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酷网

重生后远离渣男【完结】

宫变那日,我的夫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抛下我和幼子,带着我的贵妃长姐离开。眼看着他策马而去,消失在混乱的宫闱之外。而我却只能

宫变那日,我的夫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抛下我和幼子,带着我的贵妃长姐离开。

眼看着他策马而去,消失在混乱的宫闱之外。

而我却只能在惊恐与绝望中,紧紧抱着我那年幼的孩子。

我们孤立无援,最终在乱兵刀下惨死。

尸体被挂在城墙上,任凭风吹雨打,供人嘲笑。

曾经的荣华富贵,如今都变成了痛彻心扉的耻辱。

世人皆知,我的夫君深深爱着我的长姐,却无人怜悯我和幼子的命运。

在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生死关头竟是如此薄弱。

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耳边回荡的只有孩儿绝望的哭泣声。

老天开眼,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双亲为我们选夫婿的那日。

图片来源网络

1

庭院内繁花似锦,彩蝶蹁跹。我与长姐并肩而立,往昔岁月仿若隔着朦胧纱幕,令人心生恍惚。

父亲端坐在堂上,周身萦绕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堂下聚集着各方权贵子弟,他们个个风姿卓然,才情与容貌俱佳,宛如画中走出的人物。

此刻的我,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再不是昔日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

我比谁都清楚,挑选夫婿一事,不仅关乎婚姻,更是决定我命运走向与未来人生的关键抉择。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在脑海中汹涌而至,谢怀璟携着长姐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一刻孤立无援的绝望,还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宛如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深深横亘在我的心间。

这一世,我定不会再重蹈覆辙,步向那悲惨的结局。

母亲手持谢怀璟的画像,目光中满是赞赏,越看越觉得满意。

她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咱们家的偃月,就该与这离国镇国公的嫡子相配。”

谢怀璟,身为镇国公嫡子,出身显贵,才华出众,容貌昳丽。

在母亲眼中,唯有这般出类拔萃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然而,重生归来的我深知,这个看似完美的选择,实则是将我拖入深渊的陷阱。

谢怀璟此人,与“良配”二字,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这一世,我只能辜负母亲的期望了。

我明白,若是再次嫁给谢怀璟,等待我的必将是无尽的痛苦与屈辱。

我必须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2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忐忑,缓缓开口道:“母亲,谢怀璟确实堪称人中龙凤,但女儿知晓,他对我并无情意。”

“女儿只盼能寻得一位真心关怀我,愿与我携手共度人生风雨的良人。”

母亲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仿佛我说出的是天方夜谭。

她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偃月,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怀璟这样的佳婿,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你怎能如此轻易就放弃?”

我看向一旁,长姐依旧保持着那副乖巧柔弱的模样,可我的掌心却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前世的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我清楚地记得,她早与谢怀璟私定终身。

此刻的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对母亲的话没有丝毫异议。

这也正是为何,我在婚后才惊觉她与谢怀璟之间的私情。

她的伪装太过精妙,令人难以察觉!

我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怨恨,深吸一口气,走到长姐身边,握住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道:

“姐姐,谢怀璟才貌双全,不知你心中可有倾慕之意?”

长姐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低垂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她的沉默,让我攥紧的掌心愈发用力。

尽管早已知晓她与谢怀璟的过往,但最令我难以释怀的是——

谢怀璟为了救她,竟将我和孩子无情地抛弃在乱兵之中,致使我们惨死于乱刀之下!

甚至后来,为了逼迫谢怀璟交出玉玺,他们竟将我们母子的尸体高悬于城墙之上。

任凭风吹日晒,成为众人嘲讽讥笑的对象。

这一世,我绝不容许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3

我在心中冷笑,长姐的谦让不过是虚伪的表象,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于是,我面带微笑,向母亲说道:“母亲,女儿能看出姐姐心中也是欢喜谢怀璟的。”

“谢怀璟的确是难得的佳婿,但女儿更希望姐姐能得偿所愿。”

“至于女儿的婚事,或许可以另作打算。”

母亲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便依你们所言吧。偃月,你的终身大事,我再另行安排。”

我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成功化解了这场危机。

长姐的神情复杂难辨,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果断地做出退让,毕竟前世的此时,我曾信誓旦旦地说过,非谢怀璟不嫁。

前世婚后,谢怀璟对我冷漠疏离,甚至动过和离的念头。

我也曾拼尽全力想要挽回他的心,可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那几年的婚姻生活,对我而言,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与此同时,长姐却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备受宠爱的贵妃,引得众人艳羡。

或许是因为他们早已私定终身,又或许是长姐的才情美貌令谢怀璟倾心不已。

无论原因为何,她早已成为谢怀璟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而我,在他眼中,不过是被阴影笼罩的存在,甚至连墙上黯淡的蚊子血都不如。

而长姐却始终在璀璨的光芒中闪耀夺目。

4

每当看到长姐在宫廷中尽享尊荣,我心中便涌起无尽复杂的情绪。

曾经真挚的姐妹情谊,早已如梦幻般破碎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嫉妒与羡慕。

我羡慕她既能得到帝王的宠爱,又能成为我夫君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每当长姐的身影出现,

