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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婆婆赶走我,10年后婆婆找上门:有人花钱买你当祭品

我是周家捡来的童养媳,为奴为婢,伺候了公婆半辈子。分娩当天夜晚,难产虚弱的我被赶出周家。为了孩子,我把赚到的钱尽数给了周

我是周家捡来的童养媳,为奴为婢,伺候了公婆半辈子。

分娩当天夜晚,难产虚弱的我被赶出周家。

为了孩子,我把赚到的钱尽数给了周家,供养年迈的婆婆的喝酒赌博的丈夫。

尽管如此,我仍不允许踏进周家一步。

直到多年后,对我冷漠无视的婆婆联系了我。

她一反常态,亲热地叫我回家。

直到回到周家,我才发现,

等待我的不是家门,是早已为我准备的棺材门。

1

我坐在回乡的出租车内。

山路起伏,漆黑的天空只有几颗零散的星子。

出租车师傅跟我闲聊。

“我好多年没有载过回小岚村的年轻人了。”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轻声说:

“清明快到了,回来给我公公上坟。”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道:

“你这气度,跟电视剧里的女老板似的,确实不像村里出来的。”

他打了个方向盘,随口问:

“小岚村在山里,穷乡僻壤的,你父母怎么同意你嫁到这种地方?”

我垂下眼眸。

我没有父母。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我的丈夫名叫周锋,我与他青梅竹马。

自记事起我便养在我婆婆家。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离开小岗村之前,我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

村里人见了我,都叫我周家的童养媳。

长大后,我果然嫁给了周峰。

几只鸡,自己缝的红色棉袄,被老人摁着磕了几个头,便算是成了婚。

结婚没几年,我便给周家生了个儿子。

小村子里重男轻女的风气依旧盛行,我婆婆笑咧了嘴,觉得我给周家长了脸。

我一直以为,我会在周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就像村子里所有人一样,直到我老死。

很快,我怀了第二个孩子。

快要生产的时候,我的公公得了疫症,身体每况愈下,连床都下不来。

小岚村有个习俗,死后在家停灵一个月,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悼念。

我怕人死后病毒泛滥,让家人也染病,挺着肚子为我公公敛尸,让他提前下了葬。

家人得以幸免,我却感染了疫病。

分娩的时候,我九死一生,生下来一个死胎。

当天晚上,我被周家的人赶出了家门。

我在荒郊野岭发起了高烧,万幸被人见到,送去医院救回了一命。

周家却再不允许我回去。

我也再没能见到我孩子一面。

2

小岚村的灯火就在前方,前面有一处窄道,汽车过不去。

我边让师傅在一旁停车,自己走过去。

山里信号不好,我随手从包里抽出几张大钞,递给了师傅。

“这么晚辛苦师傅,不用找了。”

司机道谢后忍不住打听:

“姑娘,看你出手阔绰,是做什么的?”

我下了车,拎着行李,随口道:

“做殡葬的,入殓师。”

四周阴森森的,司机缩了缩脑袋:

“这是个什么工作……”

我不以为意,很多人都了解这个行业,我也懒得解释。

我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走在村里的土路。

村里的小孩先看见我,尖叫着跑开:

“周家养的祸害回来了!”

“丧门星回来了!”

直到我站在熟悉的大门前,开门的女人佝偻着腰,法令纹垂下来,皮肤苍老。

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回来了。

女人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我,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我。

我几乎发不出声,半天才轻声叫了句:

“妈。”

我被迎了进去。

院子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李玉芳拨开架子上晒的衣服。

“你这孩子也是,说好了明天到,让我们也没个准备。”

我没说话,我打脸着这里。

院子里的一切跟我走的时候截然不同。

更气派了。

我在城里挣了钱,自己手里仍不富裕。

我知道周峰的脾气,整日打牌赌博,无所事事。

为了孩子,也为了周家的养育之恩,我把赚的钱多数都给了周家。

不经意的,我的目光落在院子晾衣服的架子上。

上面挂着好几条女人的贴身衣物,一看就不是李玉芳的。

李玉芳注意到我的视线,拔高声线:

“阿锋啊,大丫回来了!”

这个房子隔音不好,屋里的动静几乎都落入了我耳中。

男人的荤话,女人的娇喘嬉笑,灯光将影子打在窗上,我想不看见都难。

男人一只鞋扔了出来,粗着气息,不耐烦:

“让她在外面等着!”

李玉芳有些尴尬,频频看向我,我却神色平静。

不一会,一男一女搂着出来。

男人光着膀子,嘴里不耐烦道:

“那女人不是明天才来吗,坏我好事……”

“阿锋,你还没说呢,是那大丫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目光从周峰身上略过,落在他怀里那个女人上。

小麦色的皮肤,扎着粗黑的麻花辫,穿着红布短裙,上边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

是村里姑娘最常见的打扮。

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大城市,目光眼界早已跟外面同步,衣品穿着都跟以前大不一样。

我在打量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我。

那女人看着我,没了声音。

3

晚上我草草吃了饭。

周家人都吃过了,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我离开之后,周峰找了个女人,叫陈娟。

我慢慢地吃着野菜团子,感觉陈娟落在我的包上,目光狂热。

她掐了周峰好几次,周峰不耐烦挥开,目光却也忍不住落在我身上。

他以前不是这样。

他成日出去赌钱,深夜回来醉醺醺的,扔给我全是呕吐物的衣服,躺倒在床上,等着我伺候他。

多年过去,他依旧是这副好色好赌的样子。

我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洗衣做饭,给他为奴为婢的大丫了。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周家终于松口,肯让我见一见孩子。

村里医疗设施落后,我生那孩子整整疼了三天三夜,说是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也不为过。

