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茅以升身患重病,他最牵挂的是儿子茅于越,可是几个兄弟姐妹反复联系,茅于越都没有任何回音,对父亲病危的事情视而不见。 在北京的深秋,天空澄净,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老式四合院的瓦面上。茅以升,这位年迈的建筑大师,正躺在自己的书房中,窗外的银杏树叶子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 茅以升的思绪飘远。他想起了他的儿子,茅于越,那个二十多年前在争吵中离家出走,此后音讯全无的儿子。他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愧疚。多年来,他一直希望能和儿子重归于好,但这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在书房的一角,几个忧心忡忡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他们知道茅以升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尝试过多次联系茅于越,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看着茅以升日渐消瘦的身体,他们决定采取最后的办法。 “我们可以模仿于越的笔迹,给父亲写封信。”大哥低声说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这个提议。他们知道这是对茅以升的一种安慰,也是对他这一生的一种告别。 信被写好后,茅以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慰的光芒。他轻轻抚摸着那张纸,仿佛能感受到儿子的存在。在那一刻,他似乎找到了长久以来失去的平静。 但在这背后,茅于越和茅以升之间的故事,却是一段复杂而痛苦的回忆。 二十多年前,一个家庭的裂痕悄然产生。茅于越发现了父亲与戴传蕙,他心爱的母亲之外的不忠行为。茅以升在外工作期间,与一名女子权桂云建立了关系,甚至同居。这对茅于越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背叛。 戴传蕙,这位默默无闻的妻子,为了让丈夫安心工作,独自在家中带大了孩子们,承受着家庭的重担。茅于越看着母亲的辛苦和无助,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 那个晚上,家庭聚会的气氛本该是温馨和谐的。茅家的老宅里,客厅的灯光柔和,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本应是欢聚一堂的时刻。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 茅于越坐在桌边,脸上的表情冷硬,他的眼神不时地投向对面坐着的父亲,茅以升。茅以升感受到儿子的目光,尴尬地低下了头,试图避开那刺伤人心的眼神。 饭桌上的谈话似乎都无法打破这股沉闷的气氛。茅于越的心中积压了太多的情绪,那是对父亲不忠行为的愤怒,对母亲遭受背叛的同情,还有对这个家庭破裂的无力感。 终于,茅于越忍无可忍,他突然站起来,声音冷冽且充满愤怒:“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对妈妈的背叛,对我们整个家庭的伤害有多大?” 茅以升愣住了,他没想到儿子会在这样的场合发作。他试图解释:“于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茅于越并不想听任何解释。他的情绪完全爆发了,他继续怒斥:“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你知道妈妈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她一直在默默忍受,为了这个家,为了你!” 全家人都震惊了,空气仿佛凝固。茅于越的母亲,戴传蕙,眼里含着泪水,她看着儿子,又看看丈夫,心如刀割。 茅于越没有等到父亲的回答,他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匆匆收拾起几件衣物和必需品。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决定。 当他再次出现在客厅时,手里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他看都没看一眼茅以升,径直走向大门。在他即将走出门槛的那一刻,戴传蕙哽咽着喊出:“于越,你……” 戴传蕙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但茅于越没有停下脚步。他的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门轻轻地关上,将他与家庭隔离。在那一刻,不仅是茅于越,整个家庭也似乎失去了重要的一部分。 这一刻成为茅家的一个转折点。茅以升的行为不仅伤害了他的妻子,更在道德和法律上触犯了底线。新中国成立后,坚决废除了一夫多妻制,但茅以升却似乎依旧活在过去,认为可以纳妾。这种思想不仅在道德上遭到谴责,更是触犯了法律。他的天真,或者说的更准确一些,他的自私和无知,造成了家庭的破裂。 茅以升试图说服戴传蕙接受这种状态,但戴传蕙的内心早已伤痕累累,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他们的婚姻,仅仅维持在名义上,心已经破碎。茅以升和戴传蕙的生活就这样在沉默和忍耐中维持了十多年。 1968年,长期的忧郁和压抑导致戴传蕙的健康每况愈下,最终因病去世。茅以升对戴传蕙的去世似乎没有过多的悲痛,很快他就决定将权桂云迎娶为妻。这一举动在茅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特别是对茅于越来说,这是对母亲和自己的极大侮辱。 茅于越愤怒地反对这场婚事。他冷冷地对父亲说:“如果你非要娶她进门,那你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但茅以升似乎对儿子的感受置若罔闲,坚持自己的决定。 茅以升和权桂云的婚礼那天,茅于越离开了家,搬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他不愿在这个充满背叛的家中再待一刻。尽管茅以升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试图修复与儿子的关系,但他的态度并不真诚,茅于越坚决不愿搭理他。 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尽管周围的人不断劝解,茅于越始终没有原谅茅以升。他拒绝与父亲见面,断绝了所有的联系,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在茅于越的心中,父亲的行为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他的决定是对这种背叛的最终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