往昔的痛苦便如汹涌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令我难以自控。

既然命运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前世那几年,我在婚姻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我曾天真地以为,他也曾真心爱过我。

当孩子出生时,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欣喜,让我看到了希望。

可他望向长姐时炽热的眼神,醉酒后无意识的呢喃,却如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最终,一场惊天宫变骤然降临,将一切都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与幼子惨死在宫廷的暴乱之中,尸体被高高悬挂在城墙之上,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谢怀璟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他自始至终都未曾露面,只为了保全长姐的安危。

甚至连为我们母子收敛尸体这样的事,他都不愿意去做。

那一刻,我终于彻底清醒:

在他心中,我和孩子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而长姐,才是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至爱。

我和幼子的性命,在他眼中,远远比不上长姐的安危重要。

虽然我的生命已经终结,但我的灵魂却徘徊在皇城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心中的怨恨与悲凉,如乌云般笼罩着我。

我带着无尽的悲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不顾人伦纲常,肆意享乐。

直到一位守城的将军实在看不下去,为我们母子收敛了尸体,我们才得以安息。

5

长姐垂立一旁,目光怯生生地落在谢怀璟的画像上,眼底翻涌着千头万绪的涟漪。

她偷瞄我的瞬间,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有无数话语卡在喉间,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低垂的眉眼藏起了所有心事。

我暗自揣测,难道她对母亲的安排心存不满?

可前世里,她分明早已与谢怀璟私定终身,盟誓白头。

正因如此,谢怀璟始终将我视作破坏他们姻缘的罪魁祸首,恨意如影随形。

我攥紧拳头,深深吸气,满心困惑于长姐截然不同的态度。

上一世我被蒙在鼓里,固执地非谢怀璟不嫁,确实算是横刀夺爱。

可这一世,我主动成全他们,她为何反而面露抗拒?

此刻,母亲仍在一旁眉飞色舞地夸赞谢怀璟的种种优点,丝毫没有察觉长姐脸上的纠结与挣扎。

“夫人,不如听听静儿的想法?”父亲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

到底是父亲心思细腻,率先注意到了长姐的异样。

母亲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长姐:“你有什么想法?”

长姐缓缓抬起头,迟疑片刻后,终于鼓足勇气,

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母亲,我其实……并不想嫁给谢怀璟。”

6

母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被长姐的回答惊得措手不及:“为什么?谢怀璟仪表堂堂、才学出众,这样的佳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长姐咬着唇默不作声,似是不敢直视母亲质问的目光。

“夫人,”父亲温声劝解,“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

若是静儿已有心仪之人,强行撮合也不会有好结果。

不如问问她的心意,再做打算。”

然而长姐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我突然灵光乍现!

前世这个时候,长姐怕是已经与微服私访的皇帝邂逅,情愫暗生。

不出半月,皇帝册封嫔妃的圣旨就会送到徐府。

若此刻应下与谢怀璟的婚事,她的皇妃之路自然会被斩断。

难怪她方才如此纠结,原来是在情与利之间左右为难。

7

但我偏偏不想让她如愿以偿。

既然谢怀璟对她一往情深,她也并非全然无情,

这一世就让他们修成正果,也算是一桩美事。

见长姐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

我上前一步,指着她腰间的香囊,语气诚恳:“长姐若有难处,尽管说出来,爹娘和我都会为你撑腰。”

“我正是知道你与谢怀璟有情,才不愿横刀夺爱。”

此言一出,父母的脸色瞬间骤变。

长姐腰间的香囊,谢怀璟也有一个,被他视若珍宝,日日佩戴。

当初我不知其中深意,见香囊破旧,随手就扔了。

谢怀璟得知后,暴怒之下险些掐断我的脖颈。

此刻长姐低头不语,母亲的脸色已然阴沉得可怕。

要知道,她与镇国公夫人是多年故交,早有结亲之约。

虽说镇国公夫人已故,但这门亲事早已定下,只待合适时机官宣。

也正因如此,我才年少轻狂地扬言非谢怀璟不嫁。

如今却被告知,养在膝下的另一个女儿,竟偷偷抢走了亲生女儿的姻缘,母亲怎能不怒发冲冠?

8

母亲极力克制着怒火,扶着桌椅的手青筋暴起,转头看向我:“偃月,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担忧地看了母亲一眼,知道她此刻怒火中烧,缓缓说道:

“前些日子,我和小翠去城郊游玩,正巧碰见谢世子。我瞧着他腰间的香囊十分眼熟,又听到些风言风语,

便让小翠去打听。原来谢世子心有所属,那香囊正是心上人亲手所绣。”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瞥了眼长姐惨白的脸色,继续道:

“那香囊上的绣法极为独特,整个京城唯有长姐擅长。我仔细查证后才发现,谢世子的心上人果然是长姐,

她腰间的香囊与谢世子的正是一对。”

母亲听完,险些昏厥,我慌忙上前为她顺气。

虽说这些话是我刻意编排,但句句属实,古代私相授受可是大忌,母亲怎能不气得浑身发抖?

