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去年开始说肚子不舒服，去医院检查说是癌症，家人哭成一团，而她似乎并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干活。 其实谁都知道，堂弟还没结婚，堂妹大三，堂叔在矿上上班，婶婶除了耕种，还四处打零工，挣的拿点钱，除了日常开销，剩不了多少，所以哪里舍得去医院看，况且乡下人心中，得了癌症治不好的，只能等死，去治都是糟蹋钱。 过了清明，肚疼突然加剧，熬到五一更是大便出血，直接疼晕在厕所了，才急急忙忙又送到医院。之后在医院治疗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晚上还能睡一会，陪护的小叔稍微松了口气... 夜里一点多，小叔陪在女人身边，一遍遍地把烟捏在手里，都揉碎了，。疼醒的婶婶看到这一幕，轻拍他说：医院兇的嘞，我说不看了你非要看，这下给娃盖房子的钱都搭进去了，现在咱村就咱一家没盖大院子了，娃娶媳妇可咋办，我好些了...再说在这憋着难受，要不咱回去吧。 于是小叔跟医生商量说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该借的也都借了，我老婆也想出院呢，说不定心情好了，恢复的还好。最终，医生要让考虑清楚，签了责任书结算了就让出院了。 回家后，婶婶体力活是没法干了，白天就去捡废品。孩子们让她多休息，她也不听。到了夜里婶婶嘴里喊着疼啊，小叔给婶婶揉肚子，嘴里念叨着小声点吧，别把儿子吵醒了... 后来，婶婶让小叔睡到隔壁屋去，吃止疼药也不管用了，小叔还得下矿，不能整夜整夜被吵的睡不下。 邻居来访时提到，镇上有位医生，治好好多人呢，小叔听了就动身去镇上了，可医生不来，只是查看了病历和资料后开了药，说能稳稳病情。 小叔回家就忙着给婶婶熬好药，安稳婶婶说“真是神医啊，他没来都准确说了你的症状，就跟亲眼所言一样，好好吃药，会好起来的。”婶婶问：“你是不是哭过了？我还没死，你哭什么？手稳一点，我还没接过来药呢。” 喝下药后，婶婶似乎感到舒缓了些。小叔看着她入睡，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蹲在大门口透气，心里计算着今年卖猪能还多少债。 可当晚上，小婶又疼醒了，也许是疼得无法忍受，她趁家人熟睡，用剪刀划开了肚子，想要看看肚子里最痛的地方是啥样。 早上小叔来看时，满床满地都是血，婶婶睁着眼走了，不知道是疼死的还是流血过多人走的。 长辈们赶来安慰，说节哀啊，想开点，这是命，这个病，早死早了，免得痛苦。 可小叔和儿子仍然哀嚎不止，哎，都是因为穷啊，虽然可能看不好，可有钱的话人不至于走的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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