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接诊了一个8岁男孩,抽动症病史2年,近3个月突然出现骂脏话、捶打头部等行为异常。家长以为孩子是在学校和人学坏了,多次严厉训斥甚至体罚,直到孩子出现自伤倾向才紧急就医。
后去医院复查脑电图及神经递质检测,被诊断为Tourette综合征(抽动秽语综合征)。服用硫必利后虽抽动频率降低,却出现肥胖、嗜睡、反应迟钝等副作用,家长无奈寻求中医治疗。

辨证后发现:舌红绛苔黄厚如积粉,脉弦滑数有力;目赤眵多如糊眼,口气酸腐能闻三尺;询得大便3日未解,小便短赤如浓茶。
症属肝经郁火炽盛,火毒上攻神明,腑气不通则加重肝火上炎之势。
肝火亢盛若不遏制,就会灼伤脑络、扰动心神,临床常见5种典型表现:
眨眼如放电(肝开窍于目)
特点:每分钟眨眼>15次,眼皮不受控快速闭合,伴眼白充血
风险:持续1个月未干预,50%会发展成挤眉弄眼、翻白眼等复杂动作
咧嘴似抽筋(肝风扰动口轮匝肌)
特点:单侧嘴角快速抽动,伴流涎或咬舌出血
数据:超过3周未缓解,面部肌肉记忆形成概率↑70%,后期需肉毒素干预
缩脖像龟探(肝经循行颈部)
特点:突发性颈部前伸后缩,日发作>30次,夜间加重
后果:颈椎生理曲度改变风险是正常儿童8倍,严重者需佩戴颈托
捶胸如擂鼓(肝气横逆犯胸)
特点:双手快速捶击胸骨,伴夜间惊醒、心悸
关联:心肌酶谱异常检出率是同龄人3.2倍,需警惕心肌损害
怪叫学犬吠(肝火刑金灼肺)
特点:喉部不自主发出"吭吭""啊啊"声,夜间明显
预警:持续2周未控制,30%进展为秽语综合征,后期合并强迫症风险高

针对这个孩子的情况,需紧急实施"三焦同治"方案:
通腑泄热以断火源
清肝熄风以安脑络
调胃醒神以固后天
【药方】龙胆草、生大黄、黄芩、栀子、钩藤、枳实、厚朴、蝉蜕、生甘草、珍珠母。
加减:大便通后去大黄,加白术、茯苓健脾

在用药的同时,双耳交替,耳尖放血每日1次,每侧3-5滴,耳尖穴为肝经循行所过,放血可直折肝火、醒脑开窍
服药3剂后,家长反馈当日大便通下黑臭宿便,夜间捶胸动作减少70%;
5剂后怪叫声消失,舌苔由黄厚转薄黄,目赤明显减轻;
7剂后抽动频率降至治疗前1/3,耳尖放血处结痂自行脱落。

续服加减方2周,配合每周2次耳穴压豆(肝、心、神门),抽动症状完全消失,硫必利逐渐减量至停服,3个月后复查脑电图正常。
肝火型抽动症进展迅猛,若出现本文所述5种动作,切勿简单归因于"坏习惯"。早期中医干预可避免80%患儿发展为秽语综合征,且无西药嗜睡、肥胖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