就连一向温和的父亲,此刻也面色铁青。

9

“孽子!”父亲怒不可遏,挥袖便要动用家法,被我急忙拦住。

“父亲息怒,既然姐姐与谢怀璟情投意合,何不成人之美?”

母亲气得拍了下我的手:“你这傻丫头!镇国公府这等好亲事,本就是为你定下的。

虽说只是口头约定,但这姻缘本该属于你,你长姐这是明抢啊!”

我在心底冷笑,谢怀璟那所谓的姻缘,谁爱要谁要,只盼他们二人早日成婚,别再来纠缠我。

见长姐已经跪在地上哭着辩解,母亲见我并无伤心之色,挥了挥手:

“你先回院子反省,此事日后再说。”

到底是母亲心软。

长姐被禁足三日,谢怀璟听闻消息,立刻心急火燎地登门提亲。

而这个消息,自然是我故意透露给他的。

母亲见到谢怀璟亲自上门,神情复杂难辨。

谢怀璟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伯母,今日我特来求娶静书。

我与她早有约定,此番是正式提亲,请您成全。”

10

母亲听闻这番言语,面色瞬间阴沉下来。那谢怀璟分明知晓我与他早有口头婚约在身,却依旧与徐静书暗中往来,情意绵绵。

这份僭越之举,怎能不叫母亲心中生怒?她望着谢怀璟的眼神里,满是冷意与不满。

我见母亲神色不善,赶忙上前宽慰。

“母亲,长姐对谢世子情根深种,既然二人两情相悦,成全他们也是一桩美事。”

母亲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又透着几分无计可施。

“事已至此,镇国公府的聘礼都已送到府上,我还能如何?”

说着,她又狠狠瞪了谢怀璟一眼,满脸都是嫌弃。

此时,长姐从房中缓步走出,将这番对话尽数听入耳中。她的眼神里交织着复杂与纠结,可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只能微微颔首,应下这门亲事。

谢怀璟见状,难掩心中狂喜,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全然不顾礼数,上前一把抱起长姐,欢快地转了好几圈。这莽撞的举动,看得母亲直皱眉头,满脸嫌弃。

母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带着我离开了长姐的院子。

婚事既定,谢怀璟用过晚膳后,方才告辞离去。我望着长姐,只见她脸上难得褪去平日里的伪装,露出几分真实情绪。我心中暗自思量,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果不其然,长姐终究还是放不下成为皇妃的野心。

11

徐静书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忽见丫鬟春花急匆匆跑来。她神色急切,赶忙问道:

“如何?见到皇上了吗?”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平日里温婉柔弱的模样。

春花一脸惶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

“奴婢找遍了皇上常去的地方,却始终不见皇上踪影。而且......而且小姐给的信物,也不慎弄丢了。”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徐静书手中的花枝被剪断。她怒不可遏,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春花脸上,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将人吞噬。

“你居然把皇上赏赐的信物弄丢了?”

春花被吓得浑身发抖,感受到主子话语里的寒意,不停地磕头求饶:

“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

徐静书死死盯着跪地求饶的丫鬟,纤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婚期将近,若不能在出嫁前与皇上取得联系,她之前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而此时的我,正听着丫鬟的禀报,手中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这块玉佩洁白无瑕,质地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早料到长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如此爽快地答应婚事,必定另有图谋。如今见她暗中指使春花联络皇上,便猜到她是盼着皇上能在婚期前下旨封妃。如此一来,既能挑起男人的胜负欲,又能让自己成为谢怀璟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白月光。

前世,我能嫁给谢怀璟,一来是因为我对他情深似海,二来也是因一场意外,我们有了肌肤之亲。迫于压力,他才不得不娶我过门。虽然不清楚那场意外究竟是何缘由,但我直觉此事与徐静书脱不了干系。

所以重生归来,我便安排人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见她这般急切地联系皇上,心中已然明了她的盘算。

12

眼看着婚期一天天逼近,我和母亲以筹备婚事为由,将长姐软禁在府中,就连她的丫鬟也不许外出。急得她寝食难安,下巴上都冒出了几颗燎泡,情绪也愈发暴躁。

转眼便到了出嫁前夕。徐静书似乎也明白事情再无转机,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柔娴静,眉眼间满是怨怼之色。

见她出现在我院子门口,我并不意外,反而笑意盈盈地上前握住她的手:

“姐姐怎么还没歇息?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今晚可得早些安歇。”

她烦躁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强装镇定道:

“没什么,就要嫁人了,想找妹妹说些贴心话。”

我看破不说破,笑着将她迎进屋内。她见我一脸淡然,心中愈发着急:

“妹妹,我抢了你的未婚夫,你不会怪我吧?”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柔,握住她的手说道:

“姐姐,你与谢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喜事一桩。我真心为你们高兴。”

长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满意:

“妹妹能这么想,我心里就踏实了。其实我一直担心,怕你会因此记恨我。”

我轻轻摇头:

“姐姐,我们是亲姐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该生分。”

她紧紧攥住我的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临走前,又不死心地追问:

“妹妹,你当真对怀璟没有半点情意?”

