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广东女子结婚6年不能生育，被丈夫抛弃，谁料，却被年轻军官求婚。她摇头拒绝：“我不能生孩子。”军官摆手：我不在乎。谁料，婚后，她不但连生11个孩子，还成了广东之母。 1900年深秋，广东高州一户破落富户的院子里传出婴儿啼哭声。这户姓莫的人家添了第五个闺女，取名叫莫秀英。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娃子，往后能活出这么个跌宕起伏的人生。 莫家祖上阔过，到莫秀英出生时早败落了，家里七个孩子，五姑娘夹在中间最不受宠。 八岁那年，外祖母看不过眼，把这孩子接走抚养。 老太太想着，女娃子总要学门手艺傍身，就让她拜了戏班师傅。 莫秀英天生好嗓子，十来岁就能登台唱全本戏，扮相又俊俏，在乡间小有名气。 十四岁那年，外祖母做主给她说了门亲事，婆家姓李，开着油坊米店，在镇上算个体面人家。 新嫁娘红盖头一掀，看见新郎官油头粉面，心里就凉了半截。这李少爷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白天泡赌场，夜里喝花酒，输了钱就拿媳妇撒气。 莫秀英胳膊上常年带着青紫，公婆开始还劝着，后来见她肚子总没动静，脸色也变了。 熬到第六年头上，李家祠堂里摆了香案。族老们当着祖宗牌位，把休书摔在莫秀英跟前。理由很现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二十岁的莫秀英抱着陪嫁的樟木箱子，顶着"不会下蛋的母鸡"的骂名回了娘家。街坊四邻嚼舌根，说这女人命里带煞，克夫家香火。 谁也没料到，这盆脏水倒泼出个新天地，莫秀英重操旧业，在省城戏园子里唱起粤剧。 她那把清亮嗓子配上标致模样，很快在珠江两岸唱出了名堂。 达官贵人的包厢里，天天有人往台上扔金戒指、银元宝。 可莫秀英心里明白，这些捧场的阔佬不过图个新鲜，真要谈婚论嫁，谁不忌讳她"不能生养"的名声？ 转机出现在1920年春天，戏园子来了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军官，连着半个月天天坐头排。 这人叫陈济棠，刚从陆军速成学堂毕业，在粤军里当个排长。 要说身份地位，他比那些追着送珠宝的富商差远了，可莫秀英注意到，这军官看戏时腰板挺得笔直，眼里没有半分轻浮。 陈济棠托人递话要娶亲，莫秀英头回见着这么实诚的，她直截了当说："我生不出孩子，李家休妻文书还在箱底压着。" 陈济棠倒笑了："我要讨老婆过日子，又不是找生娃机器。"这话戳中了莫秀英心窝子，两人当年就成了亲。 说来也怪，这桩婚事像给莫秀英转运了，过门第二年，她居然怀上了！接生婆抱着大胖小子出来报喜时，陈济棠乐得朝天放了三枪。 消息传到高州，李家气得摔了祖宗牌位——原来当年生不出孩子，根子在他家少爷身上。 莫秀英的肚子像开了闸，连着给陈家添了七儿四女。 陈济棠的官运也跟着水涨船高，从排长一路升到第八集团军总司令，成了雄踞岭南的"南天王"。 要说这夫妻俩真是天造地设，一个主外打天下，一个主内理钱财。 莫秀英把戏班子里的精明劲儿全用在正道上，广东七十二县的盐务、矿场、码头，处处有她经手的产业。 这女人当家确实不同凡响，她拿着赚来的钱，先在广州城里盖了十间平民医院，穷人家看病抓药分文不收。 1932年长江发大水，她亲自押着二十船大米去赈灾，最让老百姓念叨的，是她硬拉着陈济棠办教育。 中山大学那会叫国立广东大学，校舍破得漏雨，莫秀英从自家账上划出三十万银元重修。 现在海南岛的秀英码头，就是当年她主持修建的，名字都带着印记。 要说莫秀英这辈子最硬气的事，还得数抗日那会儿，1938年广州沦陷前，日本人派说客来找陈济棠，许他华南王的位置。 莫秀英把茶碗往地上一摔："你要当汉奸，我带着孩子们跳珠江！"这话镇住了丈夫，后来粤军撤往广西，始终没跟日本人勾搭。 可惜天不假年，常年奔波劳碌拖垮了莫秀英的身子，四十七岁那年染上肺痨。 1947年春天，她躺在珠江边的洋楼里，听着窗外轮船汽笛声咽了气。出殡那天，广州城老百姓自发沿街摆香案，都说这是"广东阿妈"走了。 回头看莫秀英这一辈子，十四岁嫁错郎，二十岁被休弃，本以为人生到了绝路，硬是凭本事挣出片新天地。 前婆家说她"不会下蛋"，结果人家生了十一个孩子；当初嫌贫爱富的李家，后来连她修的码头台阶都攀不上。要说这世道轮回，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莫欺少年穷，更别笑妇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