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耳机听歌至夜深,我那二婚的婆娘一觉醒来,见我一脸泪珠颇惊诧:"咋的?看手机还能这般样"?"刀郎的歌"。我回她。"什么刀郎"?婆娘惘然。"你连刀郎都不知道"?我给她看屏幕:刀郎一袭黑色T恤衫,昂立台上唱着巜情人》。"不认识…胖乎乎的光头样"。婆娘不屑一顾。"那现场,万千人齐唱……"我欲言又止,因为猛然记起婆娘那底下的文化底蕴。 婆娘又睡去,嘴里嘀咕着:你老爸走了都不待见你这般伤心样"。"你懂个啥?娘希匹"。我心里暗骂着她,继续听歌。文化层次的不同, 与婆娘日常除了柴米油盐,文化层面上几无交流,尤其在音乐方面的欣赏。 婆娘沉沉睡去。我搁下手机,用纸巾擦拭着泪。音乐是伤心者良药,刚才的《情人》仍在耳边萦绕,撩着我的心,委实,不经意间我又想起了那巳逝去的美好初恋,也想起了已经夭折离我远去的贤惠前妻。 唉,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她谈高雅,对牛弹琴。看着发出鼾声的婆娘,我又拿起手机继续刷,尽管夜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