我垂眸,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苦笑,没有作答。见我这般模样,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心中的怨气消了几分。

这时,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朝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赶忙端来一盘精致的梨糕——那里面,早已掺了迷药。

“妹妹,这是我让厨房特意做的梨糕,你尝尝味道如何。”

我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心中冷笑。她这是想迷晕我,让我替她出嫁。如此一来,即便日后被发现,也能反咬一口,败坏我的名声。

我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小口咬下一块梨糕。又与她闲聊了几句,随后便“昏睡”过去。与此同时,春花悄悄绕到丫鬟小翠身后,准备动手。

就在她们以为计谋得逞之时,二人却突然双双晕倒在地。我从容起身,掸了掸衣袖,吩咐暗卫将她们送回房间。

这暗卫是她向母亲讨来的。虽说徐府世代文官,但府中也有暗卫守护。前世的她,能一路做到贵妃之位,靠的不过是谢怀璟的暗中相助,以及皇上的宠爱。说到底,她这一生,都在依靠男人。

次日清晨,晨雾未散,梳妆嬷嬷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呼唤,将沉睡中的长姐唤醒。她睡眼惺忪,还未从混沌中完全清醒,尚不知今夕何夕。

待她彻底回过神来,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宣泄。

就连在胭脂水粉装点容颜时,她也是满脸不情愿,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浓浓的抗拒。

当她透过铜镜瞥见我与母亲的身影,那目光中喷薄而出的怨恨,恰似即将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我们淹没。

母亲见状,眉头紧紧蹙起,满脸困惑,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此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此起彼伏,如欢快的乐章。我心知肚明,这定是镇国公府的迎亲队伍已然抵达。

虽说我对谢怀璟早已心冷,往日的深情如同凋零的花瓣,随风飘散。可听着那喧闹的声响,心底深处依然不可抑制地涌起阵阵酸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

遥想上一世,谢怀璟迎娶我时,场面冷清至极,与今日的热闹非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连如今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正在梳妆的长姐,目光透过镜子,捕捉到我落寞的神情。刹那间,她眼中的怨恨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洋洋的神色,犹如狡黠的狐狸得逞后的模样。

徐偃月,就算你是徐府名正言顺的嫡女又怎样?自小,我便霸占着大小姐的名号,而你的心上人,还不是倾心于我,如今更是马上要成为我的夫君。

尽管那位贵人极有可能册封她为妃,但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此刻,唯有抢走徐偃月的心上人这件事,能让她在满心不甘中寻得一丝慰藉。

谢怀璟前来迎亲时,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满面春风,意气风发,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光彩照人。

他脸上洋溢的红晕,眼中闪烁的神采,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锁定在长姐身上,眼中再无他人。哪怕从我身边经过,他的眼神也吝啬得不肯多停留半分。

我微微挑眉,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一世,我与他之间,注定再无任何纠葛,过往的一切,都将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只是可怜了我的棋儿,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他的孩子。

不过,我又怎会轻易让他们如愿,顺顺利利地完成这场婚礼?

13

就在谢怀璟牵着长姐,即将踏入花轿的那一刻。

一声突兀的“且慢”,如同一记惊雷,划破长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谁也没想到,圣上封妃的旨意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降临到了徐府。

只见掌事公公缓缓展开圣旨,那圣旨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铺陈开来。见状,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封徐大学士之女,徐静书为正二品昭仪。”

“即日入宫侍奉,钦此。”

掌事公公宣读完圣旨的瞬间,除了徐静书满脸喜色,仿若中了头彩一般,其余众人皆是面色骤变,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

要知道,徐静书可是今日婚宴的主角,是这场喜事的核心。

如今,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让一切都乱了套。

掌事公公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心中疑惑不解,不明白为何还无人接旨。

父亲额头上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起身。

“劳烦公公,圣上下旨之时,可曾知晓小女的情况?”

“今日……今日乃是小女大婚之日啊。”

“这婚轿才刚要启程,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父亲焦急又无奈的模样,掌事公公也慌了神,急忙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怀璟目睹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牙关紧咬,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猛地抬头,恰好与我充满笑意的眼神相撞。

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直冲他的心头。

他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脚步急促而沉重。

见他步步逼近,我故意挑衅地朝他露出一抹微笑。

这笑容,如同一把利剑,彻底斩断了他理智的防线。

他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拎了起来,仿佛拎起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

“是不是你做的?”

“上辈子你害我还不够吗?”

“是不是非要杀了你,你才肯罢休!”

听着他一连串的质问,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谢怀璟,原来他也重生了。

14

我却满脸无辜地望着他,轻声说道:“姐夫,你在说什么呀?偃月听不懂。”

见我还在装傻,谢怀璟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瞬间,我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猪肝。

母亲反应过来,吓得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拍打谢怀璟的手臂。

“怀璟,你这是干什么?!”

“快放开偃月!”

