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全文分为8个部分,第8部分篇幅最长。以下是前7个部分的内容:
1. 农民问题的严重性文章开篇简短介绍了此次考察的情形之后,直接提出:
所有各种反对农民运动的议论,都必须迅速矫正。革命当局对农民运动的各种错误处置,必须迅速变更。这样,才于革命前途有所补益。因为目前农民运动的兴起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他豪迈地展示了农民运动的前景:
很短的时间内,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他们将冲决一切束缚他们的罗网,朝着解放的路上迅跑。一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被他们葬入坟墓。
然后对革命党派和革命者提出问题:如何决策?
一切革命的党派、革命的同志,都将在他们面前受他们的检验而决定弃取。站在他们的前头领导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后头指手画脚地批评他们呢?还是站在他们的对面反对他们呢?每个中国人对于这三项都有选择的自由,不过时局将强迫你迅速地选择罢了。
2. 组织起来介绍湖南农民组织的情况。
1926年1-9月,是组织时期,“此时期内,农会会员的人数总计不过三四十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也不过百余万”。
1926年10月至1927年1月,是革命时期,做出判断:农会会员激增到二百万,能直接领导的群众增加到一千万。
"农民既已有了广大的组织,便开始行动起来,于是在四个月中造成一个空前的农村大革命。"
3. 打倒土豪劣绅,一切权力归农会农民运动如此轰轰烈烈,关键在于有了农会。作者介绍农会的情况:
农民的主要攻击目标是土豪劣绅,不法地主,旁及各种宗法的思想和制度,城里的贪官污吏,乡村的恶劣习惯。这个攻击的形势,简直是急风暴雨,顺之者存,违之者灭。其结果,把几千年封建地主的特权,打得个落花流水。地主的体面威风,扫地以尽。
地主权力既倒,农会便成了唯一的权力机关,真正办到了人们所谓“一切权力归农会”。连两公婆吵架的小事,也要到农民协会去解决。一切事情,农会的人不到场,便不能解决。
农会在乡村简直独裁一切,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外界的人只能说农会好,不能说农会坏。土豪劣绅,不法地主,则完全被剥夺了发言权,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4. “糟得很”和“好得很”这一节回应“从中层以上社会至国民党右派”对农民运动“糟得很”的批评,这种批评,连很进步的人也承认:“这是革命过程中应有的事,虽则是糟。”作者却直接批驳:
孙中山先生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所要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农民在几个月内做到了。这是四十年乃至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奇勋。这是好得很。完全没有什么“糟”,完全不是什么“糟得很’。“
农民的举动,完全是对的,他们的举动好得很!
5. 所谓“过分”的问题有很多人指责,办农会的过程中,有点乱来,农会的举动未免“过分”。作者指出:
革命并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的权力的革命。农民若不用极大的力量,决不能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
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
6. 所谓“痞子运动”批驳国民党右派的“农民运动是痞子运动,是惰农运动”的说法,作者指出:
一切从前为绅士们看不起的人,一切被绅士们打在泥沟里,在社会上没有了立足地位,没有了发言权的人,现在居然伸起头来了。不但伸起头,而且掌权了。
他们发号施令,指挥一切。他们站在一切人之上——从前站在一切人之下,所以叫做反常。
7. 革命先锋作者分析农村的阶级分化情况,指出“农民中有富农、中农、贫农三种”,三种人对革命的态度有不同。富农的态度始终是消极的,“中农呢?他们的态度是游移的。”
乡村中一向苦战奋斗的主要力量是贫农。从秘密时期到公开时期,贫农都在那里积极奋斗。他们最听共产党的领导。他们和土豪劣绅是死对头,他们毫不迟疑地向土豪劣绅营进攻。
作者指出:
这个贫农大群众,合共占乡村人口百分之七十,乃是农民协会的中坚,打倒封建势力的先锋,成就那多年未曾成就的革命大业的元勋。
贫农,因为最革命,所以他们取得了农会的领导权。
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若打击他们,便是打击革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