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在曾国藩的总调度,“九帅”曾国荃的亲自指挥下,湘军兵分四路攻陷了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驻守的安庆城。这一仗打得甚是艰苦,守卫安庆的太平天国主将叶芸来,在陈玉成的受命下,采用“守坚不守险”的堡垒防御战术,对阵曾国藩的湘军所擅长的“稳打稳扎,步步为营”,使得湘军推进得非常之艰难。 此战,曾国荃不仅豁出了老命,而且采取了收买、分化等各种阴谋手段,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伤亡代价,前后花了四十多天,死伤将士无数,最终才攻陷安庆。 安庆城沦陷后,杀红了眼的湘军将士,见人就砍,逢人便杀,一连多日,湘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安庆本是安徽省的府治所在,也算一个繁华城市,遭此浩劫,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状如人间地狱。曾国荃本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等他到安庆城内检视一圈后,见到尸山血海的惨景,也被吓软了,害了抑郁症,久久不能平息,甚至有身退回乡的打算。 胡林翼得知这一情况后,给曾国荃开了一剂药方。 此剂药方是一副联语:“用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 曾国藩非常赞赏胡林翼此联,但他还是稍做了改动:“行霹雳手段,方先菩萨心肠。”曾国藩告诫九弟曾国荃,一定要先有一颗菩萨般仁慈、厚爱、悲悯的心肠,才能去行霹雳手段,做杀伐之事。 有人评价,胡林翼此联,是古今天下枭雄的“内圣外王”之道。 但也有人评价,这是儒家最道貌岸然的诡辩之辞。 曾国荃得了这一联语,最终走出了阴霾。 但他似乎只视之为凶残杀戮的借口,并没有将此联视为豪杰功成之道。 光绪十年,左宗棠奉旨赴福建督师。在南京,左宗棠与新任两江总督曾国荃预商军事。谈毕,两人唠起家常。 左宗棠问曾国荃:“老九一生得力何处?” 曾国荃回答:“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老黑新专栏《深读曾国藩》,正在连载中,独家视角,全新写法,阅之必有收获,欢迎感兴趣的朋友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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