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 20 世纪的分子时代将被视为生物学整个进程中一个必要且不可避免的过渡阶段：必要是因为只有采用高度还原论的取向和古典物理学的技术才能解决某些生物学问题；过渡是因为从原教旨主义还原论的角度来看待的生物学是不完整的生物学。仅仅了解孤立实体的各个部分是不够的。一个音乐隐喻最能表达这一点：分子生物学可以读懂乐谱中的音符，但听不到音乐。分子杯现在是空的。现在是时候用一种新的、真正整体的“仰视”生物世界视角来取代纯粹还原论的“俯视”分子视角了，这种视角主要关注进化、出现和生物学的内在复杂性。 （请注意，这并不意味着任何新的生物学表征中所涉及的问题都不会通过传统的分子方法论来解决；只是它们将不再从分子生物学的普罗克拉斯提斯还原论角度来定义。）我显然把 20 世纪的生物学描绘得太黑白分明了。这是出于教学的原因。当然，趋势不会突然开始或突然结束，当然它们也不会以相互排斥的顺序出现。然而，这样描绘它们往往很有用，因为趋势本身会更加清晰，它们之间的过渡也更容易识别。   因此，我忽略了20 世纪在进化、形态学和形态发生方面取得的进展。是的，20 世纪的生物学家确实从分子角度对生物学的整体方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