母亲尖锐的呼喊声,惊醒了呆立一旁的众人。大家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我们拉开,父亲和掌事公公也急忙过来帮忙。

就这样,这场原本应该喜庆热闹的婚礼,最终以闹剧收场,无疾而终。

掌事公公无法做主,只好先回宫,向圣上禀报此事。

临走前,谢怀璟用阴狠的眼神盯着我。我毫不畏惧,反而挑衅地冲他笑了笑。

我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当晚,圣上的护卫拿着信物,找到了小翠。

小翠按照我教她的话,将信物退还给了圣上,只说一切身不由己,与圣上无缘。

可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在戏耍一国之君?毕竟,三日前,我假借长姐之名,向圣上倾诉衷肠,信誓旦旦地表白,非他不嫁。

如今圣旨已下,驳回圣旨,就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不驳回,又成了公然与臣子争抢妻子,而且抢的还是镇国公府的亲事。镇国公护犊子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他手握兵权,这亏,皇上也只能默默咽下。

15

第二天,一道赐婚圣旨下达。圣旨赐太傅之女李湘云为谢怀璟正妻,而徐静书则被封为贵妾。

这样一来,既保全了皇上的颜面,也给了臣子一个交代。

长姐得知这道圣旨后,急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父亲生怕惹来麻烦,连夜就将长姐送往镇国公府。

三日后回门,父亲更是早早地带着我们一家人,前往山上的寺庙祈福,让长姐和谢怀璟扑了个空。

但我又怎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我吩咐小翠派人在京城里四处散播长姐、谢怀璟和圣上之间的故事。

为了避免冒犯圣上,众人在传播时,将圣上用“黄公子”代替。

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故事,如春风拂过大地,迅速在京城传开,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而长姐在镇国公府也没安生日子过。那太傅之女李湘云可不是好惹的主,她整日想方设法打压长姐,还时常拿圣上的名号来压制谢怀璟,让谢怀璟不得不日日留在她的院子里。

长姐多次写信回家,希望娘家能帮她撑腰。

母亲心软,还是将长姐接回了家。

看到长姐明显憔悴了许多,母亲心疼不已,连忙让人准备她平日里爱吃的饭菜。

她拉着长姐的手,关切地询问她近来的生活状况。

我也趁机问道:“姐姐在镇国公府过得还好吗?”

“姐夫以前可是把姐姐你当作心尖上的宝贝呢。”

长姐听了,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羞于说出自己近日连谢怀璟的面都见不着,可又不愿在我面前示弱,只能生硬地回答:“自然是极好的,怀璟对我,那是疼爱得很。”

说着,她还故意露出脖子上被轻纱遮掩的红痕,那红痕是她自己掐出来的,装作是暧昧的印记。

见她这般刻意的举动,我配合地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长姐见状,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挺直了腰板,往后坐了坐。

可当我说出下一句话时,她瞬间僵住了。

“我听爹爹说边关战事紧急,也不知道谢世子会不会被皇上派去边关,协助老镇国公。”

长姐一听,顿时坐不住了。她与谢怀璟成婚不过短短几日,至今尚未圆房。

要是谢怀璟真的被派去边关打仗,且不说时间可能长达一年半载,万一有个闪失,她岂不是刚嫁过去就要守活寡?

见她慌乱的模样,我继续装作不知情地说道:“不过姐夫去了边关也没关系,姐姐要是觉得无聊,就常回来看看,陪陪我和娘亲。”

听到这话,长姐彻底坐不住了。

她好不容易才离开徐府,虽说意外成了贵妾,但凭借谢怀璟对她的喜爱,只要她收拾掉李湘云,在镇国公府就能站稳脚跟,成为当家主母。

要是再回徐府,名不正言不顺,又得像从前一样低人一等,她才不愿如此呢。

16

世人皆知,她的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微的通房丫鬟,因早产难产,诞下她后便香消玉殒,这才被大夫人收养,记在名下。

终究不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府中下人的态度便是最好的证明。

与对我毕恭毕敬的模样不同,他们对她总是暗藏轻慢。

有些下人心口不一,表面奉承讨好,背地里却对她指指点点。

这般煎熬的日子,她早已受够。如今好不容易逃离徐府,除非是失了心智,否则怎会再回去自讨苦吃?

见长姐低头沉默不语,我继续说道:

“姐姐若是早些诞下麟儿,也好让我抱抱小侄子呀。”

“前些日子去姨母家,她家新添了一位小公子,生得粉雕玉琢,可爱极了。不过我想着,姐姐的孩子定是比他还要乖巧伶俐、貌若天人。”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镇国公旧伤复发,返回京城。

陛下下旨,命谢怀璟接替镇国公之位,镇守边关。

可就在当天,李湘云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

谢怀璟以妻子病情危重,身边不能离人为由,婉拒了陛下的旨意。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陛下,在朝堂之上,陛下怒不可遏,斥责谢怀璟不顾家国大义。

一怒之下,直接罢了谢怀璟的官职。

最后还是镇国公主动上交部分兵权,才稍稍平息了陛下的怒火。

17

镇国公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可谢怀璟却毫不在意。

在料理完李湘云的事情后,他整日与长姐吟诗作对,逍遥自在,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

陛下本就因长姐之事对谢怀璟心存不满,如今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好在老镇国公上交兵权,陛下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深究。

镇国公府的衰败之势愈发明显,然而谢怀璟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因为长姐有了身孕,此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其他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母亲听闻这些事情,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与失望。

她轻轻摇头,叹息道:

“真没想到,谢怀璟竟会是这般模样。”

“从前看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谁能料到他竟如此沉溺于儿女情长,毫无鸿鹄之志。”

