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与人握手时,往往展现出独特的风格。他通常会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力度适中,既不过于轻描淡写,也不会显得过分用力。这种握手的姿态,传递出一种坚定与亲切并存的信号。此外,他常常在握手的同时,目光直视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真诚,让人感受到他的重视与尊重。这种细节不仅体现了他对人际交往的细致把握,也反映了他作为领导者的风范与魅力。通过这些细微的举动,毛泽东在无形中拉近了与对方的距离,增强了彼此的信任感。
1942年5月2日中午,延安文艺界的主要代表和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成员按照事先安排,在下午一点半前都到达了中央办公厅的会议室,准备参加文艺座谈会。
据知名编剧于敏回忆,会议开幕当天,毛主席主动与在场人员逐一握手寒暄。他的握手并非形式化的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表达。在与每个人握手时,毛主席不仅握力沉稳,还以真挚的目光与对方交流。
1940年,于敏与朋友在延安合影留念,照片中他站在左侧。这张照片记录了他们在那段特殊时期的珍贵瞬间,展现了当时的生活状态和友谊。
于敏最初并未收到邀请,他是因一次偶然机会参与其中的。2012年,他在接受采访时回忆道:“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时,我在鲁艺戏剧系任职。1942年5月2日是个周六,我和于学伟在鲁艺东山下散步,恰巧遇到院长周扬从山上下来。他叫上我们一起去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参加座谈会。于是,我们这两个‘小字辈’就跟着院长去了。这次会议,就是后来影响深远的延安文艺座谈会。”于敏在采访中强调:“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为群众’以及‘如何为群众’是核心,所有论述都围绕并阐释了这一主题。”在《讲话》精神的指引下,于敏积极投身群众生活,深入现实。1949年,他编剧的电影《桥》上映,创下了新中国电影史上的四项纪录:第一部故事片、第一部以工农兵为题材的人民电影、第一部以工人阶级为主角的电影,以及第一部体现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电影。
据陕甘宁边区政府教育厅中等教育科科长吴伯箫回忆,毛泽东与在场每位同志逐一握手时,都会根据个人特点进行简短交流或提出询问。当他说出一些针对性的幽默话语时,总能引发周围人的会心一笑。吴伯箫表示,毛泽东待人接物时展现出的谦逊态度和宽广胸怀,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温暖亲切的氛围。
5月16日,座谈会第二次会议结束后,傍晚时分,吴伯箫骑马前往杨家岭办事。返回时,他远远看到毛泽东正从延河岸边散步归来,缓缓向他这边走来。吴伯箫内心有些纠结,他既想立刻策马上前,向毛泽东表达参加座谈会的感受,又担心只握过一次手的毛泽东是否还记得自己。他犹豫着是否该下马,牵着马在路边等候。就在他举棋不定时,毛泽东认出了他,挥手喊道:“吴伯箫。”吴伯箫没想到毛泽东仅凭一次握手就记住了他,立刻下马,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毛泽东伸过来的手。
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的集体照中,罗工柳位于第三排左数第三位。
郑星燕,当时是延安文艺界抗敌协会的党组书记,回忆起那次会议时说:“会议还没开始,毛泽东就站在大礼堂前面,跟每个参会的人握手。他握手很有力,眼睛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要么亲自问名字,要么让旁边的人介绍,让人觉得特别亲切。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后,他马上知道我在文抗负责党的工作。其他作家报名字时,毛泽东还会开几句玩笑,挺幽默的。”郑星燕平时喜欢写诗,后来他还写了一首诗来纪念那次会议:“文艺座谈会上逢,杨家岭下百花红。迎门握手春风暖,一席鸿词岱岳崇。”
座谈会上有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首先,大家讨论时气氛热烈,每个人都积极发言,提出了不少有见地的观点。其次,当谈到关键问题时,几位专家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观点碰撞,火花四溅。再者,主持人巧妙地引导话题,确保讨论不偏离主题,同时也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表达自己的看法。最后,会议结束时,大家纷纷表示收获颇丰,对未来的工作有了更明确的方向。这些场面不仅展现了座谈会的深度和广度,也体现了参与者们的高度参与和专业素养。
