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公去世两周年了。
家人们陪我去墓地。
去看了他。
墓地的一个角落里,他静静的长眠于此地,看到那熟悉的名字,看到墓碑上那熟悉的笑容,我心真的好痛。
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
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让我们阴阳相隔?
我跟他说啊,要是下辈子碰上了,咱们得换个顺序走。
你总说最怕我受委屈,可这回你倒是图清净了。
我蹲下来擦了擦碑上的灰,风突然把头发吹到眼睛上,好像有谁在揪我小辫子。
以前每次起风你都帮我捂耳朵,现在倒好,光顾着让叶子往我脖子里钻。
这两天收拾衣柜,翻出你那件深蓝衬衫。
领子早磨毛边了还舍不得扔,非说穿着透气。
儿子现在个头蹿得快,前些天偷偷套上试了试,肩膀那儿绷得跟粽子似的。
我站旁边看着直乐,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你总把扣子系错位——第三颗扣眼永远扣在第二颗扣子上,说了八百遍都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