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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赘敌对宗门那天师尊入魔了,屠戮全宗门只为逼我回去见她一面

重生后,我爱上了话本里的反派师尊。为了改变她惨死的命运,我自毁灵根改修音律。我跟在她身后百年,为她抚琴安抚心魔,与她共浴

重生后,我爱上了话本里的反派师尊。

为了改变她惨死的命运,我自毁灵根改修音律。

我跟在她身后百年,为她抚琴安抚心魔,与她共浴双修交融。

我以为他早已默许了我的身份。

直到宗门试炼,妖兽暴起,掌门之子林彦安意外受伤。

她当即发狂入魔,妖兽被她碎尸万段,我更是被她一掌打成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林彦安轻唤了一声乔乔,她瞬间便恢复了神志。

手中的琴弦寸寸断裂,我口吐鲜血,彻底死心。

我本是看客,又何故非要改变她执念成魔、不人不鬼,最终被围剿死无全尸的结局呢?

1

“师兄!”

惊慌的叫声将我从怔愣中唤回来。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本紧握住玉骨琴的手竟不知何时松开。

断裂的琴弦伴随着脏污的琴身,直直地坠下无骨崖深渊。

小师妹宋霜怡见状,急忙冲下去想要帮我捡回,却被我一把拦住。

“师兄,你拦着我做什么?”

宋霜怡着急地看向了被瘴气笼罩的无骨崖,急切道。

“玉骨琴乃至纯之物,最忌瘴气侵袭。”

“落入无骨崖,必定会损毁的!”

我将目光投向不远处。

师尊正凝神给受了轻伤的林彦安疗伤,却半点没察觉被她打成重伤的我。

我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不必了。”

“弦断身裂,玉骨琴已毁。”

宋霜怡有些不死心,着急道。

“不会的。”

“刚刚师尊发狂无意损了玉骨琴,师尊定会有办法修补的。”

“师兄,你是琴修,本命法器一毁你以后可怎么办?”

我咬牙忍下心里的剧痛。

“与师尊无关,是我道心已毁,无法再继续走琴修的路了。”

望着小师妹震惊又难过的目光,我忍不住攥紧了手心,终于明白了在我重生之际,为何天道会给我留下那句话。

【命数注定,篡改者终会受其所乱。】

前世,我自幼父母双亡,被师尊沈羽乔所救后,跟随师尊修行多年。

在闭关结束后,却得知师尊为了掌门之子林彦安,竟入魔灭世,最终被围剿至死。

我不愿相信敬仰的师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以命为媒窥探天机。

才得知师尊竟是话本里的反派,她的死只是为了给男女主铺路。

为了改变这一结局,我动用禁术开启时空逆流。

而重回过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恳求师尊同意我废剑修改为琴修。

她大怒斥责我胡闹。

“姜时砚,你乃天生剑骨,是修真界万年难遇的剑道天才。”

“只要你勤加修炼,飞升指日可待。”

“废剑修改琴修,你这是自断后路!”

见师尊不愿,我跪在她仙府门前整整七日。

甚至不惜受了七十九根断魂钉自废修为,才终于逼得师尊同意,带我重入了琴修之道。

可即便我自认做了万全的准备,当真正直面师尊心魔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那日凌云峰结界突然碎裂,整个山峰地动山摇。

我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师尊仙府。

见到的却是被毁了大半的仙府,以及披头散发双眼赤红的师尊。

我刚将结界重新恢复,琴弦拨动的瞬间。

师尊一掌将我打在墙壁之上。

未等我站起身,她猛地钳住我的肩膀,整个人撞入了我的怀里。

师尊早些年受过寒毒,身子一向冰凉,偏偏那时身躯却炙热无比,气息灼人。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像是干涸沙漠中的鱼望见水一般,任由我怎么挣扎,都抵不住她的层层入侵。

2

烈焰燃烧,寒冰化水,师尊一声嘤咛,玉骨琴落在地上,久久无人理会。

月落星沉,待我悠悠转醒后,正感觉一股温和的力量从身后传来。

米白色的灵池,正在为我跟师尊共同弥补灵气。

“你伤势未愈,不该插手我心魔一事。”

师尊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带着一丝愧意。

“我这心魔连掌门都没有办法,你操心这个只会耽误你的修炼。”

“日后,就不必再管了。”

听到这话的我顿时急切了起来,立刻转身说道。

“不行。”

我这才发现师尊衣着清凉,我慌乱回头,心如擂鼓。

“师尊您救我性命,教我修炼,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您受心魔之苦?”

“我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琴修,用玉骨琴将心魔彻底解决!”

我捏紧拳头,暗暗发誓。

师尊白皙的玉手攀上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转了过去。

清冷的声音头一次有了些温度。

“不老老实实治疗,你又怎么能成为最厉害的琴修呢?”

自师尊答应后,我便愈发勤奋修行,曾经那些不愿踏足的秘境,我也开始尝试闯入。

但一向任由我独自一人闯荡的师尊,却从那一日开始要求与我一同去秘境。

“你去秘境是为了搜集上古琴谱治我的心魔。”

“那自然也是我的事情,又怎么能够任由你一人独闯秘境。”

她推掉了所有的事务,以闭关为名封住凌云峰,转眼间却化身红衣蒙面的女子与我一同前去探索秘境。

忘了闯了多少个秘境,也忘了多少次生死相依。

师尊的心魔在这期间也复发过无数次,可每一次只要有我在,她便总能挺过去。

琴音安抚,双修交融,我与师尊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变得更近。

渐渐的,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青霜宗凌云峰沈长老门下首徒,与一陌生女子似要结成道侣。

甚至还有好事者,跑去向掌门打听。

我得知后寻到掌门,想要澄清这件事,可掌门却见我便笑道。

“你师尊已经告诉我了。”

“心意相通,她早已知道。”

“你不喜繁缛礼节,这道侣大典办与不办全在你一念之间。”

道侣?

