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丈夫离开后,男子闯入民宅,妻子不惊反喜:你终于来了

体育小子啊 2025-05-02 12:36:45

"当家的,这趟镖要走多久?"她对着正在捆扎包袱的男人喊。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把她的声音炸得支离破碎。

赵铁柱把最后一双草鞋塞进行李卷,头也不抬地答:"少则半月,多则月余。东家说这趟镖金贵,得走官道过涿州。"他系紧裤腰带,铜扣在寂静的屋里叮当一声,"灶台上给你留了半袋白面,省着点吃。"

春桃往灶膛里塞了根粗柴,火星子迸出来落在她新纳的千层底上,烧出个焦黑的小洞。她盯着那个洞,忽然说:"昨儿后晌,我看见张媒婆在村口老槐树下转悠。"

赵铁柱的手顿了顿,行李卷上的麻绳突然勒紧,勒得他手指发白。"别听那些老虔婆嚼舌根。"他抓起墙角的红缨枪,枪尖在雪光里泛着寒气,"我赵家的祖训刻在祠堂牌坊上呢——"

"刻着'镖行千里不回头,宁断脊梁不跪人'。"春桃接得比背《三字经》还顺溜。她站起来拍拍围裙上的草灰,十七岁嫁过来时穿的靛蓝袄子已经褪成灰白色,"早些年你押镖去口外,一走就是三个月,我哪天不是数着日头过?"

赵铁柱突然转过身,枪杆重重戳在地上,震得灶台上的粗瓷碗叮当响。"这次不同!东家特意嘱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抓起行李卷往外走,"灶王爷前头给你留了串铜钱,缺啥自个儿买去。"

春桃追到门槛边,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雪幕里。西北风卷着雪粒子往脖子里钻,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爹用一袋高粱米把她换给赵家当童养媳。那天也是这样的鹅毛雪,铁柱哥把冻得通红的手套塞给她,自己攥着拳头在雪地里跑,说这样暖和。

天擦黑时,春桃正就着咸菜啃窝头,篱笆门突然吱呀一声。她以为是野狗拱门,抓起顶门杠才看清是个穿青布长衫的后生,肩头落满雪,活像刚从面缸里爬出来的白面书生。

"大嫂子行个方便。"后生摘下斗笠,露出张清秀的脸,眉眼间带着书卷气,"赶路错过了宿头,能否借宿一宿?"

春桃握紧顶门杠的手松了松。这后生说话文绉绉的,倒像戏文里赶考的举子。可当她看清他腰间佩的玉牌时,瞳孔猛地一缩——那玉牌上雕着蟠龙纹,分明是前清贝勒爷才能用的物件。

"后生打哪儿来?"她侧身让开道,灶膛的火光恰好照亮来人脚下。青布鞋帮上沾着官道特有的红胶泥,这可不是寻常庄稼人能沾上的。

后生把斗笠挂在门后,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从保定城来,要去易县访友。"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只油光水滑的烧鸡,"这点心意,权当借宿费。"

春桃盯着烧鸡咽了口唾沫。自打铁柱走镖,她顿顿咸菜就窝头,灶台上连个油星子都少见。可她没接烧鸡,反而抄起灶台上的剪子,咔嚓剪断灯芯。屋里顿时暗下来,只剩灶膛里的火光一跳一跳。

"后生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她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像是刀刃刮过磨刀石,"柳树沟西头住着猎户老孙头,专爱拿生人练箭法。东头刘寡妇门前拴着三条獒犬,连狼崽子都啃得渣都不剩!"

后生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大嫂子莫慌,我真是读书人。"他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层层打开,竟是本线装的《聊斋志异》,"你看,这是蒲松龄先生的亲笔批注……"

春桃突然抄起顶门杠,玉牌在火光下一闪,她看清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毓"字。这字像根烧红的铁签子,猛地戳进她记忆里——三年前铁柱押镖去热河,回来时带回块玉佩,说是在当铺瞧见的,玉佩背面就刻着这个字。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发颤,顶门杠却举得更稳。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簌簌地扑在窗纸上,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后生突然敛了笑容,从怀里摸出个信封:"赵大嫂,这是赵镖头临行前托我捎的家书。"信封上"吾妻春桃亲启"六个字铁画银钩,正是铁柱的字迹。

春桃的手抖得厉害,信纸簌簌作响。铁柱在信里说这趟镖凶险,若半月未归,让她拿着玉佩去保定府找"毓庆斋"的掌柜。她猛地抬头,后生腰间的玉牌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你……你是毓庆斋的人?"她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三年前铁柱带回玉佩时,她曾问过这字的来历,铁柱支支吾吾说是在当铺瞧着稀罕。

后生点点头,从腰间解下玉牌递过来:"赵镖头押的镖,正是敝号镇店之宝。"他忽然压低声音,"大嫂可知,这趟镖为何要选在腊月里走?"