萧军,原名刘鸿霖,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之一。他出生于1907年,辽宁锦州人。萧军的文学创作以小说为主,作品风格独特,深受读者喜爱。他的代表作《八月的乡村》描绘了东北农村的生活,展现了农民的艰辛与抗争,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萧军早年参加革命,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他的作品也常常反映出对民族命运的关切和对社会不公的批判。萧军与萧红是文学上的伴侣,两人共同创作了许多经典作品,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萧军的文学成就不仅在于其作品的艺术价值,更在于他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洞察和对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他的作品至今仍被广泛阅读和研究,成为中国文学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座谈会召开前,毛泽东与二十多位文艺界人士进行了深入交流,并请他们协助收集文艺界的各种意见。其中,东北籍作家萧军与毛泽东有过多次书面和面对面的思想碰撞。5月2日,毛泽东在座谈会上首先发言,随后与会者展开了热烈讨论。萧军率先发言,强调作家应享有“自由”,并保持“独立”的创作立场。话音刚落,坐在他旁边的胡乔木立即起身反驳,提出文艺界需要组织性,并指出问题的核心在于党是否应该以及能否领导文艺工作。两人的观点针锋相对,争论异常激烈。到了5月16日的第二次会议,萧军不仅坚持己见,还发表了更为尖锐的言论,展现了他一贯的强硬态度。
在这次会议上,朱德、贺龙等人也积极加入了讨论。著名诗人艾青发言结束后,朱德表示:“艾青同志提到‘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而我们的韩荆州就是工农兵。”艾青后来回忆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关于为工农兵服务的观点。总司令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会议结束后,艾青写信给毛泽东,请求前往前线。最终,他如愿以偿地去了前线。贺龙是第五个发言的人。他和王震是最早发现延安文艺界存在政治偏向问题的。贺龙的发言主要集中在他对文艺作品“揭露黑暗”的看法上。
在5月16日举行的第二次会议上,时任陕甘宁边区文协副主席的知名女作家丁玲率先发言,重点针对她的作品《三八节有感》进行了自我检讨。这篇文章的问题最早是由贺龙和王震发现的。会议上,诗人柯仲平和剧作家欧阳山尊的发言同样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柯仲平是边区民众剧团的负责人,他分享了剧团在边区各地巡回演出的经历,得到了群众的热烈欢迎和热情接待。每当他们离开时,村民们都会送他们到村外,并送上各种慰劳品。柯仲平提到:“我们主要演《小放牛》,虽然有人可能觉得这节目不起眼,但老百姓非常喜欢。如果你们想找我们剧团,只要沿着满是鸡蛋壳、花生壳、水果皮和红枣核的路走,就能找到我们。村民们送我们的鸡蛋、花生、水果和红枣多得我们吃不完,连衣袋、行李和马褡都装满了。”他这番话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包括毛泽东。柯仲平的发言触及了普及与提高的关系,这与毛泽东的观点一致,即提高应基于普及,而普及应在提高的指导下进行。然而,在会议上,有些人对这一观点持不同意见,尤其是后来成为民族歌剧《白毛女》总负责人的戏剧教育家张庚。他当时表示不同意毛泽东的看法,认为普及和提高难以兼顾。但后来在实践中,张庚还是接受了毛泽东的观点。张庚原本是鲁艺戏剧系的主任,他们之前演出的剧目风格偏向西方和城市,延安的老百姓对此并不感兴趣。座谈会后,鲁艺开始从民众喜爱的秧歌舞入手,取得了显著效果。在创作《白毛女》时,张庚指导创作人员:“你们只需专注于创作出中国老百姓喜欢听、喜欢唱、喜欢看的作品。”
欧阳山尊的发言与柯仲平一样,因其独特的内容和形式,成为座谈会上的一大亮点。在第一次会议时,欧阳山尊并未发言。会议结束后,他回到窑洞,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他反复阅读毛泽东的讲话记录,直到深夜。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他终于鼓起勇气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建议加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并动员作家和艺术家深入实际斗争,前往抗日前线。几天后,他收到了毛泽东的亲笔回信,内容简洁明了,只有一句话:“你的意见是对的。”欧阳山尊后来回忆道:“主席的回信给了我极大的鼓励,我因此鼓起勇气在座谈会上发言。”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结束后,亲自给战斗剧社的欧阳山尊等人写了一封回信。