18

看着母亲脸上复杂的神情,我深知她心中的失落。

谢怀璟曾是母亲心中理想的女婿人选,如今却让人大跌眼镜。

“母亲,”我轻声说道,

“人在爱情的影响下,往往会发生改变。或许与长姐在一起,才是谢怀璟向往的生活。”

“只盼着他在关键时刻能扛起责任,别让长姐受了委屈才好。”

母亲听后,又是一声长叹。

“但愿如此吧。只要你长姐能过得幸福,随他们去吧。”

我没有再接话,毕竟我最清楚谢怀璟的为人。

他就是个深陷情网的痴人,满心只有儿女私情,全无大局观念和担当意识。

随着孕期的推进,长姐的脾气愈发暴躁。李湘云也搬来娘家撑腰,两人整日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

长姐心中烦闷无处宣泄,便将怒火发泄在下人身上,镇国公府上下被搅得鸡犬不宁。

镇国公对她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谢怀璟也渐渐失去耐心,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体贴,时常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19

一日,母亲一脸忧虑地对我说:

“偃月,你姐姐在镇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她说谢怀璟对她不像从前那般体贴入微了,在那里的日子实在难熬。”

听了母亲的话,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来谢怀璟的深情也不过如此,这才多久,连哄人的耐心都没了?

我暗自盘算着时间,上一世平定叛乱的定北侯即将回京。

上一世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正是由他平息。

起义军由流民和山匪组成,毫无纪律可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场起义发生在皇宫之内,叛军集结速度极快,朝廷甚至来不及调兵,他们便已兵临京城。

想到这些,我心中渐渐有了计划。

有一天,母亲见我神色忧虑,关切地问道:

“偃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

“母亲,没事。我就是听说定北侯快要到京城了,想去瞧瞧热闹。”

母亲听了,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笑我就爱凑这种热闹。

20

定北侯回京那日,我如愿和母亲在茶楼之上远远望见了他的身影。

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

我故意装出一副好奇又倾慕的模样。

母亲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喜上眉梢,当即就要为我操持婚事。

可父亲却坚决反对,他与定北侯在朝堂上立场对立,自然不愿意将我嫁过去。

父亲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可知那定北侯手段狠辣,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而且他还克死了两任妻子!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京城!你嫁过去岂不是要受苦?!”

母亲一听,也吓得不轻,这才想起定北侯克妻的传闻,赶忙在一旁劝阻。

平日里温顺听话的我,此刻却执拗得很,说什么也不愿改变心意。

父亲气得火冒三丈,将我关进祠堂反省。

幸好我有小翠这个得力助手,当晚她就帮我收拾好行李,偷偷送我出府。

临走前,我再三叮嘱小翠对外的说辞,这才放心离去,一路朝着北疆而去。

21

虽说我身边带着暗卫,但一路上依旧十分谨慎低调。

不仅穿着破旧的衣裳,还故意在脸上抹上草药,让自己看起来面色蜡黄,满身落魄。

毕竟一个女子独自远行,路途遥远,在这世道之下,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半月之后,我终于平安抵达北疆。

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加上精神高度紧绷,刚进城门,我便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倒下前,我故意扯开粗布衣裳,露出里面的细锦,还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草药,好让旁人看出我的异样。

当时站在我身旁的,正是前世为我和孩子收尸的那位小将军。

他目光敏锐,心地善良,我笃定他定会察觉我的身份,向我伸出援手。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却整洁的房间里。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抬眼望去,定北侯那张俊朗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仿佛对我的到来早有预料。

“徐小姐,放着京城的好日子不过,千里迢迢跑到北疆来,所为何事啊?”

听了他的话,我脸颊绯红,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22

我嘱咐小翠的说辞,是让她在第二天找一些乞丐散布谣言。

说徐府二小姐,因为在茶楼远远的看上了定北侯一面,就要非他不嫁。

被徐大学士关禁闭了居然还连夜出逃,远赴北疆。

流言传得很快,我这一路上就算没有刻意打听,也听了好几嘴。

定北侯并没有派人将我遣送回京,而是安排我住了下来。

定北侯还安排了一个婆子照顾我的起居,甚至连营帐也是随意我进出。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的目的。

所以在一个深夜,我掀开了他营帐的大门。

定北侯对于我的闯入,并未有太多反应,只是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我一眼。

目光便又回到了沙盘之上。

当夜,我与定北侯在帐中对坐,一夜无眠,面前摆着一张详细的沙盘地图。

定北侯看似随意地拨弄着沙盘上的小旗,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地问道:

“徐小姐,你到北疆的这一路,想必见识了不少风景。不知你对这一路的见闻有什么看法?”

23

我深吸一口气,回忆起一路上的情景,语气沉重地说道:

“定北侯,若说见闻,的确见到了许多让人心寒的景象。”

“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

“百姓们的生活困苦不堪,处处都是饥荒与破败。”

定北侯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看着沙盘,缓缓说道:

“北疆虽然偏远,却也是大国的一部分。这些年战乱不断,确实给百姓带来了不少苦难。”

我点点头。

“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但若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算是不枉此行。”

定北侯沉吟片刻,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赞许,但转瞬即逝。

他重新看向我,目光深邃:

“徐小姐,你有这样的心愿,倒是难得。只是,这北疆的局势并非你我所能轻易改变。”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我明白,改变局势需要时间和力量。”

“但如果我们都不去尝试,百姓们的困苦又如何能得到改善?”