春桃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三长两短,像是用刀背在砍门板。后生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抓玉牌,春桃却早他一步将玉牌塞进灶膛。

"烧了!"她抄起火钳拨弄柴火,火焰腾地蹿起来,舔着青玉牌发出噼啪声。后生急得直跺脚,春桃却把烧鸡塞进他怀里:"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敲门声更急了,夹杂着男人粗野的咒骂。春桃突然掀开米缸,缸底赫然露出个地洞。她把后生推进去,转身抓起顶门杠:"记住,你叫王秀才,是来收山货的!"

木门轰然倒塌,三个蒙面人举着火把闯进来。为首的独眼龙挥着钢刀:"姓赵的婆娘,把东西交出来!"

春桃抄起烧火棍,火星子溅在火把上,烧得噼啪响。"几位爷怕是走错门了吧?"她笑得爽利,"我家男人走镖未归,家里就剩半袋白面。"

独眼龙钢刀一横,挑飞灶台上的粗瓷碗。碎瓷片雨点般飞溅,春桃却纹丝不动,只是把烧火棍往灶膛里捅了捅。火星子突然爆开,照亮她脸上一道疤——那是去年替铁柱挡刀时留下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独眼龙钢刀劈向米缸,春桃突然尖叫:"当家的!"这一嗓子又尖又利,惊得梁上积雪簌簌往下掉。

蒙面人们齐齐回头,春桃趁机抓起灶台上的辣椒面撒过去。火辣辣的粉末在火光里炸开,屋子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喷嚏声。她抄起顶门杠砸向独眼龙后脑,却被对方反手抓住,钢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臭!"独眼龙刚要发力,地洞里突然窜出个人影。后生举着烧鸡当武器,糊了独眼龙满头满脸的油。"快跑!"春桃大喊,后生却抄起铁柱的红缨枪,枪尖在火光里抖出朵枪花。

独眼龙冷笑:"找死!"钢刀劈向红缨枪,却听当啷一声,刀刃竟被崩出个豁口。后生手腕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取独眼龙面门。

春桃趁机抓起辣椒罐,对着剩下两个蒙面人劈头盖脸砸过去。辣椒面混着雪粒子,呛得他们睁不开眼。后生枪出如龙,竟将三人逼得节节后退。

"撤!"独眼龙突然甩出飞镖,后生用枪杆挡开,却见对方转身就逃。春桃要追,后生却拉住她:"别追,他们还有后手!"

话音未落,屋外突然响起马蹄声。春桃脸色煞白,这声音她太熟了——铁柱走镖时骑的黄骠马,马蹄铁是特制的,踩在雪地上像敲锣。

后生突然拽着她躲进地洞,米缸刚盖上,就听门板吱呀一声。铁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春桃?我回来了!"

春桃刚要应声,后生却捂住她的嘴。地洞缝隙里,她看见铁柱的靴子沾着新鲜的雪,可他分明该在涿州!更蹊跷的是,他腰间佩的玉佩,和她刚刚烧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当家的?"春桃试探着喊,地洞外的"铁柱"却突然发出桀桀怪笑。笑声尖利刺耳,像是用铁片刮瓷碗。春桃浑身发冷,这声音分明是……

后生突然拽着她往地洞深处爬,手电筒的光束在洞壁上扫过,照见歪歪扭扭的刻痕——那是铁柱走镖前刻的,每道刻痕代表一天。春桃数着数着突然愣住,最后一道刻痕,分明是三天前的日期!

"铁柱哥三天前就该……"她话没说完,地洞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去年村里闹狐仙时,道士用来收妖的锁魂链。

后生突然停住,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月光从地洞缝隙漏进来,玉佩上的蟠龙纹突然泛起青光,映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个刻痕里,都嵌着根银针!

"这是锁魂阵。"后生声音发颤,"你丈夫三天前就……"他突然把玉佩按在春桃掌心,"拿着这个去保定,找城隍庙前卖糖葫芦的老李头!"

春桃还要再问,地洞突然剧烈震动。泥土簌簌往下掉,混着铁链声和怪笑声。后生推了她一把:"快走!他们要找的是……"

话没说完,地洞突然塌方。春桃被推出洞口时,看见后生被埋在土石下,只剩半截红缨枪露在外面。那枪尖上沾着血,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保定城隍庙前的糖葫芦摊子,支着褪色的蓝布棚子。春桃攥着玉佩的手心全是汗,老李头用竹签子戳着山楂,突然说:"姑娘要问毓庆斋?"

春桃刚要点头,老李头却把糖葫芦杆子一横:"东家有令,见玉佩如见本人。"他掀开摊子下的木板,露出条黑黢黢的地道,"赵家娘子,请吧。"

地道尽头是间密室,墙上挂着幅古画,画中蟠龙栩栩如生。春桃盯着龙眼,突然发现那眼睛是用她烧掉的玉牌磨成的。画前香案上摆着个紫檀木盒,盒盖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赵镖头押的镖,是前明崇祯帝的传国玉玺。"老李头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毓庆斋世代守护此物,等的就是真龙天子。"

春桃突然想起铁柱走镖前夜,对着月亮喝闷酒。他说这趟镖金贵,可东家给的镖银少得蹊跷。当时她没在意,只当男人发牢骚。

"可铁柱他……"春桃话没说完,老李头突然掀开香案下的暗格。暗格里躺着具尸体,穿着铁柱的镖师服,胸口插着半截红缨枪——正是地洞里那支!