1942年11月,欧阳山尊带领战斗剧社从前线返回,在鲁迅艺术学院进行工作总结,并表演了他们在前线演出的剧目。欧阳山尊和几位同事共同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提出了推动革命文艺事业发展的建议。不久后,毛泽东给他们回了信。直到晚年,欧阳山尊仍清晰地记得信中的内容,他回忆道:“毛主席在信中说,你们的信已收到,感谢你们!我认为你们的剧作很好,延安及边区正需要反映敌后斗争生活的戏剧。”欧阳山尊于2009年去世。在去世前,他特别向中国艺术研究院的研究人员强调:“我认为延安文艺座谈会的精神,至今仍然是正确的。”
延安文艺座谈会深刻塑造了他们的艺术道路和人生轨迹。这次会议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创作方向,更在思想上给予他们深远的影响,成为他们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印记。通过这次座谈,他们重新审视了文艺与人民、文艺与时代的关系,从而在艺术实践中找到了新的定位和使命。这次经历成为他们艺术生涯的转折点,指引他们走向更广阔的艺术天地。
1942年5月23日晚上,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发表了总结性讲话,标志着这次会议圆满落幕。
在演出现场,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领导人首次与普通群众一同观赏节目,大家都觉得内容焕然一新。毛泽东称赞道:"这才真正体现了为工农兵服务的精神。"朱德也表示:"今年的表演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革命文艺创作必须紧扣政治运动和生产实践,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何其芳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重要的诗人和文学评论家。他的作品以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思想内涵著称,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何其芳的诗歌常常展现出对自然和人生的深刻思考,语言优美而富有哲理。他的文学评论则注重对作品内在意义的挖掘,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何其芳的创作不仅丰富了现代文学的内容,也为后来的文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他的成就和贡献,使他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了重要地位。
何其芳自1938年以诗人身份加入延安,到1953年响应党的号召创立文学研究所,再到1959年遵照毛泽东的指示编纂《不怕鬼的故事》,直至1977年去世,他的一生对毛泽东充满了深深的敬仰。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他完成了多年心愿,写下了《毛泽东之歌》。他在书中坦言:“我感到惭愧,虽然有幸参与那些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议,聆听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诲,并在会议前后多次接受他的直接指导,但我在学习、理解和实践上都做得不够。”他深情地评价毛泽东的《讲话》是“指引我们避免迷失方向的明灯,是值得我们永远感激的、照亮我们一生的金色阳光”。
严文井,这位被誉为中国文学界“大师”的作家,曾在文艺座谈会前与毛泽东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这次谈话使他坚定了追随毛泽东革命的决心。铁凝在纪念严文井百年诞辰时提到,严文井在参加文艺座谈会后,始终以《讲话》精神为指引,推动他的创作与工作。他的童话和寓言作品屡获全国大奖,并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和连环画,成为儿童文学的经典之作。这些作品被翻译成英、德、俄、印度等多种语言,不仅丰富了世界儿童文学的宝库,还为中国儿童文学的创作与理论研究提供了重要借鉴。严文井的童话及其理论探索,深刻影响了新中国几代读者的人格塑造。尽管他已离世,但他的作品至今仍在培养“未来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