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忧渡》的奇幻世界里,丈夫们的命运往往与守护和身份纠缠不清。他们或为父隐忍,或因爱成魔,甚至以生命为代价,为剧情铺陈出人性的复杂与妖界的残酷。这些男性角色的结局,既是对人妖共存命题的叩问,也是对传统性别角色的一次颠覆性解构。

作为女主半夏的父亲,段英恒的结局充满宿命感。他本是凡人,却因妻子为妖而卷入人妖纷争,常年被大妖追杀。为保护女儿,他不断搬家、诈死,甚至最终被反派迟望川掳走,困于一幅神秘画卷中,化身寺庙僧人。
段英恒的囚禁不仅是个人悲剧,更是人妖对立的缩影。他的妻子被封于观音像,而他选择以凡人之躯承受妖界追杀,隐忍的父爱成为半夏觉醒的关键。剧中暗示,唯有半夏以半妖身份打破封印,才能实现父女双向救赎,这一结局揭示了守护的双刃性,牺牲虽伟大,却也成为下一代挣脱枷锁的起点。

戍边老兵凤天的故事,是父权压抑的极致体现。他因孤独雕刻木偶凤伍娘,赋予其生命后却恐惧其妖性,将女儿禁锢于深山客栈。凤天的爱充满矛盾,渴望亲情,又用铁链锁住木偶;明知女儿作恶,仍自欺欺人直至同归于尽。客栈的崩塌不仅是物理空间的毁灭,更是父权掌控欲的瓦解。凤天的结局未明,却以象征手法批判了以爱为名的禁锢,过度保护终将反噬至亲。他的悲剧,是对传统父亲权威的辛辣讽刺。

虽非传统丈夫,蛇妖赤炼的报恩与复仇线却暗合婚姻中的权力关系。因恋人被害,他堕入复仇深渊,甚至操控人心引诱半夏入局。但在结局中,他选择自毁妖丹赎罪,留下妖亦有情的唏嘘,赤炼的救赎,与段英恒的隐忍形成鲜明对比。他未如白素贞般以婚姻报恩,而是助杏仙性别转换、逃离枷锁,这一选择既是对女性困境的回应,也打破了人妖恋必以婚配收场的套路,真正的守护,是赋予对方自由而非占有。
宣夜的养父久父,是剧中理想主义的殉道者。他明知养子是玄豹妖,仍以不二环封印其记忆,将其培养成捉妖师,临终前叮嘱远离地下城。这份矛盾的父爱,既是对人妖共存的坚守,也是对偏见的妥协,久父的牺牲最终徒劳,宣夜妖化身份暴露,遭世人追杀。他的结局未直接展现,却以遗言化作宣夜的道德灯塔,暗示谎言构筑的和平终难敌人性之恶。

活在台词中的半夏未婚夫李贤,是剧中最具讽刺性的设定。他被描述为温和识礼,却始终未露面,成为横亘在夜半CP间的隐形障碍,这一角色映射了封建婚姻中丈夫的符号化,无需真实存在,只需作为正确选择压迫女性自主。李贤的完美与宣夜的半妖身份形成对比,暗示世俗标准对真情实感的扼杀。
《无忧渡》中的丈夫们,或困于身份,或死于执念,他们的结局共同编织出一张权力与偏见交织的网,丈夫们的挣扎,实则是整个世界的缩影,当守护沦为枷锁,当身份成为牢笼,唯有打破二元对立,方能抵达真正的无忧。