"三天前赵镖头就遇害了。"老李头指着尸体右手,"他临死前在雪地上画了半朵桃花,这是毓庆斋的暗号。"

春桃盯着尸体右手,指甲缝里嵌着青泥——那是柳树沟特有的红胶泥!她突然明白,铁柱根本没去涿州,他早就发现镖物有异,故意支开她……

"姑娘可知,为何要选在腊月走镖?"老李头突然问。春桃摇摇头,老李头从怀里掏出本《聊斋志异》,翻到《画皮》那章,指着批注处的小字:"蟠龙玉玺需用至阴至阳之物镇压,腊月雪夜,正是阴阳交汇之时。"

春桃突然想起后生说的话,浑身发冷。老李头却把紫檀木盒塞给她:"玉玺虽失,但赵镖头留了后手。"他指着盒底暗格,"这里头有封血书,还有……"

话音未落,密室突然震动。老李头脸色大变:"他们追来了!"他拽着春桃躲进佛龛后的密道,刚关上机关,就听外面传来铁链声和怪笑声。

"赵家娘子,交出玉玺!"独眼龙的声音在密室回荡,"否则让你尝尝锁魂链的滋味!"

春桃攥着木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李头突然按动机关,密道石壁上突然伸出无数银针,针尖泛着蓝光。"这是赵镖头设的机关,针上涂着……"

话没说完,独眼龙已经撞开佛龛。春桃把木盒砸过去,独眼龙挥刀劈开,却见盒中飞出只玉蟾蜍。蟾蜍口中喷出白雾,独眼龙惨叫着后退,脸上瞬间结满冰霜。

"至阴之物!"老李头大喊,"快走!"他拽着春桃在密道里狂奔,身后传来冰层碎裂声。春桃突然想起铁柱的话:"镖行千里不回头,宁断脊梁不跪人。"

密道尽头是口枯井,井底连着护城河。春桃刚要爬上去,老李头却把木盒塞给她:"老朽断后!"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符咒,"赵镖头用命换来的机会,不能白费!"

春桃含泪钻出井口,身后传来打斗声和老李头的惨叫。她抱着木盒狂奔,雪夜里的保定城像头蛰伏的巨兽。拐过街角时,她撞见个卖灯笼的老汉,灯笼上画着蟠龙纹。

"姑娘可是赵家娘子?"老汉声音沙哑,"东家等你多时了。"他挑起灯笼,照见春桃怀中的木盒,"玉玺既已到手,该履行承诺了。"

春桃突然明白过来,这老汉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转身要跑,却被老汉拽住胳膊。灯笼落地,火苗蹿上符咒,老汉突然发出非人的惨叫。

"铁柱哥!"春桃看着从火光中走出的身影,泪如雨下。可那身影越来越近,她却看清对方腰间挂着两块玉佩——正是她和老李头烧毁的那块!

"春桃,把玉玺给我。"'铁柱'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片,"我们好去阴间做对鬼夫妻。"他伸手来抓,指尖却长出寸许长的黑指甲。

春桃突然掏出木盒中的血书,迎着风展开。血书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铁柱的字迹:"蟠龙玉玺需用至阳之血镇压,吾妻春桃,切记……"

'铁柱'突然捂住眼睛惨叫,血书上的朱砂字像火炭般灼伤他。春桃趁机咬破手指,将血涂在玉玺上。玉玺突然发出金光,照得雪夜亮如白昼。

"不!"'铁柱'在金光中扭曲变形,现出原形——竟是只丈许长的黄皮子!它身上插着半截红缨枪,正是地洞里那支。

金光中,春桃看见铁柱的身影。他穿着走镖时的行头,对她笑:"春桃,我赵家三代镖师,总算没辱没祖训。"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玉玺。

黄皮子精在金光中化为灰烬,玉玺突然飞起,落在春桃掌心。蟠龙纹泛着温润的光,龙眼处嵌着半块玉牌——正是她烧毁的那块。

天亮时,春桃站在保定城楼上。玉玺在她掌心发烫,远处传来鸡鸣。她突然明白,铁柱用命换来的不是玉玺,而是让她明白:人活一世,总要守住些比命更金贵的东西。

雪地上留着串血脚印,从城楼一直延伸到天边。春桃握紧玉玺,想起老李头的话:"赵家娘子,这天下该换个活法了。"她突然笑了,把玉玺塞进怀里,大步朝朝阳走去。风中飘来糖葫芦的叫卖声,混着她哼的小调,惊起一群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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