我震惊之余,心底亦欣喜万分。

师徒相恋即便是在风俗开放的修真界,也依旧是不容于世的。

我小心翼翼陪在师尊身边,却从未奢望过有什么名分。

甚至不敢去探究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可只要有师尊这话,就算以徒弟的身份陪在师尊身旁一辈子,我也甘之如饴。

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就算师尊一次次为了林彦安身受重伤,一次次为了林彦安失态。

只要她心中有我半分,便不会重蹈覆辙。

可直到今天,我才终于醒悟。

原来控制心魔,不需要我日夜勤练苦修,不需要我九死一生换来的上古琴谱,更不需要我用心头血滋养的玉骨琴。

只需要林彦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乔乔。

两世筹谋,百年磨难,终究是比不过林彦安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我猛地弯腰跪倒在地,吐出大口鲜血。

3

“师兄!”

宋霜怡被我吓了一大跳,慌乱扶住我的手臂。

她看向还在林彦安身边的师尊,着急地喊道。

“师尊,师尊你快来看看师兄。”

“师兄他吐了好多血。”

我勉强撑住身子,恍惚间看到师尊眉心一蹙,直到林彦安在她耳侧说了什么,才松开眉头朝我走了过来。

“姜时砚。”

“你是凌云峰的大弟子,如今却连一只发狂的妖兽都制不住。”

“你连累彦安受伤,如今还想靠着装重伤来躲过责罚吗?”

宋霜怡刚想替我解释,却被我一把拦住。

我仰着头,第一次发现师尊原来是这般冷漠。

“在场弟子众多,我区区一个琴修。”

“怎么能够在保护宗门弟子的同时,又要将那妖兽斩杀呢?”

“师尊莫不是忘了。”

“早在一百年前,我就已经不是剑修了。”

我祈盼地看向师尊,企图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柔情。

可师尊的目光仅仅是波动了一瞬,便再次变得清冷如一潭死水。

“即便你弃了剑道,你的修为见识也皆在这些弟子之上。”

“无论如何,彦安受伤与你脱不开关系。”

“你将四方绛雨花给彦安,权当是给他赔罪了。”

四方绛雨花?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师尊,忍不住激动道。

“不行!”

“师尊你明知道……”

话还未说完,一道无形的威压直直朝我冲了过来。

心口传来一阵疼痛,我握紧双手,苦笑一声。

师尊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心魔缠身多年,是我一直用消耗自身修为与灵力,加之双修辅助的方式,才勉强控制住心魔。

近百年的时光,也让我每逢十五便会心悸剧痛,修为倒退,只有四方绛雨花可以缓解。

四方绛雨花极其难寻,而明日便是十五。

“乔乔,四方绛雨花本就是时砚的东西,他若是不愿便算了吧。”

林彦安上前轻拍师尊的肩膀,看似大度的话,眼底却闪过阴冷。

“是我修为太浅,受伤之事不怪他。”

听到这话,师尊脸色更加难看,她冷冷地看着我道。

“姜时砚,这四方绛雨花你到底给不给!”

强大的威压如铺天洪水般朝我涌来,身体四处似乎被寸寸碾压般疼痛不已。

我忍不住跪倒在地,手臂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却仍强撑着道。

“我没做错任何事,不给!”

宋霜怡被吓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匆匆跑到师尊跟前跪下哀求道。

“师尊,师兄原本就受了重伤,他扛不住您的威压的。”

“求求您,放过师兄吧!”

见师尊无动于衷,宋霜怡又跪着来到我面前。

“师兄,要不就先把四方绛雨花给师尊。”

“再这么扛下去,你真的会变成废人的!”

“小怡。”

我咳出大口鲜血,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道。

“你离远点,不用管我。”

“我这条命是师尊救下的,师尊打定主意要废了我,我绝无二话!”

“姜时砚!”

师尊猛地呵斥一声,怒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废了你吗?”

威压一点点增大,我强撑着身子,任由鲜血不断从身上溢出,意识逐渐变得恍惚。

就在我以为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忽而响起。

“青霜宗长老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哪有师尊会对自己亲传弟子下手如此狠辣的!”

4

下一刻,积攒在身上的威压顷刻间散去。

忽然的放松让我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依靠,不自觉朝着地上栽去。

可一双小手却稳稳搀扶住了我的身体。

“姜木头,我可是废了十七张传送符才赶来的。”

“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嘴里被塞入了一枚丹药,温和的灵气涌入身体各处,一点点抚慰着那些伤势。

“温司遥,放开我徒弟!”

师尊脸色难看,望着温司遥的目光更是带着滔天的怒火。

“这是我青霜宗的事情,与你无关。”

“巧了。”

温司遥改扶变搂,整个人缠在我腰上,笑得眉眼弯弯。

“你的好徒弟刚刚一个不小心误食了我的九灵丹。”

“这可是我爹娘特意留给我未来道侣的,他吃了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亦或者,你准备赔我九灵丹?”

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九灵丹乃是修真界最为稀缺的丹药,传闻活死人肉白骨,还可恢复损坏的灵根。

别说师尊有没有,就算是整个青霜宗,甚至整个修真界都再难寻一颗。

我刚准备开口,师尊又忽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