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著名影星陈燕燕去闺蜜童月娟的家中做客，聊的口渴就顺手把桌上茶杯里的水喝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失去知觉，醒来后，发现闺蜜不知所踪，而闺蜜的丈夫却在一旁邪恶的盯着她。 民国二十六年春天，新华影业公司摄影棚里走出一位身着月白旗袍的女子，她正是当红影星陈燕燕。这位凭借《南国之春》红遍大江南北的"悲情皇后"此时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朋友邀约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陈燕燕的闺蜜童月娟是新华影业老板张善琨的续弦夫人，两人时常在片场共饮咖啡说体己话。那年三月末的夜晚，童月娟特意派车接陈燕燕到张公馆赴宴。 雕花门廊下的水晶吊灯映照着八仙桌上精致的杭帮菜，青花瓷酒壶里斟满琥珀色的洋酒。张善琨坐在主位殷勤劝酒，童月娟在旁帮腔说这是法国波尔多的窖藏珍酿。陈燕燕推说酒量浅薄，童月娟便端来一盏碧螺春，茶香氤氲中谁也没注意她往茶盏里抖落的白药末。 据上海电影博物馆档案记载，当晚十时许，陈燕燕突然昏倒在张公馆客厅。待她次日晌午清醒，发现自己躺在雕花拔步床上，贴身衣物散落满地。 张善琨叼着雪茄斜倚在红木梳妆台前，手里晃动着三张按着手印的契约——张善琨名下的三处房产地契。这个掌控着上海滩半数影院的娱乐大亨露出豺狼般的狞笑，扬言要公开陈燕燕的裸照。曾经在银幕上演绎过无数悲剧的女明星，此刻成了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此后半年间，陈燕燕如同困在黄金笼中的夜莺。张善琨不仅强迫她成为地下情人，更逼迫她出演自己投资的粗制滥造影片。 1940年《申报》娱乐版曾刊登过陈燕燕在片场晕倒的新闻，却无人知晓这是她第三次流产。原配丈夫黄绍芬本是上海滩著名摄影师，得知妻子遭遇后愤然提出离婚。 据黄绍芬晚年回忆录所述，当时陈燕燕跪在霞飞路寓所门前整夜未起，最终也没能挽回破碎的婚姻。 张善琨的暴虐在1941年达到顶峰，日本宪兵队进驻上海后，这个投机商人开始与侵略者合作。陈燕燕趁乱逃回北平老家，却发现双亲为保全家族声誉已登报与她断绝关系。 北平电影同业公会档案里存着一份泛黄的求职信，字迹潦草地写着"愿在后台做杂工"。昔日银幕女神沦落到在戏园子后台缝补戏服，这段经历后来被改编进1952年的电影《红伶泪》。 转机出现在抗战胜利后，香港永华影业向陈燕燕抛出橄榄枝，她在张爱玲编剧的《不了情》中重焕光彩。 1947年该片首映礼上，三十四岁的陈燕燕与年轻导演王豪相识。两人合作《神出鬼没》期间渐生情愫，次年携手创办海燕影业公司。香港电影资料馆保存的结婚照上，陈燕燕穿着素色旗袍，眼角的细纹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沧桑。 1955年，王豪挪用公司资金投资橡胶园失败，被爆出与南洋富商之女的私情。陈燕燕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那天，海燕影业宣布破产清算。 六十年代香港《星岛日报》曾追踪报道她带着女儿住在九龙城寨的窘境，照片里她拎着菜篮穿过逼仄的巷弄，依然保持着挺直的腰板。 晚年定居台北的陈燕燕再未涉足感情，将全部心血倾注在培养新人。1999年台湾电影资料馆为她举办从影七十周年回顾展，八十三岁的老人望着银幕上《南国之春》的少女特写，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工作人员后来在展品说明卡上发现她用颤抖笔迹补写的小字："戏里戏外，皆是人生。" 信息来源： 上海电影博物馆馆藏《新华影业公司艺人档案》 黄绍芬《镜头内外：我的摄影生涯》（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 香港电影资料馆《永华影业公司史料汇编》 台湾电影资料馆《陈燕燕艺术生涯口述实录》（1996年采集） 《申报》1937-1941年娱乐版影讯专栏 北平电影同业公会1942年度会员登记册 香港《星岛日报》1965年3月社会版报道 张爱玲书信集（香港皇冠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