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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原生家庭

原创 大橙子的梦幻王国 乘帆经典阅读 安徽潘金莲的父亲是个裁缝,早早死了,她和寡母相依为命。她的寡母待她如何呢?她父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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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父亲是个裁缝,早早死了,她和寡母相依为命。

她的寡母待她如何呢?

她父亲死了,做娘的度日不过,从九岁卖在王招宣府里,习学弹唱,闲常又教他读书写字。到十五岁的时节,王招宣死了,潘妈妈争将出来,三十两银子转卖于张大户家。

潘金莲被张大户收用后,为主家婆不容,被嫁给人物猥琐的武大为妻,张大户死后,潘金莲心思活络,攀上西门庆,在王婆指使下,二人合谋杀了武大,从此潘金莲嫁到西门庆家,为西门庆第五房小妾。

潘金莲在内宅斗死了李瓶儿,把想上位的宋惠莲也逼死了,吴月娘不是她的对手,李娇儿、孟玉楼等各安其位,她终于可以在内宅大展身手了,她除了用自己和春梅的身体笼络住西门庆外,还要在内宅展现管家才能,因为她也知道想要模仿她上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除了死了的宋惠莲,还有王六儿、如意儿、来爵媳妇、贲四媳妇,面对这么多潜在的敌人,她始终焦虑不安。

可是潘姥姥不懂,潘姥姥从来不是站在女儿的立场,从她把潘金莲卖了那天起,潘金莲在她眼里的价值就只是钱。

潘金莲过生日,潘姥姥来坐席,坐了轿子来,要潘金莲给轿子钱。潘金莲正在训小厮们话,骂他们给贲四媳妇做牵头呢,就没好气,“我那得银子?来人家来,怎不带轿子钱儿走!”金莲要强不想在月娘等面前丢脸,不愿意用公账给钱,这么僵着,最后孟云楼帮忙圆场给了钱。

潘姥姥不理解潘金莲的难处,还向如意儿抱怨,“正经我那冤家,半分折针儿也迸不出来与我。我老身不打诳语,阿弥陀佛,水米不打牙。她若肯与我一个钱儿,我滴了眼睛在地。你娘与了我些甚么儿,她还说我小眼薄皮,爱人家的东西。想今日为轿子钱,你在家拿着银子,就替老身出几分便怎的?咬定牙儿只说没有,到教后边西房里姐姐,拿出一钱银子来,打发抬轿的去了。归到屋里,还数落了我一顿,到明日有轿子钱,便教我来,没轿子钱,休叫我上门走。我这去了不来了。来到这里没的受她的气。随她去,有天下人心狠,不似俺这短寿命。姐姐你每听着我说,老身若死了,她到明日不听人说,还不知怎么收成结果哩!想着你从七岁没了老子,我怎的守你到如今,从小儿教你做针指,往余秀才家上女学去,替你怎么缠手缠脚儿的,你天生就是这等聪明伶俐,到得这步田地?她把娘喝过来断过去,不看一眼儿。”

潘姥姥只站在自己的立场,想着潘金莲没有如她的意供养她,给她钱花,她从没有去想,潘金莲无依无靠,只靠自己在西门庆宅立足的艰难。她只想从潘金莲身上索取,自己的几年的生养之恩也只不过是讨要金钱的筹码,不如她意,她甚至狠心咒骂潘金莲没有好结果。作为一个母亲,她从来没有爱过潘金莲。

她还不如和潘金莲没有血缘关系的春梅,理解她、了解她的难处。

“姥姥,罢,你老人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俺娘是争强不伏弱的性儿。比不的六娘,银钱自有,她手里没钱,你只说她不与你。别人不知道,我知道。想俺爹虽是有银子放在屋里,俺娘正眼儿也不看他的。若遇着买花儿东西,明公正义问他要。不恁瞒瞒藏藏的,叫人看小了她,怎么张着嘴儿说人!她本没钱,姥姥怪他,就亏了他了。莫不我护她?也要个公道。”

潘金莲成长在一个无钱也无爱的原生家庭,致使其物质和精神世界极度贫乏,九岁便进入男性审视的世界,她已习惯将自己物化成男性的玩物,来获取生存资料。她的灵魂已然扭曲,在雌竞的路上越走越远。她一生都在斗、在抗争,却永远被抗争掌控,她要斗赢一切要和她夺宠的女人,她要挣脱一切不爱她的男人,她要争取自己想象中的幸福。可是幸福在哪里呢?她从来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她没被爱过,也终生没有学会自爱,她以为的幸福不过是她无名的执着。无情的武松从来不是她的归宿,即使是陈敬济的爱也不足以填满潘金莲的空虚。

一生被往外求的执着掌控的潘金莲是注定要被毁灭的,如同被嫌弃的松子一样,如同千千万万没有被真正爱过的人一样。里面也许也有潘姥姥,精神的匮乏会在代际传递,命运会在下一代身上不断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