24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我的话。

手指偃月敲打着桌面,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你说得不错。北疆的局势需要有人去改变,而你有这样的决心,也许是一个契机。”

我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定北侯似乎有意与我合作,便试探性地问道:

“定北侯,不知您是否愿意为北疆的百姓出一份力?”

定北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共谋,改善北疆的局势。但你要明白,这并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离国积弱已久,若不是有镇国公和定北侯镇守边关,恐怕整个离国早已沦为别国的腹中餐。

然而,即便有他们的存在,除了京城以外,其他地方依旧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困苦。

定北侯听了我的见闻和忧虑,眼神中透出一丝思索与沉重。

他偃月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离国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我们镇守边关,固然可以抵御外敌,但内部的积弊,才是最难解决的。”

25

我点点头,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外敌固然可怕,但内部的腐败和无能更是国家的致命伤。”

“如果我们能从内部着手,或许能为百姓们带来一丝希望。”

定北侯沉思片刻,眼神变得坚定:

“你说得对,离国需要从内部进行改革,否则即使外敌不侵,内乱也会让国家分崩离析。”

“但是,改革谈何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所以,我们得以最小的代价,去完成这件事情。”

此刻。

我和定北侯的目光,非常有默契地落在了沙盘上京城位置的红旗上。

定北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比的决心:

“京城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改革的关键。如果我们能在京城取得突破,便能为全国的改革奠定基础。”

我点头表示理解:“我愿意与定北侯合作,为北疆的百姓尽一份力。”

“不论路途多么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

定北侯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们便携手共进。”

“你先安心在这里休养,我会安排人手协助你,等待时机成熟时再行动。”

26

那一夜,我们详细讨论了未来的计划和步骤。

我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定北侯虽然心思深沉,但他也是一个有能力和野心的人。

只要我们能达成共识,或许真的能够为北疆的百姓带来一丝改变的希望。

为了有理由回京,我和定北侯举办了一场婚礼。

虽然这场婚礼只是权宜之计,但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隆重,足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成亲不过三日,皇帝便下诏书要求我们回京,这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婚礼当天,北疆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定北侯一身华丽的婚服,英俊非凡,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地看着我。

我也回以微笑,心中却暗自紧张。

虽然这是一场权宜之计的婚礼,但为了大局,我们必须装得天衣无缝。

婚礼结束后,我和定北侯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密。

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彼此之间多了一份默契和信任。

27

第三天,皇帝的诏书如期而至,要求我们立即回京,理由是有重要事务需要商议。

我们收拾妥当,带上必要的随从和物资,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途。

定北侯在出发前,安排了可靠的人手继续镇守北疆,确保这里的安全。

他低声对我说:“此行回京,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京城的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危险。”

我点头,心中已有了明确的计划。

回京之后,我们刚到城门口,就隔了大老远看见了挺着大肚子的长姐和满目忧心的母亲。

甚至连谢怀璟也在一旁。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定北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场面,他低声说道:“看样子,他们是专程来接你回家的。”

我们走近时,长姐看到我,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嘴角微微抽动。

仿佛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母亲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满脸关切:

“偃月,你终于回来了。娘一直担心你在外面的安危,看到你平安归来,娘这颗心才算放下。”

我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安慰母亲。

“娘,我没事。这次回京因为陛下召见,并无其他事情,等进宫面圣之后,我再回来看你。”

28

谢怀璟站在一旁,离长姐有些距离,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有些话想说却没有开口。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

定北侯微微一笑,向我母亲行礼。

“岳母大人,你放心,我定会将偃月照顾的好好地。”

长姐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妹妹,见到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只是……你走后,家中诸多事务让母亲操心许多,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姐姐有心了。如今我已与定北侯成婚,要久居北疆,怕是不能常在家中陪伴母亲。还望姐姐多多照顾母亲。”

长姐点头,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妒意:“妹妹放心,我会尽力照顾母亲的。”

谢怀璟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偃月,听说你与定北侯成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和和美美。”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多谢祝福。”

如今的谢怀璟,已经不能让我心里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了。

就算我没有刻意去打听,他和长姐的事情也传到了我的耳中。

或许是因为白月光得到了,就变成了地上沙的原因。

他与长姐成婚之后,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恩爱有加。

后面因为长姐的争宠,和各方面的原因,他对长姐早就没了先前的爱护之心。

加上现在正妃李湘云也怀孕了,整个镇国公府更是被闹的鸡飞狗跳的。

他又被皇上罢免了职务,想躲清静都没地方躲。

二人现在的感情,只能说是一地鸡毛来形容了。

自然,这些跟我早就没关系了。

29

城门口的寒暄并未持续多久,我和定北侯便被召入宫面圣。

进入金銮殿后,皇帝的脸色严肃,不再是之前那般和颜悦色。

我们行礼毕,皇帝开门见山地说道:

