那是三叔年轻时送他的。记忆突然翻涌,去年春节去三叔家,他颤巍巍地从柜子深处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用红纸包着的压岁钱,说这是给孙辈的。 争吵声惊动了楼上的女儿,六岁的朵朵揉着眼睛下楼,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爷爷们为什么吵架呀?”堂叔的目光扫过孩子,突然放软了语气:“大侄女,你想想,要是以后有人说你爸爸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心里难过不?” 老公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蹲下身把朵朵抱在怀里。“爸爸要去送三叔最后一程。”他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转头看向我时,眼里盛满歉意,“我保证,就这一次。” 我盯着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穿着白纱的我笑得灿烂,那时的他说会永远护着我。现在他却要为了所谓的规矩,把我们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突然想起三叔去年来家里时,偷偷塞给我一包自家种的小米,说城里买的没这香味。 “行,我陪你去。”我听见自己说这话时,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但我们得先去和三叔的女儿谈谈。”老公猛地抬头,眼里有光在闪烁,堂叔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回村的路上,车窗外的麦田翻涌着金黄的浪。老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绷得青筋凸起,导航播报着还有三公里到达目的地。远远望见三叔家门前搭起的白布灵棚,两个穿孝衣的女孩跪在蒲团上,纸钱灰混着风卷过她们单薄的肩膀。 推开三叔家斑驳的木门,两个女孩正在整理遗照。大女儿眼眶通红,却把妹妹护在身后,小女儿抱着三叔生前最爱的收音机,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机身上。“我们本来想自己打幡。”大女儿声音发颤,“可村里人都说女孩不能......” 我走到相框前,轻轻擦拭玻璃上的灰尘。照片里三叔笑得开怀,手里还举着给孙女们买的糖葫芦。转头看向老公,他正蹲在小女儿身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让我们四个一起送三叔走吧。”我牵起两个女孩冰凉的手,“老规矩里没有的,我们就定个新规矩。”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带着槐花的甜香,吹起桌上的纸钱,像一群白色的蝴蝶。 出殡那天,我和老公走在最前面,两个女孩跟在身后捧着遗像。村里的老人交头接耳,有人咂着嘴说“坏了规矩”,也有人偷偷抹眼泪。当老公把幡杆递给大女儿时,我看见她攥着杆子的手指在发抖,却挺直了脊梁。白幡扬起的瞬间,风裹着纸钱扑在脸上,痒痒的,像三叔生前爱摸孩子们脑袋的粗糙手掌。 丧事结束后,三叔的大女儿把我们送到村口。她往老公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三叔生前编的竹筐,筐底压着一张泛黄的存折。“这是爸爸攒的,说留给我们当嫁妆。”她红着眼圈笑了,“现在我们想请大哥帮个忙,把它捐给村里的小学。” 返程的车上,老公握着竹筐沉默良久。“其实三叔去年就写了遗嘱。”他突然开口,“财产平分给两个女儿,只是......”他没说完的话散在风里,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比老规矩更重要,比如人心底最朴素的情义。 后视镜里,村庄渐渐缩成一个小点,而那面由女孩们撑起的白幡,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评论列表

心冷
心冷 4
2025-05-10 20:29
写的什么玩意
用户77xxx85
用户77xxx85 3
2025-05-10 22:46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