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开启农历三月三假期。清明节祭祖,只是主流,我们这里的主流不讲公历,而讲农历,大部分都是农历三月三才开始祭祖。我们村的开村始祖的坟,就是选定农历三月三那一天去祭拜。小时候人们祭祖,流行敲锣打鼓、舞狮放炮、撑着姓氏大旗前行,现在少了。记得小时候跟去祭祖(我们本地话叫“拜山”),最怕烧“地炮”(现在已经见不到这种东西了,依稀的印象记得,用一个铁器装上黑火药,然后撞击引爆,真是震耳欲聋),我们为了躲避这震耳欲聋的恐惧,一帮孩子(好像还没上学)就躲进了附近的人家里,那不是我们村,我当时心想自己可能要成为失踪人口了,过了不久,我父亲才找到我们。小时候家长都会告诉我们,陌生人的车不要上,不然会被卖掉,然后用来吊海参。我想象中那个画面:被绑起来,放进水里吊海参,那窒息感扑面而来。 昨晚与朋友谈起小时候被父母打的事,他说他只被父亲打过,母亲最多骂他,从未打过他。他举了一例,他还没上学的时候,他父母带他哥(比他大两年)去镇上赶集,他也哭闹着去,哭闹了很久,他母亲才不得不带他去。那时街上、巴士上还很多扒手、甚至直接拿匕首出来抢劫的,他们刚上车没多久,他父亲口袋里的钱就被扒去了(一百块钱,那个时代已经很多了,2009年广东农民工月底薪还是700元),于是只能下车回家,他父亲就拿他出气,把他打得死去活来。 我说我小学五年级以前经常被父母殴打,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就被我父亲打得鼻孔出血,直到小学四年级,我鼻子还是与人一碰就流血;我四年级的时候还被我父亲打得死去活来。我母亲则是用那种绑草的绳索把我绑起来再大,就是古装电视剧被绑去砍头那种五花大绑,把双手绑在后面,绑在门槛的狗洞上,让我跑不了,用那种竹条打手脚。我小时候的手脚上经常有被竹条打的伤痕,隔壁家的大哥大姐们总是调侃说:我数数有多少条痕。打完之后她就出去玩了,等她半天回来才解绑。直到我小学五年级,她的力气已经不足以绑住我的时候,我才过上了没被殴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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