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妓院着火,男人拼命冲进火海,出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体育小子啊 2025-04-28 06:20:43

民国十二年腊月,北平前门外青楼巷飘着鹅毛大雪。煤油灯笼在风里打转儿,照得"怡香院"朱漆门楼上积雪泛红。穿灰布棉袄的木匠陈铁柱攥着酒葫芦,蹲在对面茶摊儿条凳上,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楼子门口进进出出的花枝招展。

"这位爷,眼珠子快掉雪窝子里啦!"茶摊老板拎着铜壶过来续水,"要我说您甭看这表面光鲜,里头啊……"他压低嗓子,拿搭在肩头的抹布朝东边胡同口一甩,"昨儿半夜,李巡警他三舅爷亲眼瞧见,四个壮汉抬着个麻袋往槐树胡同钻,那麻袋里头……"

陈铁柱灌了口二锅头,辣得直咂嘴:"您这老倭瓜话,倒像说书先生吊胃口。"正说着,怡香院后院突然腾起股黑烟,火苗子"轰"地蹿起三丈高。穿绸裹缎的姑尖叫着往外涌,老鸨子挥着帕子喊:"快救火!厢房里还有客呢!"

陈铁柱把酒葫芦往腰带上一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火场。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他摸黑往里闯,忽然听见西厢房传来细碎的哭声。踹开烧焦的木门,但见雕花大床上蜷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发髻散了,脸上烟熏火燎的,怀里紧紧搂着个檀木匣子。

"姑娘莫怕!"陈铁柱扯下棉袄蒙住她头脸,打横抱起就往外冲。房梁"咔嚓"断在脚边,火星子燎着了裤脚。他咬牙蹬着烧红的门框跃出火海,刚落地就被老鸨子扯住胳膊:"我匣子呢?我祖传的翡翠镯子可在里头!"

"命都快烧没了,还惦记镯子?"陈铁柱把姑娘放地上,这才瞧清她模样。鹅蛋脸被烟灰抹得像花猫,左眉梢有颗红痣,眼波流转间竟比后海冰窟窿还凉。姑娘突然攥住他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大哥,救人救到底……"

话没说完,东边墙根下突然炸开声枪响。穿黑袄的汉子举着盒子炮逼过来,帽檐压得低低的:"把匣子交出来!"陈铁柱下意识把姑娘护在身后,摸出别在腰后的刨子——这是他师父临终前传的,枣木把子磨得油光水滑。

"当啷"一声,檀木匣子从姑娘怀里跌落。黑袄汉正要弯腰,斜刺里冲出个拄拐棍的老乞丐,破碗"咣当"砸在汉子后脑勺上:"光天化日抢东西,你姥姥没教你规矩?"汉子转身要打,老乞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九条命的老叫花,你试试看?"

人群外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穿长衫的古董商摇下车窗,金丝眼镜后头闪着精光:"诸位,和气生财。这位姑娘,你怀里揣的可是前明万贵妃用过的九鸾钗?"他掏出张银票晃了晃,"我出这个数。"

陈铁柱听得直嘬牙花子。这古董商他认得,前些日子在琉璃厂见过,专收些来路不明的物件。姑娘却把头一扭,捡起匣子就往陈铁柱怀里塞:"大哥,这物件烫手,您先收着。"老鸨子突然扑过来撕扯:"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这匣子分明是……"

话没说完,西边又响起汽车急刹声。两个戴鸭舌帽的便衣跳下车,亮出警徽:"刚接到举报,这儿有古董走私。"古董商脸色突变,转身要溜,却被老乞丐的拐棍绊了个狗啃泥。陈铁柱趁机拽着姑娘钻进胡同,七拐八绕跑到什刹海边。

"姑娘,这匣子到底……"陈铁柱话没说完,姑娘突然解开旗袍盘扣,从贴身小衣里掏出块绢帕。帕子里包着半枚铜镜,镜背錾着狰狞的饕餮纹:"大哥,您可知《太平广记》里'破镜重圆'的典故?这半枚镜子,能照见人心鬼蜮。"

话音未落,冰面上突然传来"咔嚓"脆响。陈铁柱低头一看,脚下裂纹正蛛网般蔓延。姑娘却拽着他往湖心跑:"跳下去!"陈铁柱直嘬牙花子:"这数九寒天的……"姑娘突然凑近他耳边:"那匣子浸了火油,再不泡水就……"

"扑通"两声,两人扎进冰窟窿。刺骨的湖水灌进耳鼻,陈铁柱却觉着怀里匣子渐渐发烫。等浮出水面时,冰面上已站着个穿皮袄的汉子,手里举着火把——竟是方才的黑袄汉!