“定北侯,此次你回京,朕有几件事情要与你商议。”

定北侯恭敬地回答:“臣听候圣命。”

皇帝眼神锐利,话语中带着隐隐的责难:

“北疆的战事一直牵扯了大量的国库资源,但战局始终未见明朗。朕认为,有必要削减军饷,以缓解国库的压力。”

这话一出,殿内众臣纷纷低声议论,显然对此决定颇有微词。

定北侯眉头微皱,但仍保持冷静:“陛下,北疆将士本就生活清苦,此番削减军饷,恐怕会影响他们的士气和战斗力。若无充足的军饷,将士们甚至可能面临断炊之危。”

皇帝不悦地挥手打断他:

“定北侯,国库空虚,百姓生计艰难,朕削减军饷也是迫不得已。你作为北疆的统帅,应当以大局为重,体谅朝廷的难处。”

30

定北侯拱手行礼,语气坚决:“陛下,臣明白朝廷的难处,但北疆是国家的屏障,若削减军饷,将士们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恐怕会影响战局,甚至引发更大的危机。”

我在一旁见状,知道必须有所行动。

于是,我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陛下,臣妇认为,削减军饷并非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我们应当从其他方面入手,增加国库收入,而非让将士们承受更多的苦难。”

皇帝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侯夫人,有何高见?”

我不卑不亢地回应:“陛下,臣妇建议,首先应当整肃吏治,打击腐败。”

“许多地方官员贪污受贿,导致国库空虚。”

“其次,可以增加对工商业的支持,促进经济发展,从而增加税收。”

“这些办法都可以缓解国库的压力,而不必削减军饷。”

皇帝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但仍未松口。

“你的建议朕会考虑,但当下国库确实困难重重,军饷问题必须立即解决。”

31

定北侯见状,再次开口:“陛下,臣愿意自减俸禄,以助国库之需。”

“但北疆将士的军饷,实在不能再削减了。”

皇帝脸色稍缓,似乎被定北侯的诚意打动,但仍有些不甘。

“定北侯有此心,朕甚欣慰。但国库的情况仍需进一步商议。”

殿内气氛一时紧张,众臣纷纷低头不语。

我心中焦急,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争辩。

最终,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退下。

“此事暂且放下,朕会再考虑。你们先退下吧。”

回到府中,定北侯脸色沉重。

我看着他,心中也满是忧虑:“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他是在刁难你。”

定北侯点点头,叹了口气。

“他对我心存疑虑,担心我掌握军权太重。”

“削减军饷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削弱我的力量。”

我与定北侯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之色。

此刻,我们心中已经达成了默契。

只待师出有名,我们便能反了这天下,为百姓谋求一个新的未来。

我低声对定北侯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筹划,找到合适的时机和理由,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32

很快,机会便来了。

边关战乱愈发激烈,朝廷却迟迟不拨军饷,将士们一个个饿着肚子杀敌,士气低落。

定北侯抓住这个关键时刻,强势支援边关。

他派遣心腹将领,带着粮草和军饷前往边关,迅速赢得了将士们的支持。

那个曾在前世为我和孩子收尸的小将军,现在已成了边关统帅。

他与定北侯一呼百应,彻底稳住了边关的局势。

将士们感激定北侯的支援,对朝廷的失望愈发深重。

小将军振臂一呼,边关将士们纷纷响应,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向京城进发。

这支军队的出现,让京城一片哗然。

朝廷内外顿时人心惶惶,皇帝急忙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却发现许多大臣已经暗中倒向了定北侯一派。

京城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街头巷尾都在传言边关军队即将杀入京城,推翻这昏庸无道的统治。

定北侯和我在京城内外秘密联络,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天夜里,皇宫内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皇帝紧急召见所有朝臣。

我们知道,时机已到。

33

黎明时分,定北侯率领他的亲兵与边关军队会合,一起直扑皇宫。

与此同时,我带领忠于我们的朝臣和京城百姓,展开了内应外合的行动。

皇宫内,守卫的士兵面对浩荡的军队毫无战斗意志,纷纷投降。

皇帝在内殿中惊恐地看着,蜂拥而入的军队和愤怒的百姓,显然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

他颤抖着问定北侯:“定北侯,你这个乱臣贼子,你这是要谋逆?!”

定北侯冷冷地回答:“陛下,民怨沸腾,国不聊生,皆因朝廷的腐败和无能。”

“为了天下百姓,为了离国的未来,臣不得不反。”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难道……难道真要如此?”

我上前一步,冷静地说道:“陛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清明廉政、关心民生的朝廷。请您退位,让贤。”

皇帝无力地摆摆手,闭上了眼睛:“好……好……朕愿退位……”

消息传遍京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庆祝这场历史性的变革。

定北侯在众人的推举下,登上了新的权力巅峰,但他没有称帝,而是以辅政大臣的身份,开始了全面的改革。

未来这个国家将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百姓们安居乐业,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家可回。

三餐四季,平安顺遂,健康如意,没有苛捐杂税,没有横征暴敛的酷吏,没有搜刮民脂民膏的腐败官吏。。。。

【完结】

评论列表

宝贝牛
宝贝牛 2
2025-04-26 11:52
平铺直叙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