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春,解放军某部的师政委下连队检查工作,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工作,却因为一个意外发现而让政委开心不已。

当连队战士列队接受检查时,政委发现其中一名战士头上有道疤,便叫他出列,询问这道疤的由来。
经过反复询问,政委终于了解了实情,不禁露出惊喜又无奈的表情,对战士说道:
“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领导为什么这么说?这名战士是谁?他头上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

2007年初春,解放军某连队,战士们正在如火如荼地训练,师政委大步流星地走在连队前,手中拿着笔记本,眼神犀利地扫过每一个士兵。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例行检查早已是驾轻就熟,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连队的日常训练中找到可能存在的问题。

但这一次,他的工作却因为一个意外发现被打断了,看着眼前的连队战士,政委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名士兵的脸上。
这名士兵看起来非常沉稳,眉宇之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但在他的额头正中,有一道淡红色的疤痕,从左眉斜向额头中心,打破了脸部原本的和谐。

“你,出列。”政委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被点到名字的士兵——卢加胜微微一愣,但还是迅速站直,随后跨步走出队伍。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政委走到他面前,视线紧盯着他的额头,语气依旧平静:
“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训练时受伤的吗?”

卢加胜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沉默让政委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多事的人,但军中有严格的伤情报告制度,一旦隐瞒,便是纪律问题。
更何况,这疤痕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般训练能留下的。

“是不是打架留下的?”政委再问,语气已经多了几分严厉。
卢加胜眼神闪了一下,还是没有回答,依旧摇头,这个反应,像极了掩盖错误的士兵才会有的反应,政委当即不再犹豫,沉声说道:
“跟我来。”

片刻后,卢加胜跟着政委来到连部的办公室,政委将门一关,抬手指着椅子让卢加胜坐下。
卢加胜看似镇定,实则两掌早已沁满冷汗,他知道这一关过不了,除非撒一个彻底的谎,可撒谎,从来不是他擅长的事。

“你不说,我也会查,你一个兵,头上有疤,连领导都不知道,你知道这违反了条例吗?我再问一次,疤是怎么来的?”
这一次,卢加胜没有再沉默,他低下头,喉咙滚动几下,最终缓缓地说出一句话:
“是……2001年……坐火车回部队时出的事。”

政委没听明白:
“坐火车?怎么回事,说清楚。”
卢加胜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这道疤的由来。

2001年2月21日,成都火车站,卢加胜走进拥挤的候车大厅,和母亲短暂告别后,便随着车流踏上了返回部队的K148次列车。
坐上火车,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靠窗而坐,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站台发了会儿呆。

行至某段偏僻铁路线时,列车开始放缓了速度,就在这时,一阵骚乱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模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乘客惊慌的低语。
卢加胜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正提着一把砍刀站在自己身前,满身酒气,眼神凶光毕露。

“大哥,这个也是个当兵的!”那名持刀的汉子看到卢加胜身上穿着的军装,朝后方喊了一声。
一个更粗犷的声音随即传来:
“军人又怎样?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不成?”

卢加胜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醉汉闹事,这是一起有组织的持械抢劫。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迅速观察四周,乘客个个瑟缩在座位上,脸色苍白,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远处,有两名穿着便衣的乘警正试图靠近,却被劫匪用凶器逼退。

这些人分散在车厢间,有七八十人之多,手持刀棍,分批行动,迅速清点乘客财物。
卢加胜不动声色,心中迅速权衡着,他明白自己不能单独行动,否则只会无谓牺牲。
他悄悄站起身,假装往厕所方向走去,却绕过数个车厢,寻找其他军人同伴。

终于,在第九车厢,他看到了几位穿着便装但步伐沉稳、目光警觉的年轻人。
他低声询问几句后,确认这些人都是返程军人,他们迅速集合起来,十几人站在一起,悄声交谈策划。

列车员悄悄拿出车厢示意图,卢加胜立刻指着上面:
“敌人集中在第六和第七车厢,主要是分赃与搜刮其他人,那是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地方。我们不能等。”
有人皱眉:
“我们人数不够,他们有七八十人,而且都带刀。”

卢加胜站出来,一字一句地说:
“他们喝了酒,没什么章法,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阻止他们,而是要彻底控制局势,后车厢都是家属和孩子,我们不挡在前头,谁来?”

寂静片刻后,一名军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打头阵,我们跟。”
十几名战士迅速分组,悄然向目标车厢推进,卢加胜第一个推开第七车厢的门,大喊一声:
“都给我住手!”

混乱中,那群正在分赃的劫匪齐刷刷转过头,一开始还愣住,随即爆出一阵嘲笑:
“就几个小兵蛋子,也敢管我们的事?”
没等话音落地,卢加胜已经冲了上去,一拳打翻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歹徒,其他战士也纷纷掏出折叠棍、电筒等能用的工具,与劫匪扭打成一团。

战斗迅速升级,尖叫声、撞击声、玻璃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卢加胜一边保护着身后的乘客,一边招呼战友死死咬住阵脚。
但敌人也不示弱,刀光闪烁间,一名战友肩头中刀,卢加胜一个飞踹将歹徒踹翻,然后迅速抢下他的刀,反手护住战友退后。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劫匪悄悄绕到另一名战士身后,高举砍刀准备偷袭。
生死一线之间,他没有犹豫,纵身扑上,一把将战友推开,自己的头上却被砍了一刀,鲜血立刻模糊了双眼。

但他没有停,吼着与那名劫匪厮打在一起,最终将其制服在地。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十几名战士硬生生将七十多个歹徒制服,缴获凶器两百余件。
当战斗结束时,卢加胜早已力竭,在乘警赶到时,他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卢加胜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接受了10天治疗后,因为着急回部队参加演习,他偷偷地出了院。
回到部队后,他就随队去了福建参加演习,一心忙于工作,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演习结束后,他又忙于日常的训练,而与此同时,卢加胜和那十几名军人在列车上见义勇为的事已经被全国人民知道了。
因为这次列车抢劫事件性质严重,是新中国以来最大的列车抢劫案,而卢加胜带头勇斗匪徒,保护了旅客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这次事件被全国媒体报道后,很多名参与见义勇为的军人都得到了表彰,但卢加胜却始终默默无闻。
在他看来,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他不追求名誉和表彰,旅客的生命财产安全得到保护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因此,在媒体全国寻找十几名“列车英雄”的时候,卢加胜始终没有出现,以至于很多人都很疑惑:那位带头勇斗匪徒的英雄去哪了?
直到6年后,2007年,师政委下连队检查工作,发现卢加胜额头上的疤,经过多番询问,才得知他就是当年的英雄。

等卢加胜讲完自己的经历,政委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缓缓踱了一圈。
随后,他回到卢加胜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紧紧地握住:
“老兵,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卢加胜的英雄经历被部队得知后,部队决定为他申请荣誉勋章,他却再次拒绝了,他告诉上级:
“我做的只是自己该做的事,没必要拿勋章做交换。”
对他而言,能在军队中为国家出力,保护自己的战友,已是最大的满足。

对于卢加胜而言,军人不仅仅是一个身份,更是一份责任,责任背后承载着的是对国家、对人民、对战友的一种承诺。
或许,卢加胜从来不需要那些光环,因为他已将最光辉的东西,深藏在内心最深处——一颗赤子之心。

正是这颗心,让他无论在任何时刻,都能无怨无悔地,坚守自己的岗位,保护身边的人,做一个最真实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