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坦诚地说父亲刘少奇和彭德怀之间确实不回避矛盾,也经常争吵。但是要说彭德怀与谁最和好、关系最正当,我敢说一定是与我父亲。彭德怀的个性很强,我父亲也是。他俩都是讲武堂出身,两个湖南伢子同年兵龄,他们那个年代的交流方式就是争吵,不过吵完一点都不记仇。有时候彭德怀就把杯子摔了,我父亲就说,“你没词了吧,没理了吧”,然后哈哈大笑。他俩互相杠着、互相抬着,有什么话直来直去。 1922年的8月,彭得华在深思熟虑后,决定改名彭德怀,以全新的姿态考入了长沙讲武堂。这个名字的改变,背后还有一段小插曲。去年,在离开郭得云家之前,郭得云曾受黄公略之托,劝彭德怀改名。当时,彭德怀在屋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就改为德怀吧!”郭得云好奇地追问:“改为德怀,这其中有何深意?”彭德怀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其实并无特别之意。”但郭得云显然不信,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结合你的号‘石穿’来看,你定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见郭得云如此认真,彭德怀便坦诚相告:“‘怀’字代表着我对贫苦人民的深深思念,‘德’字则是我为贫苦人民奋斗、为国家富强而奋斗的坚定信念!” 1922年,端午节前夕的晌午时分,彭德怀肩头随意搭着件衣衫,脸上挂满了辛勤耕耘后的汗珠,刚从田地里劳作归来,便见父亲手中拿着一封信,静静地等待着他。他接过信,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老连长的熟悉字迹,心中一热,连忙拆开阅读。信件是由第6团军需正胡子茂亲笔书写,开头几句温馨的问候之后,便进入了正题:“袁团长已知晓你回到了家中,他如今正忙着办工厂,急需几位擅长织毛巾、袜子,以及织布缝衣的技工来厂里担任师傅。团部目前驻扎在湘潭,你若方便,不妨前来一叙。” 数日之后,彭德怀带着几分期待与好奇,踏上了前往湘潭的旅程。在那里,他精心挑选了几名技艺精湛的技工,随后便去拜见胡子茂。胡子茂一见彭德怀,便热情地挽留他:“团长有意让你留下来,帮他一起把工厂办好。”然而,彭德怀却婉言谢绝了这份好意:“我对此并不在行,还是回家继续种地更适合我。”当晚,他便踏上了归途,回到了乌石那片熟悉的土地。 彭德怀深谙游击战的精髓,他明白只有让敌人先动起来,才能找到歼灭他们的机会。因此,当日军机动部队被引诱远离据点和交通线后,各游击小组便会迅速集结,化零为整,重新组合成连以上的游击支队,然后对日军后方据点里的老弱残兵发起突然袭击。等到日军机动部队闻讯返回时,往往发现“老窝”已经被八路军给端掉了。 为了长期坚持游击战争,彭德怀深知必须发展更多的地方武装。他认为,“每个村要有自己的几支枪”,这样才能真正形成全民皆兵的局面。起初,老百姓面对日军如狼似虎的气势,心中难免恐惧。但当他们看到游击小组频频斩获胜利,日军追不上、抓不住时,一些胆大的青年村民便开始跟在部队后面捡子弹壳、拾罐头盒。渐渐地,他们也被游击小组的英勇所感染,开始勇敢地参与到抗击日军的斗争中来。 彭德怀最欣赏的人就是毛主席。 毛主席对待亲友向来富有感情,但他也深知感情与原则不能混为一谈。1949年8月,湖南和平解放之后,毛主席的亲属、亲戚、朋友、同学、熟人纷纷给他写信,有的希望到北京看望他,有的希望他能帮忙安排工作,还有的希望他能打招呼让自己升迁。面对这些人之常情的请求,毛主席却坚定地表示:“自己是共产党人,不是封建皇帝,不能延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陋习。自己是国家的主席,不是毛家的主席,只能为绝大多数人谋福利,而不能为少数人谋利益。”当田家英请示如何处理这些亲属来信时,毛主席明确规定了处理原则:“凡是要求到北平来看我的,现在一律不准来。如果他们不听,一定要来,往返的路费叫他们自己出,来我也不见,机关也不接待。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要说我这个人不讲情面。凡是要我安排什么工作的,一律谢绝。我这里不介绍、不推荐、不说话、不写信。” 在红军转战陕北的艰苦岁月里,有一次部队深夜进驻一个村子,毛主席和十几个人同睡在一间狭小的小窑洞里。房东大嫂走上前来,忐忑不安地说:“这窑洞太小了,地方太小了,真是对不住首长了!”毛主席闻言,顺着大嫂的语调风趣地回应道:“是我们队伍太多了,人马太多了,对不住大嫂了!”三句话对三句话,三个“了”对三个“了”,一时间,大嫂和其他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在一次与工作人员共餐时,毛主席指着盘中的苦瓜笑道:“苦瓜这种菜,我的老家湖南很多,房前屋后都可以种,好种也好活。有些人吃不惯,是怕它的苦味。我不但吃得惯,还一生都吃,从小就爱吃,就图它的这个苦味。我这个人一生没有少吃苦,看来是习惯了,以苦为乐了!”这番话不仅是对苦瓜的赞美,更是对毛主席一生艰苦奋斗、以苦为乐精神的生动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