这三天里,周峰照样出去喝酒打牌,早出晚归。

我生下孩子,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我对孩子的感情,远比周峰要深。

李玉芳也知道我着急见孩子,安抚道:

“光宗吃完饭出去玩了,我给你单独收拾了一个房间,你先去歇歇。”

我又心急又激动,不顾疲累,在房间里坐了几个小时。

几十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但在自己的亲生骨肉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我满心期待见到我的儿子。

直到一个小孩跑了进来,横冲直撞的,一下扑上来,拽住了我的头发。

我被迫低下头,认出来他是我的儿子。

我连忙抱住他,生怕摔了孩子。

我几乎喜极而泣。

我的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耳朵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上好的珍珠耳环被他握在手里,上面落下一滴滴血迹。

男孩硬生生撕裂了我的耳垂,夺走了我的耳环。

他笑着拍手,很得意:

“真好看,我妈妈喜欢,你一个丧门星,不许跟她抢!”

他说完,又要去夺我的另一只耳环。

我疼的脸都白了,只能避开。

他见抢不到,身子一转,又扑向我桌子上的包。

我下意识抓住了包的另一端,他却狠狠推了我一下。

他指着我,童语天真却带着残忍:

“你是个扫把星,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周家的!我想要就都是我的!不许你跟我抢!”

我愣在了原地,看着我的儿子抢过包,跑过去,一脸讨好的递给另一个女人。

陈娟就在门口,目睹了一切。

她拿过包,冲我得意勾唇。

她当着我的面,狠狠一脚,踹开了抱着她腿的男孩。

4

看到儿子被人一脚踹开,我几乎察觉不到自己耳边的痛。

与生俱来的母爱让我顾不上自己,扑到男孩身边。

我仔细拍干净他身上的灰,手抚摸他的小脸,心痛哄道:

“宝宝别怕,妈妈在这。”

周光宗抓住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欣喜,他重重的在我虎口处咬了下去。

乳牙不锋利,我却感受到被生生撕下一块肉的痛觉。

他挣脱我的怀抱,带着血的唾沫星子吐到我的脸上。

“呸,我才不要扫把星作我妈妈!”

他狠狠把我推到了地上,一溜烟跑开。

我瘫坐在地上,心如刀绞。

陈娟走过来,狠狠啐了一口:

“一大一小两个贱货!”

她蹲下来,想要扯我手腕上的表。

那表并不贵,却是救我一命的恩人给我的,是支撑我在大城市独自打拼的信念。

我挣扎着不肯给她。

陈娟不耐烦,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童养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给我!”

我一个不留神,被她扣住了手腕。

那表款式别致,她尖细的指甲扣了好一会,仍然不知道怎么解开表扣。

我们这边的动静惹来了周峰。

陈娟高举起我的手,嘟着嘴撒娇:

“阿峰,人家要这个,你帮人家取下来。”

周峰蹲下来,作势来解表扣。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

陈娟嘟了嘟嘴。

“什么嘛……原来你也解不下来。”

周峰脸色又红又紫,觉得丢了面子,冷笑:

“谁说我解不下来?”

他抓起我的手,我突然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睁大眼睛:

“不行周峰……我靠这双手吃饭……你不能……”

但一切都晚了。

只听骨头咔嚓一声,我的手掌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形状扭曲。

我脸色一瞬间惨白,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

周峰把手表从我手上剥了下来,给了陈娟。

陈娟害怕地捂住嘴:

“峰哥,你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周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与他印象中土气畏缩的大丫重合,让他说话有了底气。

“怕什么,她就是我们周家的奴隶,除了周家谁还要她这个丧门星。”

他站起来拍拍手,无所谓地踢了我一脚。

“当年她被我们赶了出去,现在我们一招手,还不是像狗一样眼巴巴地滚了回来。”

5

陈娟被周峰支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疼的身子都在颤抖。

周峰却两眼放光,盯着我的眼神贪婪又恶心。

他不顾我的挣扎,突然扛起我,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一只手被他掰折了,根本挣脱不开。

他发觉了我的挣扎,骑在我的身上,又一巴掌落了下来。

“装模作样!现在装什么清高?”

“怎么,在外面有了男人,回来就不认我了?”

他附在我耳边,恶狠狠道:

“你回来不就是舍不得我么?你今晚把我伺候好,我就让你和陈娟那娘们一起伺候我!”

我对他的话感到一阵恶心。

“放开……周峰……放开我!”

“你们在干什么呢——”

“阿峰啊,你不能这么对大丫!”

我们这边的动静惹来了李玉芳,她急急忙忙地上来,把周峰从我身上扯了下去。

我发丝凌乱地坐了起来,仓皇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李玉芳不由分说地将周峰赶了出去。

周峰不解气,走之前狠狠地踢了床板好几脚。

我条件反射的一抖。

周峰训酗酒后喜欢打人,印象最深的是我生完孩子后,下不了床。

他每日在外面打牌,晚上醉醺醺的回来,看见饭桌上没饭,就进卧室对我拳打脚踢。

那段时间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即使去了城市,半夜也总会被噩梦惊醒。

每当那个时候,我无父无母,连一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

“大丫啊,你别怪阿峰,他最近赌钱输了许多,火气正大。”

李玉芳拉过我的手,仔仔细细地看:

“诶呦,疼不疼啊,明天去村里医疗社看看。”

我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孩子,给公公上一炷香。

本以为早已心硬如铁,但在有人关切的时候,心里还是泛起酸疼。

我眼里蓄了眼泪,被人搂进了怀里。

记忆里,李玉芳从来没有抱过我。

女性的怀抱柔软,像极了母亲,那是我从未尝过的感觉。

我忍不住哽咽,情不自禁地唤了声: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