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2003年,一对夫妻遇到了一名乞丐,出于好心让他当了他们家的保姆,十几年后,他在家看着电视,突然站起来喊道:“我都记起来了。” 七岁的谭小宇第一次见到这个流浪汉,此人出现让他很害怕,因为这个伯伯看起来脏兮兮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乱得像草窝,整个人还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这个人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有在看人时才会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怕被驱赶,那时他问妈妈:“这个伯伯是谁啊,”妈妈只是笑着说:“他是朱家明,以后是我们家的一员。” 伯伯来了家里以后很少说话,他总是用行动证明自己,他会帮谭家收拾院子,会帮谭爸爸搬工地上的重物,有时甚至比正式工人还卖力。 每次干完活回来,朱家明的手上总是脏兮兮的,满是泥和灰,但他从不抱怨,连洗手时都是匆匆弄几下就去做别的事。 他一开始并不喜欢朱伯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既不像家里的叔叔,也不像工地上的工人,有时候还会盯着小宇发呆。 直到有一天,他的玩具车坏了,他蹲在地上哭得很厉害,谁哄都不管用,朱伯伯拿起那辆坏掉的车,用很笨拙的动作修理着,十分钟过去了,车轮还是装不上。 他正想说“算了”,却看见伯伯拿了一把钳子,把车轮的角度调整了一下,然后放回原位,玩具车终于可以动了,朱伯伯憨憨地笑着,把车递给小宇,说:“好啦,试试。” 小宇看了看玩具车,又看了看朱伯伯,迟疑了一下,小声说:“谢谢朱伯伯,”从那以后,他发现这个奇怪的伯伯好像没那么可怕。 朱伯伯有个奇怪的习惯,他常常在夜里发呆,有一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伯伯一个人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月亮发愣。 他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说什么话,小宇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伯伯好像在想一个很远的地方,第二天早上,小宇问妈妈:“朱伯伯是不是有家?” 妈妈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他有,但他忘了家在哪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十几年,他的妹妹出生了,家里多了一个小宝宝,伯伯显得特别高兴。 他每天都抢着帮忙抱妹妹,给妹妹哼一些听不懂的歌,有一次,他好奇地问:“朱伯伯,这首歌是哪里学的?” 伯伯停了一下,说:“好像小时候听过的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迷茫,仿佛在努力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后来在一天晚上,伯伯陪他看电视,节目里正在播放贵州的宣传片,画面中青山连绵,河水清澈,还有一些穿着民族服饰的人跳舞唱歌。 伯伯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屏幕,嘴里低声重复:“山、水”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小宇吓了一跳,赶紧叫来了爸爸妈妈。 伯伯激动得手舞足蹈,说:“我的家……在贵州赤水复兴,我家有山,有竹子,还有妈妈,”他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夫妻俩听完后,立刻带他去了派出所报警,警察很快联系了外地的派出所,并得到了确认,原来他的真名就叫朱家明,十几年前失踪后,家里人一直在找他。 他的母亲至今还活着,但父亲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朱伯伯呆在原地很久,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 春节前夕,他回到了老家,当他走进家门时,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他认出了母亲,他扑过去抱住母亲,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妈,我回来了!” 母亲紧紧抱着他,嘴里不停地念叨:“家明,你终于回来了,”那一晚,整个村子都被这一家团聚的喜悦所感染。 尽管朱伯伯回到了贵州,但他没有忘记在浙江的家,他告诉母亲:“妈,我还有一对恩人,他们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此后两家人建立了联系,他的母亲专程到谭家感谢他们,谭家人也认了这位远在贵州的奶奶,小宇发现,虽然朱伯伯有了自己的家,但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经常来浙江看望大家。 小宇有一次天真地问:“伯伯,你以后不会来了吧,”朱伯伯笑着抱起她,说:“不会,我有两个家,一个在贵州,一个在浙江。” (信息来源:浙江日报《浙江夫妻收留脑部受伤“失忆人”17年 前几天他想起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