"好一对儿苦命鸳鸯!"汉子狞笑着把火把伸向漂浮的匣子,"让你们看看,这宝贝到底该归谁!"火苗刚沾上匣子,突然"轰"地蹿起绿焰。陈铁柱怀里的半枚铜镜突然发烫,镜面映出汉子扭曲的脸,竟与古董商车里供着的关公像有七分相似!

姑娘突然轻笑:"大哥可知《水浒传》里杨志卖刀?今儿这匣子,倒要试试人心。"她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往匣子锁眼一捅,"咔嗒"轻响,匣盖弹开的刹那,绿焰突然收拢成团,化作只碧油油的蝴蝶,直扑汉子的面门。

汉子惨叫着跌进冰窟窿,水面泛起血色。陈铁柱正要救人,姑娘却拽着他往岸上游:"晚了,他中了镜蛊。"上岸后,姑娘从匣底抽出张泛黄的契纸:"大哥,您可知这怡香院的地契,原是您师父家祖宅?"

陈铁柱脑袋"嗡"地炸开。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最后半句话就是"宅基地……槐树胡同……"。姑娘把契纸塞给他:"二十年前,您师父为救我娘,把祖宅押给了怡香院。如今……"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在雪地上绽成红梅。

"姑娘!"陈铁柱要扶她,却被轻轻推开。姑娘望着远处渐近的警笛声,突然把半枚铜镜按进他手心:"记住,正月十五月圆夜,到陶然亭找拄双拐的卖花婆。她……她欠我个人情。"说完转身要走,却踉跄着跌进陈铁柱怀里。

远处传来汽车急刹声,古董商举着枪逼近:"把匣子和镜子交出来!"陈铁柱把姑娘往身后一护,摸出刨子摆开架势。忽然听见"砰"的枪响,古董商应声倒地。穿警服的李巡警举着还在冒烟的枪走过来:"陈师傅,对不住,我来晚了。"

陈铁柱正要道谢,却见李巡警弯腰捡起匣子,镜面映出他脖颈后的蝎子刺青——这分明是方才黑袄汉的同伙!姑娘突然抓住陈铁柱手腕,在他掌心飞快写字:镜、水、月。陈铁柱会意,反手将铜镜抛向湖面。

绿焰再次腾起,这次却化作条火龙,直冲李巡警面门。趁乱之际,陈铁柱背起姑娘就跑。雪地上留下串血脚印,蜿蜒着指向鼓楼方向。身后传来李巡警气急败坏的吼叫:"放火烧了整条街,也要把镜子找回来!"

陈铁柱攥紧玉牌,背起姑娘钻进小巷。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雪地上投下交错的痕迹。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宅基地下埋着面照妖镜,能辨人间善恶……"背后传来枪栓声,姑娘突然在他耳边轻唱起小调,调子凄凄惨惨,倒像是《窦娥冤》里的哭腔。

"大哥,您可知这世上最毒的,不是蝎子尾?"姑娘的呼吸拂过他耳垂,"是人心里的贪念。"她突然挣脱下来,把陈铁柱推进间破庙,"记住,明日正午,带着镜子去天桥找说书的'柳哑巴',他能帮您解开……"

庙门"砰"地关上,陈铁柱拍得手心通红。外头传来纷沓脚步声,夹杂着李巡警的咒骂:"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陈铁柱贴着门缝往外瞅,月光下忽然瞥见姑娘塞进他怀里的玉牌,正面刻着"精卫填海",背面却有行小字:戊寅年腊月望,子时三刻,破镜重圆。

他正待细看,忽然听见"咔嚓"脆响。低头一看,玉牌竟裂开道缝,里头掉出张纸条,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镜中月,水中花,要破此局,需寻城南卖花婆,问她借样东西。陈铁柱把纸条凑近鼻尖,闻到股淡淡的茉莉香——和姑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外头脚步声渐近,陈铁柱把玉牌往怀里一揣,摸黑往庙后窗棂爬。刚翻出去,就听见庙里传来李巡警的怒吼:"又让这小跑了!放火,烧了这破庙!"火光腾起的刹那,陈铁柱忽然想起姑娘最后的话:"正月十五,陶然亭,卖花婆……"

他摸出半枚铜镜,月光下镜面泛着幽蓝的光,映出他胡子拉碴的脸。镜框边缘刻着行小字,竟是《淮南子》里的句子:"月照天下,蚀于詹诸。"陈铁柱正待细想,背后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他猛回头,雪地上空空如也,只有北风卷着纸钱打转儿,像是给谁在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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