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毕业三年后,我终于敢直面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
翻开朋友圈,当年的同学有人晒着“海归博士后”头衔,有人成了高校副教授,而更多人——包括我自己——仍在为房贷、非升即走的考核、和35岁失业焦虑辗转难眠。
“读博不是逆袭的捷径,而是普通人的“绞肉机”!”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和身边数十个寒门博士用青春验证的生存公式。

教育部2024年报告显示,人文社科博士平均毕业年限4.8年,理工科5.2年,延毕率超60%。
我的实验室8个同级生,6人延毕,最长的一位师兄读了7年,导师冷冰冰一句“数据不够创新”就能让你多熬365天。
同系的张师姐,农村独女,读博第五年时父亲肝癌晚期。她哭着跪求导师预答辩,换来的只有“科学需要严谨”。最终,她放弃学位回家照顾父亲,现在县城中学代课,月薪4000。

曾经,我以为读博是改变命运的捷径,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读博期间,我深刻体会到,出身的差距在学术道路上依然如影随形。
学术圈早已“阶层固化”:
论文壁垒:我发一篇SCI要自掏3万版面费,而院长门生的论文能挂十几篇一作,只因“实验室资源倾斜”。就业真相:去年母校招聘讲师,明面要求“海外经历”,实际录用的全是本校教授推荐的本硕博“嫡系”。
如果回到五年前,我或许会扇醒那个以为“读博就能改命”的自己。
普通家庭的孩子,千万别把读博当信仰——它只是一场高风险投资,而庄家,从来不是我们。
如今的我,终于学会用博士头衔换流量而非清高,用学术思维做副业而非死磕论文。这或许才是寒门博士最真实的救赎:先活着,再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